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眨眨眼。

    盛枷也去赵幽那里定兵器了?

    夏桉抿抿唇。

    无奈摇了摇头。

    夏媛见她还是没什么反应。

    她继续道:“不仅如此,北雁的商人前几日也找到了赵幽,说是要定一大批兵器,数以万计。数以万计的兵器,妹妹可知,能赚多少银两?”

    夏桉回过神,听到北雁人时,像是终于听明白了一般。

    “数以万计,那得有几十万两吧?”

    夏媛道:“那可不止,北雁人不过是开了个头,到时候,各国的商人恐怕都会来兵器坊下订单。”

    夏桉啧啧了两声:“那世子岂不是发了?”

    夏媛得意道:“那当然,夏桉,你当初千方百计拒绝嫁给赵幽,可曾想过,日子都是人过的。像我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里,遇到什么样的人,日子都会过得风生水起。”

    夏桉附和着笑笑:“姐姐的日子,看着确实是要好起来了。姐姐当务之急,是要全力支持姐夫的事业。姐姐支持得越多,到时候姐夫有了成就,你的功劳也就越大。待姐夫真正扬眉吐气的那一天,定会记得你的好。”

    夏媛冷笑。

    “用得着你说?”

    赵幽开兵器坊的钱,可都是她出的。

    “姐姐舍得就好,俗话说的好,有舍才有得。”

    夏媛冷斥一声:“夏桉,不管你后不后悔,老天爷到什么时候,眷顾的人都是我。而你,永远都只能顶着一条贱命,费力地活着。永远都不可能比得上我。”

    夏桉默了片刻,停下了脚步。

    已经到了琼栖院的门口。

    “妹妹不敢跟姐姐比,”她松开夏媛的手腕,语气变得有些语重心长,“姐姐,要好生养胎,努力珍重吧。”

    然后转身离开了。

    夏媛怎么听,怎么觉得她的话别扭。

    刚刚是一派钦羡自己的模样,最后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她朝着她背影喝道:“我用得着你关心我!”

    夏桉像是没听见一般,走远了。

    -

    毅远侯府,一个家丁匆匆到前厅来报。

    “侯爷,侯爷,丰掌柜他在柜上晕倒了。”

    魏星河高耸的眉峰蹙起:“晕倒了?”

    他赶忙匆匆走出前厅,去看丰掌柜。

    魏星河到丰掌柜住处的时候,丰掌柜已经苏醒过来。

    魏星河问府医李培:“丰掌柜何故晕倒?”

    李培神色复杂,有些不好开口的样子。

    丰掌柜道:“李郎中,你但说无妨,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

    李培舒了口气,道:“那我就直说了,从脉象上来看,丰掌柜应是得了肾疾。”

    “肾疾?”魏星河问他,“如何医治?”

    李培看着榻上躺着的丰掌柜。

    “丰掌柜这些年日夜操劳,应是伤了根本了,肾疾并无根治的办法,只能,靠养。”

    丰掌柜是个聪明人。

    “李郎中,你就说,我大概还有多长时间吧?”

    魏星河道:“丰掌柜,怎能如此悲观?”

    丰掌柜道:“侯爷,老夫这年岁,早已有心理准备。没关系,李郎中但说无妨,我能承受得住。”

    李培看看魏星河,又看看丰掌柜。

    “多则半年,少则,一个月。”

    魏星河闻言,“屁话,你到底懂不懂医病?”

    李培连忙跪了下来。

    “属下无能。肾疾,属下真的是束手无策。”

    魏星河狠狠瞪了他一眼,猛得一甩袖子,离开了丰掌柜的房间。

    丰掌柜现在还不能死。

    他们魏家的所有产业和生意,全都是由他在把控打理。

    不仅如此,眼下他们要跟南越国的一个丝绸商人,谈一个大乾独家售卖的权限。

    若是谈下来,这可是一笔巨大的买卖。

    这一项收入便可抵现在全部收入的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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