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是亲生的?”管策幽幽道。

    杨束撇嘴,“我洁身自好,从不在外乱搞男女关系,萧漪夜夜笙歌,狗蛋怎么算,都不可能是我的。”

    管策站起身,绕着杨束走了走,“死鸭子嘴挺硬啊。”

    “先生,你也读过书,别张口乱来。”

    “要不是韫儿有孕在身,我会给你瞒着?”管策指着杨束的脸,喷唾沫。

    “我刚竟差点以为你不知道呢,敢情是咬死不认。”

    “娃都出来了,还没乱搞。”

    “呸!”

    “我以前居然觉得你是个有担当的。”

    “看了那么多人,在你小子这,被啄瞎了。”

    杨束皱眉头,“管老头,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敢对天发誓,萧和不是你的种?”

    “他当然……”

    杨束眉头皱紧了,盯着管策,“狗蛋是我的?”

    管策给了杨束一个鄙夷的眼神,“装呢,萧漪在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人一走,立马翻脸,杨束,你当我人老痴呆,记不住事呢!”

    “那认的干儿子!”杨束跳了起来。

    “屁的干儿子,那就你的种!”

    杨束呆了呆。

    “玛德!”他爆粗口。

    “萧漪这个臭娘们!”

    “她骗我!”

    杨束胸膛剧烈起伏,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他不是没怀疑过,但出生日期对不上。

    虽然几次说去验血,但作为现代人,杨束能不知道滴血验亲不靠谱?

    萧漪那,杨束也试探过,但那女人脸不红心不跳的,还能跟他侃侃而谈!

    杨束往腰间摸,没摸到刀,气的拔树。

    “牌九!”杨束大吼。

    跟方壮炫耀糖的牌九,听到杨束的喊声,心里咯噔一下,拔腿就跑过去。

    管先生是同皇上说什么了?还没见皇上这么生气过。

    “萧漪呢?”杨束脸红了青,青了红,后槽牙咬的咯咯响。

    牌九咽了口唾沫,“皇上,清河郡主……走了啊。”

    “把她抓回来!”

    “我要弄死她!”杨束咆哮。

    牌九眨巴眼,“皇上,都走三天了,不好抓了……”

    “总不能调大军……”

    牌九声音小了又小,眼睛看向管策,询问情况。

    管策抱着酒坛,直接进屋。

    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他没兴趣知道,萧和已经落地,且不可能塞回萧漪肚子里。

    “大爷的!”

    “她大爷的!”杨束无能狂怒,树上的叶子在他的大力拍打下,不断往下落。

    他就说嘛,哪有无缘无故的爱!

    狗蛋,他亲儿子!

    萧漪,你真是好样的!

    方壮把牌九扯出去,一脸怒容,“你就是这么伺候皇上的?”

    “我在时,皇上哪这般生气过!”

    “牌九,你实在让人失望!”

    方壮手在牌九身上摸索,将糖全拿了,一个都没给他留。

    杨束去了书房,给密卫写信,他儿子,萧漪凭什么带走!

    凭她会给人下药?

    狗蛋跟着她,只会学坏,必须抢过来!

    想到萧和的哭声,杨束直拍脑袋,他都追过去了!怎么就没把人带回来!

    萧国天寒地冻的,萧漪带娃又不精细,别把他儿子烧成傻子。

    杨束越想越心烦,封建王朝,特么还有强行掳人生子的!

    杨束挖萧漪祖坟的心都有。

    真他娘的会装!

    “皇上。”

    牌九轻步进书房,瞅了瞅杨束的脸色,犹豫了下,还是开口了,“苏姑娘,还是不肯吃东西。”

    杨束一巴掌扫飞笔架,牌九屏住呼吸,清河郡主是做什么了?把皇上气成这样。

    从密道,杨束出了帝王宫。

    苏洛君住的地方,已经换了,在凤和街的小宅子。

    一进屋,杨束就把窗户推开。

    敞开的门和窗,让屋里不再暗沉,苏洛君不适的遮住眼,往床里面缩。

    杨束拉她到窗口,强迫她朝外面看。

    按住苏洛君的胳膊,杨束沉下气,“你的死讯,已经传出秦国。”

    “过去种种,你就当是一场梦。”

    苏洛君用力挣开杨束,笑了,迈着步子,她往暗处走。

    杨束把苏洛君拉回来,看着她毫无生气的眼睛,杨束收紧手,“你不想见我,便快些养好身体。”

    “天下美人众多,朕不是非要在你身上花心思。”

    “看在你让朕高兴的份上,我送你去参军,满足你的心愿。”

    “是从此自由,还是成一具枯骨,彻底沦为可怜虫,你自己选。”

    杨束松开苏洛君,大步离开。

    苏洛君没支撑住身体,往后退了退,跌坐在地上,眼里已经流不出眼泪。

    ……

    “皇上,宅子里传话过来,苏姑娘把药喝了。”牌九低声禀道。

    杨束揉眉心,手朝外挥了挥,示意牌九可以退下了。

    千里外,箭矢从林间射出,朝马车而去。

    赤远卫纷纷拔刀,顷刻间摆出迎击的阵型。

    车厢里,萧漪轻拍萧和,将襁褓往上拉了拉,盖住他的耳朵。

    砍下箭矢,一队赤远卫以极快的速度冲入林子。

    对面的山腰上,男人静静看着赤远卫与死士厮杀。

    萧漪这么快离开会宁,出乎了男人的意料。

    仓促下,他只集结到二十人。

    男人没指望这些人能杀了萧漪,他要的是杨束和萧漪互生误解,不死不休。

    不过三分钟,死士连同几个杀手,就躺在了血泊里。

    “郡主,都解决了。”薛阳站在马车前,朝里道。

    “查。”萧漪淡声吐字。

    如此莽撞,不像聪明人所为。

    嗅到飘来的血腥味,萧漪蹙了蹙眉,“不必停留,继续往前。”

    “是。”

    薛阳挥手,示意队伍前进。

    ……

    “皇上。”

    牌九快步进书房,脸上带着笑容,这次的消息,皇上听了肯定高兴。

    “清河郡主遇刺了。”

    杨束眸子猛抬,几乎瞬间到牌九身前,“人呢,人怎么样?”

    看着杨束急切的样子,牌九有点懵,话都结巴了,“应该、应该没事。”

    “什么叫应该?”

    杨束抿紧了嘴角,萧漪受没受伤,杨束不在意,但狗蛋在她那,她要受伤,小孩子能幸免?

    “去问清楚了。”杨束催促牌九。

    萧和已经出生,且实实在在相处过,小家伙也亲近他,这个儿子,杨束是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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