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安排。”

    杨束温声开口,事实真相没出来前,肯定不能同许月瑶说实话。

    杨束也不是太信许靖州好男风,但他就杨冉一个妹妹,敏感点没大错。

    杜绝任何跳入火坑的可能。

    “我问了管先生,他说二月初七是个好日子,宜婚嫁。”

    许月瑶的脸立马红了。

    “三个月的时间,还算充裕。”杨束环住许月瑶的腰,声音带了柔意,“月瑶觉得这日子如何?”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许月瑶心跳乱的一塌糊涂。

    “既是管先生看的,定、定是极好的。”许月瑶声若蚊蝇。

    娇俏的模样,犹如红彤彤的苹果,格外诱人。

    杨束按住许月瑶的腰肢,让她正对自己,低下头就噙住少女红润的唇瓣。

    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人不自禁的探索更多。

    两人气息交融,缠-绵的拥吻下,许月瑶眸子染了迷离之色。

    “唤声夫君。”

    杨束吻落在许月瑶耳后,引诱道。

    许月瑶睫毛轻颤,眸中似有水意流动,一片朦胧。

    “夫、夫君。”

    混沌下,许月瑶无意思的开口,眼里皆是对杨束的信任。

    扣紧许月瑶的纤腰,杨束再一次吻上她的唇。

    书房的温度节节攀升。

    许月瑶胸口起伏,软在杨束怀里。

    这予取予求的模样,让杨束眸色暗了暗,轻蹭许月瑶的额头,杨束没再撩拨她。

    来日方长,且等熟了。

    “皇上。”牌九轻敲门,朝里喊。

    “何事?”杨束轻拍许月瑶的手,让她不必紧张,他没开口,不会有人擅闯进来。

    “孟大人求见。”

    “知道了,将人带去偏厅。”

    许月瑶从杨束身上起来,整理略显凌乱的衣裳,耳根红的直欲滴血。

    杨束瞧的一笑,将人拉过来亲了一口,“海棠院早已布置好,府里谁不知道你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恋人间亲热,再正常不过。”

    牵住许月瑶的手,杨束携她出去,一直将人送上马车,他才返身去偏厅。

    “皇上。”

    孟漳从椅子上起来。

    “不必多礼。”

    杨束在上方坐下,等孟漳禀报事情。

    “皇上待前朝旧臣,是否苛刻了些?”

    杨束抿了口茶,不奇怪孟漳能看出来,毕竟是管理户部的人,考核的难易程度,他扫一眼,就差不多清楚了。

    “孟卿,他们心志不坚定,包容下来,只会拖住秦国腾飞的脚步。”

    “朕已经在尽力做个仁慈的君王。”

    “那些人的资料你应该看过了,并无可用之才,多是些尸位素餐的。”杨束淡声道。

    “皇上此举,并无差错,只是急切了点。”

    孟漳声音沉缓:“这些人是无大才,甚至自私贪婪,无家国之义,但他们在皇上攻入建安前,选择开城门归降,您若全给撤了,不利于后续与他国和并。”

    “皇上,需有人立做旗帜,咱们秦国养的起几个废物。”

    说着,孟漳拿出本薄册,上面写了三个人名。

    杨束定定看着孟漳,大笑出声,“好极!”

    “有孟卿鼎力相助,朕何愁大事不成。”

    一批全给处理了,能稳固秦国,但他要的,可是天下。

    连前朝旧臣,尚不能容忍,这敌国官绅……,就更不用说了。

    他们要顽抗,便是打了下来,也很难融合。

    公孙绪博他欢心,孟漳则从长远谋划,加上谢太师那个盯着他错处的,只要他不犯浑,三方综合,社稷将坚如磐石。

    文有良臣,武有猛将,秦国想不飞都难。

    只等安抚好百姓,铸造枪炮了。

    送走孟漳,杨束回了书房,打开暗格,他掏出长枪的零件组装起来。

    当你对某样东西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自然就不会恐惧使用它了。

    ……

    业国,暗探走进御书房,单膝跪下行礼,“参见皇上。”

    业帝头也未抬,将折子翻了一页。

    暗探微低头,继续道:“秦国上下一心,改革颇多,土地不再归个人,而是归国家所有;学堂进行整顿,户部造名册,给条件艰苦的人家提供束脩及笔墨纸砚。”

    “蒙童读物免费发放,孤寡无依的老人,由国家赡养。”

    “秦帝极得人心,国内各方面,可谓日新月异。”

    业帝手上的折子重重合上,面色阴沉。

    暗探头往下低了低,识趣的闭上嘴。

    “翁太傅到吴州了?”业帝问一旁的太监。

    太监忙回他,“已经到了。”

    “只是公主去昆山散心了,还未回宣阳城。”

    业帝沉眸,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捏着玉珏,业帝眼底光芒闪动不定,最终还是丢回了最底下的抽屉。

    ……

    杨束进屋的时候,柳韵正在看萧国传来的密信,三米远的床榻上,杨宁睡的香甜。

    “忙完了。”无需抬头,光凭脚步声,柳韵就能认出杨束。

    “嗯。”杨束靠着柳韵坐下,和她一起看信。

    “清河郡主自从把淳昭仪带回隋王府,就再未出过门。”柳韵轻启唇。

    “外界怎么说?”杨束把玩柳韵腰间系着的香囊,随口问。

    “萧帝沉迷女色,清河郡主看不下去,将淳昭仪带走,好叫皇帝专心政事。”

    杨束失笑,好色之人,哪会专心一个,淳昭仪没了,还有别的妃嫔,萧漪可不像会做这种没意义的事的人。

    “淳昭仪,怕是不对。”

    柳韵将信纸折好放回信封,“即便是荀慎的人,也不可能让她知道太多,撬开淳昭仪的嘴,对付不了荀慎。”

    “那目的是什么?”杨束揽住柳韵。

    “我哪知道,萧漪的心思,哪是容易猜的。”

    “横竖与我们的关联不大,让荀慎去费心吧。”杨束语落,拿下柳韵挽发的簪子。

    三千青丝垂落下来,更为柳韵添了分妩媚。

    “去耳房。”柳韵往床榻上瞧了眼。

    “去偏房,一会奶娘会过来。”

    耳房紧靠着,为了不扰醒宁儿,柳韵可不会发出大的声响。

    “这是图谋好了?”

    柳韵眸中含风情,纤指点在杨束胸口,眼尾是勾魂的媚意。

    “素了这么久,你总得疼疼我。”

    紧了紧柳韵的腰,杨束将人抱起。

    红烛轻晃,昭示不平静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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