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光淳每日这么忙碌,身体一定非常劳累。
她特地来仁德堂,想给夏光淳买一些膳补药材。
刚进药铺大门,便听到有人在一旁议论。
“诶,里面瞧病的,真是蔡侍郎府上的夫人和妾室吗?”
“没错,他家下人进来时,就自报家门了。说是那妾室今天早晨起来有些头晕,蔡夫人担心她的身体,特地带她来找丛郎中瞧瞧。”
“呦,这蔡夫人竟如此心胸豁达,对妾室竟如此关心爱护。”
“可不是嘛,如今这样的主母,可是不多见。”
“我看呀,主要还是蔡侍郎治家有方。不然后院的女人怎会相处得如此和谐?这蔡侍郎啊,说不定以后会升为尚书啊。”
魏氏额上青筋一拱一拱地跳。
她抬步走到了从郎中的诊桌前。
果然,蔡夫人江氏正站在诊桌一旁,目色担忧地看着丛郎中给一个坐着的女子诊脉。
“丛郎中,我妹妹身体如何了?”
丛郎中松开了那妾室的手,道:“从脉上来看,应该是吹了凉风,导致的头痛。我开一副驱寒的药,回去喝了应该就没事了。”
江氏温柔地埋怨那妾室:“昨夜你从我屋里走的时候,我叮嘱你要将头顶盖好,你就是不听,你看,还是着风了吧?你身子骨本就弱,一定要时刻注意着才行。”
围观的民众感慨道:“这蔡府的妻妾关系竟如此要好。”
“是啊,蔡夫人真是京中主母的典范啊。”
“若是大户人家后院的女子都能像她们这般和谐,那得少生多少事端啊。”
这时,江氏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魏氏。
“呦,夏夫人也来瞧病吗?”
魏氏沉了沉,道:“我是来抓药的。”
江氏道:“诶,我记得你们府上的苏姨娘,好像常年都病着,你有没有带她过来找丛郎中瞧瞧啊?”
江氏这话,明显是在挑衅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是想压过她一头。
她今日带着妾室这般大张旗鼓地来仁德轩瞧病,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如今正值两家老爷竞争的时机,她这明显就是在为蔡府搏口碑。
魏氏心头气血翻涌。
“我这不,正要给她抓些药回去嘛?”
“光抓药怎么能行,我跟你讲,这病拖得时间越久,越不好治。夏夫人你还是要上心一些。不要以为她只是个妾,就忽视她。同是伺候自家老爷的姐妹,一定要多多互相关心才对。”
魏氏气得心口直颤。
“那我还得多谢蔡夫人提醒了。”
江氏谦虚笑笑:“不必了夏夫人,”然后她扶起那妾室,“走,姐姐带你去抓药。”
魏氏看着她一张虚伪的笑脸,牙关咬得紧紧地。
恨不能上前狂扇她一顿巴掌。
回去的马车上,姜嬷嬷劝她:“您不必跟蔡夫人一般见识,她不过是做戏给人看罢了。”
“可外人却并不觉得她在做戏啊,你听听那些民众,都快把她夸到天上去了。”
可这种戏,偏偏她是半点也做不来。
姜嬷嬷又劝道:“这谁能升迁,也不是光靠着后院女子是否和谐就能决定的,还得看大人的本事。我们大人于善于工事,定会升迁顺利的。”
魏氏紧了紧唇角。
如今也只能这样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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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夏桉带了自己做的养神蜜丸,来到三松斋。
夏光淳正在书桌前看图纸,听到有人进来,抬起头来。
夏桉端然朝他施了一礼。
“父亲。”
夏光淳点了点头。
夏桉道:“听说这几日父亲一直点灯熬夜忙公务,女儿为您调制了一种蜜丸,吃了可以缓解大脑的疲累,可以帮父亲提高做事的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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