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冷笑:“若不是她吃了发霉的饼,我能有如今的境遇?怀胎十月,竟生下这么个蠢东西。”
如果不是李瑶闹出中毒的丑事,王妃现在依然能教养两个儿子。
王妃对李瑶很失望,短时间不愿见她,眼不见为净。
刘嬷嬷无奈,只得将两块桃花酥扔到石头鱼缸里。桃花酥在池子里溅出水花,鱼儿争相抢夺。
“去书房。国子监的每月一次的考试快到了,不能让几个老妈子耽搁孩子的学业。”王妃深呼吸一口气,朝着书房大步走去。
儿子才是她未来的依靠。
佛堂里的烛火摇曳,供奉多年的佛像,面容依然慈悲。躲在墙角的李瑶耷拉着小脑袋,默默地走出来,她趴在鱼池边。
李瑶试图捞起桃花酥。
小手搅动地水波晃动。那两块桃花酥已经被鱼儿啃噬干净,水面浮着一点碎渣。
八岁的小姑娘鼻梁泛酸,委屈的眼泪簌簌落下。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王妃和老嬷嬷的明争暗斗,也传到几个侧妃耳朵里。
刘巧儿不以为意。
前世王妃和皇后也是矛盾重重,婆媳关系极差。若非看在澹台家族的面子上,皇后早就让王妃“病故”。
栖雪阁,柳如烟慢慢地啜饮一口清茶。
清冷的晚风吹拂,吹起柳如烟鬓角的黑发,她望向窗外冷霜似的月光,眼里有淡淡的同情:“王爷他根本不在乎子女。送走了我的南枝,逼迫让王妃和孩子分离王爷,终究凉薄。”
雪梅默默地站在旁边伺候,心中反驳。
王爷不在乎子女?不可能。
琉璃阁的沈主子怀孕,燕王隔三差五派人送补品、送衣物。每隔十日,宫里的太医还会来给沈主子把平安脉。
这难道不是在乎沈主子腹中孩子的表现吗?
现在的琉璃阁,奢华程度远超过侧妃,只比王妃院子稍逊一筹。雪梅甚至暗暗猜想,以沈薇目前的受宠程度,将来当个侧妃都有可能。
当初沈薇受宠,人人都觉得她马上会失宠。可几个月过去,沈薇平安地度过所有的磋磨,悄无声息得到燕王的专宠。
“主子,听说是王妃犯了错,才惹得王爷恼怒。”雪梅忍不住开口。
瑶小主子受到王妃的责罚,腹中饥饿才吃了发霉的饼,这事已经在下人中间传开。人人心里都有杆秤,辨是非,知对错。
此事,王妃犯了大错。
但柳如烟垂眸,淡淡道:“何必追究是非对错。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王妃和我是一路人。”
雪梅:“”
在对待女儿的态度上,柳如烟和王妃确实像一路人。
清晨的琉璃阁,沈薇把燕王送出门。
“本王去云州巡查,约莫五日后回来。”燕王握住沈薇的手,眼里有不舍。
云州在百里之外,沈薇担忧:“王爷臣妾想陪您一起去。”
燕王既感动又无奈:“你有身孕,不宜奔波。养好身子,饮食不许贪凉。”
沈薇乖乖点头,依依不舍地送走燕王。
自从那日沈薇说出“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的话后,沈薇能明显感觉到,燕王对她更加上心,也更粘人。
有时候燕王在外处理公务,百忙之中,竟然还不忘让侍卫给沈薇送些安胎养身的东西。
这倒是好事,只是沈薇有点遭罪。
沈薇揉揉尚且酸痛的手腕,燕王天天睡在她这里,孕前期虽然不用同房,但沈薇的手和腿是真的难受啊
如今燕王出差五日,她也能轻松点。
沈薇转身回屋,让容嬷嬷去准备王爷的衣服和一些风寒药。王爷远行,她除了口头的关怀,还需要在行动上做表示。
云州偏冷,给王爷送些衣物和风寒药,也是沈薇“爱的关怀”。
容嬷嬷有条不紊照办。沈薇则是伸个懒腰,准备绕着院子慢跑一圈锻炼。
刚跑了小半圈,采苹匆忙走来:“主子,公主府的马车在门口。云儿姐姐奉公主的命,来接您。”
沈薇扬眉,颇有些惊讶:“何事?”
采苹回道:“落月湖的荷花开得极好。公主殿下邀请您一起游湖赏花。”
公主邀请,沈薇根本不能拒绝。她当即让采苹和采莲收拾行装,片刻后登上公主府的马车。
公主府的马车质量好,坐在上面也不太摇晃。沈薇靠在马车上闭眼小憩,马车行驶了约莫半个时辰,马车停到湖畔。
沈薇扶着采苹的手,小心翼翼走下马车。在侍女的指引下,沈薇登上湖畔停靠的画舫船。
画舫船美轮美奂,昭阳公主和孙轻眉都在。
“沈薇,你可算来了。”昭阳今日盛装打扮,一袭明艳的凤凰彩纹红裙,头戴嵌白玉梅花金簪,笑盈盈地招呼沈薇。
沈薇想要行礼,昭阳忙阻止:“别别别,你如今有了二哥的孩子,千万别行大礼。二哥这几日要去云州检查粮草,他昨天就派人来找我,让我把你接到落月湖别院住几日。”
沈薇愣住。
燕王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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