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担心我?”杨束满脸动容,语气颤抖,似是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崔听雨眼角抽了抽,不作声了。

    无论说什么,他总能给你曲解成另一种意思。

    “怎么安静了。”

    杨束将崔听雨的长发放下,“崔听雨,我其实不太能理解,你一个公主,身份尊贵,为何能容忍与我同乘一车?”

    “业国的国风绝对没开放至此。”

    “你就这般不在意自己的名节?”

    “包括现在,你我同处一室,你为何没有半点女子该有的担忧和羞涩?”

    “崔听雨,我越来越瞧不明白你了。”

    “你到底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

    杨束敛了神情,难得认真开口。

    崔听雨轻抬眼眸,“你想知道?”

    “那就照你的规矩来。”

    杨束默默无语,这女人,可恶啊,居然敲诈他!

    “我劝你识相点。”

    “你要知道,你现在是落在我手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别逼我使特殊手段。”

    杨束眯眼,恶狠狠道。

    崔听雨轻笑,“短暂的欢愉,若值得你用定国王府换……”

    “杨束,若你这么蠢,我反倒能安心了。“

    “聪明的女人,就是不可爱。”杨束抚弄崔听雨的秀发,“本世子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你就真不动心?”

    “实在不行,假装一下,满足下本世子的虚荣心。”杨束期待的看着崔听雨。

    崔听雨瞥他,对自己不喜欢的话题,杨束是真能翻过,好像没那回事,继续装他的傻。

    “可以了。”崔听雨示意杨束放开她的头发。

    “可以什么,还湿着呢。”

    “破地方,竟连个铜镜都没有。”杨束骂骂咧咧,“要有铜镜,你就知道,咱两多般配了。”

    “崔听雨,你这点是真不好,动不动就不理人。”

    “我会惯着你,这出去了,外面谁惯你?”杨束苦口婆心。

    崔听雨拿馒头堵了他的嘴,真就睁着眼睛说瞎话。

    杨束咬了口馒头,还要喋喋不休,但见崔听雨面色平淡,杨束撇了撇嘴,没再浪费口水。

    真是软硬不吃!

    就不能好哄点!

    咬着馒头,杨束走了。

    在寨子里待了一晚,第二天,杨束就领着人浩浩荡荡回了。

    消息传到建安,公子哥们个个狂喷杨束:什么人啊!有这样剿匪的?人跑了就抓啊!他这算哪门子的剿匪!

    日子才快活几天!

    能不能来个人,把杨疯子收了啊!

    “这就收摊了?”

    卖小首饰的摊贩惊讶出声。

    卖字画的书生叹气,“杨纨绔要回来了。”

    “不是没这么快?”

    “他那个人筋就没搭对,谁知道会发什么疯,他在外面受了罪,回来势必要放纵,可谁敢在他面前摆摊。”

    “一怒之下,能不发作?”

    “绝对要把昨儿摆摊的一个个找出来撒气。”

    卖首饰的摊贩一听,立马跟着收拾。

    多摆几天发不了财,但可能会被杨疯子打死。

    一传十,十传百,建安的小贩都跑了,商铺也跟着关了不少。

    他们是真怕杨疯子啊!

    旁的公子哥多少有点顾忌,不敢太放肆,但杨疯子,已经没人性了,逮谁咬谁。

    关键他暴戾,没人收拾得了他。

    定国王府,出了这么个子孙,真是家门不幸啊。

    “世子的名声猛如虎。”柳韵翻看着账册,随口道。

    牌九叹气,哪是猛如虎,是比虎都可怕,建安的商铺关了九成了。

    “信已经送了出去,现在就等许靖州回了。”

    “金银等物,过于重了,不便运送,一旦被人发觉,也是个大麻烦。”

    “凡宫里赏赐的金子,全部融了,一部分换成银票,一部分购置茶叶丝绸。”

    “分阶段运往会宁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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