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从肃州带来的礼物姚玲也有,只是姚玲收下以后并未打开,直接扔到了某处放着。
祝欣回来以后,歇息了一日,依旧是把收到的诊金交给了许管事,要求他全部去换成粮食。
至于礼物中送来的一些珍稀药材,也被祝欣交给了许管事,让他拿出去卖了,换成钱财买粮。
许管事看着那盒中硕大的人参与灵芝,好奇问着:“夫人,这些药材您不自己留着吗?”
夫人给人看病,多少得用到珍稀药材。
祝欣自是懂许管事话中的意思,只是道,“不用了,这样的东西我还用不着,若等用着了,自然会有来处。”
许管事听罢不再多言。
祝欣也收拾了一番,直接去了医馆。
她不在的那些日子里,余四娘一直在医馆里面守着,把里面的桌椅板凳擦了擦又擦。
见到祝欣当即放下抹布,欢喜来了跟前:“夫人,您回来了。”
祝欣去肃州给人看病的事,余四娘也知道。
“嗯,医馆这些日子有病人吗?”祝欣关切道。
“有是有的,不过听说夫人您不在,也都回去了。”
祝欣不在的这段日子,让她们把挂在外面的招牌收了进去,来的多一些通过他人介绍前来的客人,也是半信半疑的。
“把那招牌重新挂出来吧,有了病人,再喊我。”祝欣说着,正打算去二楼歇着。
她每天早上都会坐诊一个时辰,有病人的时候给病人看病,没病人的时候就在屋子里面看看医书,以防自己哪天露馅儿或者治愈异能不够。
只是祝欣去楼上坐下没多久,还未从空间里面掏出医书,便听见余四娘的声音:“夫人,我有些事找您。”
“怎么了?”祝欣推开了门。
见到余四娘和曹长贵站在门口。
祝欣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曹长贵这会儿已经痊愈了,能下床走路了!
她出去太久了,都忘了给这个孩子复查一下。
“哦,长贵啊!刚刚好,我再给你诊脉看看。”
带着母子二人进了屋,祝欣还没来得及开口喊长贵坐在旁边椅子上让她诊脉,就听到后面两声噗通声。
再转过身时,母子俩齐齐跪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了?”祝欣弯下腰,赶忙去扶,“有什么难处,你们直说啊!”
“不不不,我不是有难处,我就是想感谢夫人您。”余四娘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慌忙解释着。
“夫人,长贵的命是您救的!长贵是一定要还恩!长贵,给夫人磕头!”
余四娘一声令下,跪在旁边的曹长贵哐哐磕着头,把木地板砸出闷沉的响声,一声又一声,长贵磕得又快又响。
也不知这母子俩演练了多久?
“快停下,这是做什么?我收钱看病,天经地义……快起来。”祝欣想去把曹长贵扶起来。
可那孩子认死理得很,怎么都不肯起来,甚至见缝插针磕着头。
仿佛磕到了就是赚到了!
祝欣实在是拗不过两人,大喊了一句,“慢着!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好,如果一直磕头,会把脑子给磕坏的!”
“你想你娘为了你看病这么辛苦,你还想变成傻子,让你娘养你一辈子吗?”
在祝欣的威胁下,曹长贵止住了动作,面上带着些害怕看向了身边的娘亲,又用求救的目光看向了祝欣。
余四娘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磕头磕多了,会磕成傻子!
别人说这话她都会将信将疑,祝欣说的她更是全信了!
儿子的头磕多了,不会磕坏了吧?
“夫人,我这…我也是……”余四娘结结巴巴,不知该如何。
“起来,让我给他诊脉看看。”祝欣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曹长贵安静坐在了椅子上,紧张地握着手。
祝欣把治愈异能放到他身体中走了一圈,确定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但祝欣实在是不想再来一次刚刚的场面,只得道:“小孩子年纪小,脑子没长全,定是要小心一些,不能磕着碰着了。磕头不是一件好事,这庙里都知道在香客脚下垫一个蒲团,防止香客伤到了头。”
“他这小的年纪,如此聪明伶俐,日后可不能让他这么磕头了!若是磕出个万一,我可治不了!”
祝欣吓唬了一番,把余四娘吓得脸色苍白。
“那祝大夫,长贵他要不要紧,还需要喝药吗?”
祝欣扯了扯嘴角,安抚她道:“你放心,长贵的身体问题不大,只要好好休息就行。记住我今日的话,别忘了。”
“记住了!”余四娘点头如捣蒜。
“小孩子要护好头,大人更要。长贵还小,就一个娘亲一直照顾他,你不想自己伤了脑袋,让长贵来照顾你吧。”
“我都记住了,祝大夫,我再也不敢了。”余四娘真心实意忏悔着。
送走了两人,祝欣松了一口气,站在围栏边看着母子俩满脸慎重下了楼。
却听到一阵吵闹声从医馆外传来,那吵闹声越来越大,顷刻间就到了门外。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急匆匆闯了进来,“大夫在吗?这医馆有大夫在吗?”
“我便是大夫!”祝欣站在楼上大声应着。
那小厮哭丧着喊着,“大夫,快救救我家小姐吧。”
祝欣慌忙下了楼,却见四个轿夫抬着一顶轿子到了堂内。
一位气势威严的中年男子跟了进来,视线打祝欣身上打量过,眼神示意着身边的小厮。
立马有小厮捧着匣子上前,露出里面一贯一贯的铜钱,满满当当装了一匣子。
什么意思?病人呢?
这男人有病?
“这位大夫,听说您擅长治疑难杂症,我们家小姐生了怪病,请您看一看,救救我们家小姐,若您能治好,这一匣子钱都是您的!”那小厮扯着笑脸道。
转过头时,顷刻间变了脸色,骂着轿子旁边的小丫鬟,“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小姐请出来?蠢笨如猪!”
小丫鬟畏畏缩缩地进了轿子里,不一会儿就扶出了一位五花大绑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约莫十七八岁,面上满是泪痕,只是她口中被人塞了布巾,还用布匹在头上捆了一圈,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祝欣低头看了一眼,能看到那女子手腕处被绳子捆出的青紫痕迹,那痕迹斑驳,比血还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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