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媛感激地点点头:“谢母亲。还有一事,母亲也必得管管他才行。他总是去赌钱,前几日他输了一千两,儿媳怕他心情不好,用我的嫁妆替他还了。

    可是他又去赌了,这次竟输了两千两,又从我这里抢了银子。再这样下去,有多少都不够他输的,我劝他,他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只有母亲请母亲来管教他了。”

    南宫氏气得叹了口气:“儿媳,放心吧,这件事我也会好好管教他。他输掉的银子,母亲会不给你的。”

    不一会儿,府医来了,给夏媛号了号脉,检查了一下伤情之后,留下了一瓶伤药。

    让下人替夏媛涂到伤处。

    之后,南宫氏又吩咐婢女:“将我那颗百年人参取来,给儿媳熬一碗参汤养养身子。”

    那婢女马上就出去安排人熬制参汤。

    南宫氏又贴心地命人推来了一个轮椅,派了好几个婢女,一起将夏媛送回了绛华院。

    一切事情安排得周到体贴。

    临走时,还不忘安慰夏媛:“你且安心回去,赵幽这臭小子,母亲定不轻饶他。”

    夏媛心想,赵幽是个喜怒无常的混蛋。

    好在他母亲倒是个贤良、淑徳,识大体的家母。

    知道儿媳的珍贵。

    从前那些出身贫贱的妾室美人,赵幽打了也就打了,死了也就死了。

    本来也不足为惜。

    她可是堂堂的侍郎府嫡女,是永定侯明媒正娶的世子夫人。

    是赵府的门面。

    南宫氏一定会重视自己,也一定会好好惩戒赵幽,禁止他以后对自己再动手。

    死赵幽,以后看他还敢不敢打她。

    回了绛华院,南宫氏派来的那些婢子没有马上走,而是帮着红玉将屋子收拾整洁,又通知前院的管事将赵幽踢掉的屋门重新给装好。

    正屋里终于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

    一个时辰左右,参汤也熬好了,给她送了过来。

    南宫氏可谓给足了她体面。

    夏媛心气终于顺了,喝了参汤之后,便拖着沉痛的身子,安心睡下了。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感到气息堵塞,颈间被涉农东西大力扼住,她憋气地睁开了眼睛。

    霎那间,她眸子里溢满恐惧。

    只见赵幽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房间,此时正单手用力勒着她的脖颈。

    夏媛被勒得无法呼吸,她双眸瞪大,无措地伸手去掰他手臂。

    腿上不住地踢打挣扎着。

    可是她哪里是赵幽的对手。

    幽沉的屋内,赵幽狭长的凤眸发出冷戾寒光,仿若一个恶鬼。

    她越挣扎,他越是更加凶狠地加大手上的力度。

    她的反抗在他的威力下,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夏媛的心仿若跌进深渊里。

    完了,这回真的完了,赵幽要杀了她,他真会杀了她。

    可她不想死,她不能就这样死了。

    她可是夏媛啊,她是夏侍郎府嫡女,父兄都是当朝高官,母亲财力雄厚,舅父富可敌国,她还是京中三大才女之一。

    她怎么可以就这样死?

    为什么啊?南宫氏明明答应今日会好好教训赵幽的啊。

    为何他还会对自己下毒手?

    屋内没有掌灯,月影昏暗,赵幽的唇角如恶鬼一样扯了扯,一边狠狠勒着她,一边阴冷开口:“找母亲告我的状?你真真是在找死。”

    窒息感真切地传遍全身,夏媛觉得自己的四肢渐渐脱力,大脑逐渐昏沉,视线变得模糊一片。

    看来,她真的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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