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了金锭,祝欣在最下面发现了厚厚一摞银票。

    银票的面额五百两,祝欣数了数,大概有七千两左右,加上这上面的黄金以及车后面的礼物至少一万两左右!

    这和直接用钱砸人有什么区别?

    “夫人,这梁王府出手当真阔绰。”桂嬷嬷感慨道,便是高官家中嫁女儿都不一定能出得起这样的嫁妆。

    “梁王皇亲贵族,自是出手阔绰。”祝欣吹捧了两句,心中估摸着,这钱应该是梁王妃给的。

    她救活了世子,梁王从头到尾对她没一句感谢,怎么能指望他给自己准备那么多钱呢?

    梁王是什么不擅口舌只在心里默默感激的人吗?

    祝欣觉得不像,他可能还在计较秦硕的事。

    不过祝欣无所谓了。

    给钱就是大爷!

    虽说盼着人生病这件事有点儿缺德,但是祝欣还是衷心希望,多点儿权贵来找她看病!让她早日赚的盆满钵满!

    毕竟没人会讨厌钱。

    回去的路上有桂嬷嬷一同坐在马车里,祝欣自是不能跟之前那般从空间里拿出懒人沙发了。

    好在回程不赶,马车可以走得慢点儿,往屁股下多垫几个垫子,也是差不多的。

    除开府上跟来的几个护卫,梁王府还另外派了十几人护送祝欣回去。

    这三十余人骑着马儿护在车队前后,声势不小。

    然而离肃州不过半日,路上就突生变故。

    马车行过一片树林时,一队蒙面人忽然跳了出来,惊得马车夫急忙拉住缰绳。

    “什么人!”领头的护卫喊着,直接拔出了腰间的刀。

    祝欣掀开了帘子,好奇看了一眼,却见最前面站了一大批蒙面的黑衣人。

    是抢钱吗?不应该吧!他们怎么知道车队里有钱呢?何况他们也不是土匪打扮,倒像是养在某处精锐的暗卫。

    那不然,是冲着她来的?

    祝欣心中想到了一个可能。

    黑衣人并未多言直接动起手来,一帮人直接缠斗在一起。

    祝欣粗略打量了一眼这黑衣人的数量,起码有五十来人,看着比他们的人多怎么办?

    要不她掏枪帮他们一把,祝欣看了一眼吓得不行的桂嬷嬷,想着等下场面不行她就偷偷出去拿枪。

    只是还等不到祝欣出手,她的困境很快就被解决了。

    人多不一定功夫好,一群护卫几乎是以一敌二,齐刷刷把这帮黑衣人干趴下了。

    祝欣松了口气之余,梁王府的侍卫凑到马车边告罪:“让祝大夫您受惊了,我们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回驿馆传信,祝大夫也要往回走,去城中多带些护卫回去?”

    “回城就不用了,应当就这些刺客了,不会再有人了。”祝欣笃定道。

    都敢在肃州城外截杀她,这人下手的意图已经够明显了。

    惠姨娘并非幕后主使,甚至只是一个棋子。肃州的水很深,祝欣不打算回城掺和。

    她之所以这么着急离开,也是隐约猜到了一些,怕再生变故。

    那帮人已经打草惊蛇了,自然不会再派第二批人过来。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离开了这一块,外面便是茫茫的平原,若有人朝着他们而来,大老远就能看清。

    那护卫应了一句,退了下去。

    -

    梁王府内。

    虽只治了十日,凌衔钰便觉得身子好了差不多,便在练武场里走动起来。

    在祝欣离开之前他曾仔细问过,他能否多出去走动之事。

    祝欣告诉他,不要出太多汗以防染上风寒,其余时间在人少的地方待着就行。

    意思便是他能在外面自由行走了。

    凌衔钰这边才活动了一下筋骨,就听得小厮急匆匆来报,说是他院子里不知为何起了火,烧了起来。

    “世子,您的药还在屋内啊!”那小厮急得快哭出来了。

    祝大夫这才走,世子的药都没了,是不是要把祝大夫给追回来了?

    “无妨,药还有。”凌衔钰淡定道。

    那屋子里的不过是个幌子,祝欣给的药他放在小瓶子里贴身放着。

    祝大夫说,这药能滋养身体,一日一片,吃上一个半月便可。那五十来片的药精细极了,装到小瓶子里竟然只装了一半。

    每吃上一片,也就轻上一分。

    摸了摸怀中的小瓷瓶,凌衔钰心弦微动。

    同样急切的还有梁王妃,在知道儿子的院子着火以后她急匆匆赶了过来,哪怕知道凌衔钰是安然无恙,可还得在见到他好好站在自己面前才能安心。

    “我的儿,你没事吧!”梁王妃上前紧紧抓住儿子的手。

    “无事的,母亲,我很好。”

    握着儿子温热的手,梁王妃半天回过神来,气冲冲骂道:“真是翻了天了!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对你下手,我倒是要问问你那个缺心眼的爹,眼里有没有我们的母子俩。泥人都有三分脾气,何况他一个大活人!”

    “若他还是不闻不问,这梁王府我也不住了!我带着你回娘家!”

    梁王妃出自崔氏,乃是千年氏族之女。

    她嫁给梁王,除了家中人的撮合,更多是看中了梁王年轻时的英武不凡。跟其他皇亲贵族动辄一院子的通房小妾比起来,梁王当初相当洁身自好,还是西北领兵,手握实权。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剩些什么?

    该有的他都有的,不该有的也有,甚至连那双眼睛都瞎了,心也盲了,自己的儿子生死攸关,他却顾虑甚多。

    经历了这些日子的事情,梁王妃把许多东西看淡了。

    什么王妃,什么脸面,这是活人在意的东西,死人有什么好在意的?

    “母亲,父王他也是有难言之隐,再说,如今这天干物燥,起火乃是常事。去年父王那院子里不也是起火了吗?发生这样的事,父王定然心中难受,您这会儿要回去,父王心中不是更难受吗?”

    “一家人分崩离析,才给了那恶人可乘之机啊!”凌衔钰轻声细语安抚着,终于把王妃的脸色哄好了。

    听到梁王回来了,正在往这里赶的消息,梁王妃倒也不似之前那般难过了。

    一家人和和气气说了一会儿话。

    只是到了晚上,府内的护卫通传了祝欣遇刺的事,凌衔钰顷刻间神色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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