“那该如何是好?
这会不会是专门针对咱们家精心炮制的新阴谋诡计?”
郑波澜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与不安,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
“不要着急,待你父母归来,或许便能解开诸多谜团。”
楚河神色平静,目光坚定地望着郑波澜,安抚道。
实则在他心底深处,一个巨大的疑问如同一团迷雾,始终萦绕不散。
若此疑问得不到清晰的解释,
楚河便无法确定这怪异离奇的土地开发计划,
究竟是否与自己前来白红帝国的使命存在某种隐秘的联系。
大约半个多时辰过后,
别墅外传来一阵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如同一头咆哮的巨兽正在逼近。
郑波澜与郑雪珍瞬间警觉,赶忙起身,疾步朝着门外走去。
果不其然,只见一辆锃亮的商务车缓缓停下,
车门打开,从中走出一对中年夫妇。
“儿子,你没事吧?你身上的血是从何而来?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对中年夫妻刚一下车,便心急如焚地朝着郑波澜小跑过来。
一人紧紧抓住郑波澜的胳膊,
另一个则毫不犹豫地伸手掀开了郑波澜的衣服,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关切。
“爸妈,我没事,你们无需担忧。
这上面沾染的血根本不是我的。”
郑波澜支支吾吾地扯了个破绽百出,逻辑混乱的谎言,试图蒙混过关。
郑雪珍在一旁看着,心中有些埋怨,小声嘀咕道:“刚才我就说了,你一回家就该先去洗澡换衣服。”
郑波澜无奈地摇了摇头,拉着自己的父母走进别墅,随后轻轻将门关上。
当他们的目光触及屋内的楚河,夏乘鲤和玉藻前时,
这对中年夫妻明显地一愣,脸上露出些许错愕之色,
只因他们对这几人全然陌生。
“这是你新结识的朋友吗?”
中年男子在确定儿子安然无恙后,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许,开口问道。
“算是吧。”
郑波澜挠了挠头,心中纠结该如何解释他们之间复杂而微妙的关系,
索性含糊其辞,而后招呼众人坐下,
说道:“父亲,外面那些家伙全是心怀叵测的卧底,
他们根本不是真心来保护咱们的。
其实我今日确实外出游玩,不想遭遇了他人的袭击。
有个人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径直捅进了我的身体,
但对方并非要取我性命,而是给我一个警告,
让我给你们带话,放弃那个县城的土地开发计划。”
想了想,他还是将实话说了出来,否则的话父母可能感觉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什么?竟有如此之事发生?那你……你的伤势怎会好了?”
刚刚才放松下来的中年夫妻,听闻此言,身子如遭电击,
猛地绷直,再次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他们刚才可是仔仔细细地检查过儿子沾染血迹的部位,
那里皮肤光滑平整,完好无损,根本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哪有像郑波澜所说的那般,被匕首捅刺后的惨状。
毕竟,被匕首捅入身体可不是被蚊子叮咬一下那般简单,
哪怕是蚊子叮咬都会留下些许印记,更何况是如此严重的刀伤。
“接下来,我要提及的便是此事的关键核心了。”
郑波澜身姿挺拔缓缓转过身躯,落在了正安然坐在那儿,
优哉游哉地品尝着果汁的楚河身上:“楚先生,这两位便是赋予我生命,将我养育成人的双亲向秀芳女士与郑启丰先生。
父亲,母亲,这位楚河先生可是来自大夏帝国的非凡之人。
今日,在那车水马龙,繁华喧嚣的千代田市街头,我与他偶然相逢。
当时我心怀好奇,主动上前与他攀谈交流,
几句言语往来,便隐隐察觉出他的与众不同。
若不是楚先生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如天神降临般仗义出手,
寒光凛凛的匕首深深刺入我身躯之际,
我恐怕将在鬼门关前徘徊许久,即便侥幸留存性命,
也会在医院那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熬过漫长而又痛苦的康复时光,
与病床为伴,与针药相依。”
说到这里的时候,郑波澜的眼里有着心虚,
毕竟他和楚河认识是因为看见了美女走不动路,主动上前搭讪。
“我刚一踏入家门,那安保队长斋藤聪介的面容瞬间扭曲,
眼中的震惊之色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他心中定然在疑惑,
为何我遭受如此重创却似无事之人,还能这般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径直归来。
父亲,母亲,你们去工地之时,
曾不厌其烦地反复叮嘱这些安保人员,
定要将我如守护稀世珍宝般,牢牢禁锢在这别墅之中,不得有丝毫懈怠。
可我与妹妹外出之际,却毫无阻碍,顺遂得令人心生疑窦。
当时我与妹妹还暗自得意,以为自己聪慧机敏,
能够巧妙地避开安保的严密监视,
如今细细想来,却是愚笨至极,全然不知已深陷他人精心谋划的阴险陷阱之中。”
向秀芳与郑启丰听闻儿子这一番详尽的叙述,
皆眉头紧蹙,仿佛能夹死苍蝇,双唇紧闭,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他们面色凝重如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懊悔,
显然是在心底对儿子所言深信不疑,默默认可。
此刻,室内的空气压抑得让人几近窒息。
片刻之后,向秀芳与郑启丰的视线不经意间飘落在了桌上那堆积如山,
密密麻麻的土地开发项目计划书与规划图上,
心中似有灵光一闪,二人仿若心有灵犀一般,
同时将目光投向楚河。
郑启丰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问道:“楚先生,您此番不远万里前来,难道亦是为了这个项目?”
楚河微微抬头,
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了一个令人如坠云雾,摸不着头脑的答案:“是也不是。”
这简短的四个字,郑启丰与向秀芳原本就困惑迷茫的内心愈发混沌不清。
楚河轻轻放下手中的果汁杯,
那轻微的“叮”的一声,
在这死一般寂静的房间内,却似一声惊雷,炸响在众人耳畔。
他气低沉而缓慢:“白红帝国于前段时间,
暗中精心策划了一场惊天动地的阴谋,
悄然派遣了一群神秘莫测,来无影去无踪的人物,
如鬼魅般潜入大夏帝国的境内。
他们行动迅速,目标明确,
宛如一群训练有素的暗夜刺客,
成功地从大夏帝国带走了一件至关重要,关乎无数秘密的物品。
据我所掌握的精确且可靠的情报显示,
那被白红帝国带走之物,
极有可能与那埋葬着千古帝王秦始皇的神秘之地有着千丝万缕,
错综复杂的联系。
甚至大胆推测,
他们带走的或许便是秦始皇那历经千年岁月,依然散发着无尽威严的尸骸。
翻开厚重如山,记载着无数历史沧桑的长卷,
其中不乏确凿的记载,当年秦始皇曾派遣使者,不远万里远赴白红帝国。
如今你们突兀地决定对这片县城的土地进行大规模开发挖掘,
这两件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之事,
实则如同一根坚韧无比的丝线,将它们紧密相连,
让人难以忽视其中的关联。
我身旁这位玉藻前,曾是白红帝国的子民。
在她离开白红帝国之时,
并未听闻有任何有关此类遗迹被挖掘出土的消息流传于世。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白红帝国却不惜以身犯险,
悍然渗透进大夏帝国,带走那件神秘之物,
如此种种迹象表明,
极有可能是当年秦始皇所派之人留下的古老遗址被意外发现了。”
“秦始皇?”
向秀芳与郑启丰四目相对,眼神里交织着纯粹的茫然与不解。
显然,这三个字于他们而言,
就像是来自遥远而陌生世界的密码,
脑海中未曾有过哪怕一丝与之相关的记忆碎片。
楚河瞧在眼里,心中不禁暗忖:果不出所料。
定是有一股神秘莫测,强大到足以扭曲时空的力量,
仿若一只来自黑暗深渊的无形巨手,
残忍而粗暴地将大夏帝国那浩如烟海的大部分历史从世间抹去,
甚至连这些生于斯长于斯的大夏帝国子民们的记忆信息,
都被无情地搅乱,篡改,变得支离破碎。
令楚河颇感意外的是,郑波澜在听到“秦始皇”这个名字时,
竟像是被点燃的火焰,瞬间激动起来。
楚河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紧紧锁住郑波澜,开口问道:“你难道知晓秦始皇?”
郑波澜的脑袋如同被安装了弹簧,急速地上下点动,
频率快得好似小鸡啄米,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岂止是知晓!
秦始皇在我心中,
堪称大夏帝国历史长河中最为璀璨耀眼的一颗巨星,
是我最为敬仰与崇拜的帝王。
为了揭开他那神秘而伟大的面纱,
我曾如饥似渴地穿梭于无数书籍的浩瀚海洋之中,
几乎翻遍了所有能找到的与历史相关的典籍。
可奇怪的是,这样一位本应被传颂千古,荣耀满身的传奇人物,
其相关信息却仿若被刻意隐藏在重重黑暗之后,稀少得可怜。
更令人费解的是,在那些为数不多的信息里,
秦始皇竟遭到了恶意的诋毁与抹黑,
那些文字犹如锋利的毒箭,试图将他的丰功伟绩彻底摧毁,
将他的英名拖入无尽的泥沼。
我始终觉得,这其中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仿佛有一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在悄然操控着一切。”
郑波澜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抬起手,
挠了挠那略显凌乱的头发,脸上的困惑之色愈发浓重。
“我哥哥对历史文化的热爱,那可是深入骨髓的。”
郑雪珍在一旁轻声附和着,她的目光始终黏在楚河身上,
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眼中闪烁着炽热的期待。
她盼望着楚河能将那深邃的目光投向自己,
与自己展开一场深入的交流,哪怕只是只言片语。
然而,楚河却仿若未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这让郑雪珍眼中的期待之光如流星般迅速陨落,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掩饰的失望,
眼神瞬间被乌云笼罩,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在这恶灵横行,危机如影随形的黑暗时代背景之下,
世界就像是一座摇摇欲坠的危楼,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死亡与绝望的气息。
此刻,我不禁怀疑,
白红帝国将如此规模宏大,意义非凡的土地开发项目交付于你们,
或者更准确地说,托付给大夏帝国之人,
其背后的真正缘由极有可能是那片土地隐藏着足以吞噬一切的巨大威胁。
哪怕只是一个微小的失误,都可能引发灭顶之灾,
让所有涉足其中的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恶灵入侵的灾难如同汹涌的海啸,
其他一系列突发事件则像接踵而至的地震,双重打击之下,
白红帝国本就稀少如濒危物种的人口数量,更是如雪崩般急剧减少,几近枯竭。
在这样的困境之中,
白红帝国的高层们自然如同惊弓之鸟,
极度恐惧本国人口再遭受任何严重的损耗。
说白了,你们在他们眼中,
不过是一群被无情驱赶至危险前沿的可怜炮灰罢了。
但那块土地的开发对于白红帝国而言,
又恰似一把双刃剑,尽管危险重重,
却有着关乎其生死存亡的重要战略意义,
因此他们不得不狠下心来,隐瞒所有相关的危险信息。
这一举动,
无疑激怒了许多其他实力更为雄厚,根基更为深厚的土地开发公司。
他们对这个能让财富如潮水般涌来,赚得盆满钵满的项目垂涎欲滴,
心中的嫉妒与贪婪如同燃烧的火焰,
促使他们不择手段地施展各种阴险狡诈的阴谋诡计,
妄图将项目从你们手中硬生生地抢夺回去。
这便是所谓的信息差了,
一方知晓真相却刻意隐瞒,
另一方则在无知中被推向危险的边缘。”
楚河的动作优雅而舒缓,
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果汁杯子拿起来又小酌了几口。
郑雪珍很有眼力见的,从冰箱里面将果汁取了出来,
给楚河快喝完的杯子里面又倒的满满的,还放了一些冰块进去。
导致果汁直接溢了出来,溅在桌子上。
这让郑雪珍瞬间脸红。
这……这也太丢人了吧。
可是其他人并没有关注到这个失误。
因为楚河的话语,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的心湖中掀起惊涛骇浪,
让室内原本就凝重的气氛愈发压抑,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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