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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氏回到宴席上,珠玑忙走到她身边:“夫人,这镯子?”
魏氏握了握她的手:“我说赠与你了,就是赠与你了,你不必多想。”
珠玑看出魏氏似是刚刚生了场气,她温柔地抚着她的背,扶着她在座位上坐下:“夫人,我刚刚听说了,原来那位是府上的嫡姑娘。夫人你千万莫要生气,气伤了身子可怎么得了。要我说,是二姑娘生在福中不知福,我若有您这样母亲,可决舍不得气你,把您日日供着还来不及。我真是心疼夫人。”
刚刚魏氏离开,夏桉偷偷告诉了她。
魏氏现在对她这个亲生的女儿很是憎恨,她只管偏袒魏氏说话,必能衬她的心意。
果然,魏氏听了珠玑的规劝,心里一阵暖和。
她握着珠玑的手,感慨道:“要说这儿女啊,有时候就是冤家。我也是有苦难言啊。”
珠玑贴心道:“夫人以后有什么不快,尽可找我聊天。我这个人心大,说完了我就帮您化解了。”
魏氏笑笑:“好,还是你懂事啊。”
珠玑眸子一闪:“对了,过几日我包了个画舫,想去秋游,夫人若有兴趣,可与我同行散散心。”
魏氏想想,能与这姑娘出门同行,定是别有一番趣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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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鱼宴结束,夏桉伴着魏氏一起送宾客们出府。
珠玑同魏氏道别后,对着夏桉道:“夏三姑娘,告辞。”
夏桉对着她温柔笑笑:“珠玑姑娘慢走,母亲甚为喜欢你,有空常来。”
珠玑颔首,上了马车。
车帘放下,她脸上的笑容褪去。
今日这一趟,令她感触颇多。
一来,她算是真正与姑娘相识,心中十分的高兴,一整天心里都很激动。
二来,这府上的情形她算是了解了一二,也知道了姑娘原来有这样一位嫡母和那样一位嫡姐。
想必她长到这样大,在府中的日子定然不太好过。
心里不觉对她心疼有加。
她在莳花楼有她的苦,而姑娘也定然有姑娘的苦楚,不然她一个小庶女,何以做如此多的事情,何必大费周章将她弄来做帮手。
总之,姑娘是她的恩人,只要姑娘需要,这条路她会拼尽全力陪她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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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所有宾客,进了府门,魏氏想到夏桉刚刚对珠玑的热情模样,侧眸对她道:“这个珠玑姑娘同你不一样,你离人家远一些。”
她的朋友,不想让夏桉沾边。
夏桉道:“母亲何故如此紧张,我与那珠玑姑娘都偏爱弹琴,我觉得我与她,应该也很投缘的,所以才对她亲切了些。”
魏氏听着心里一阵不快:“那又怎样?人家日日躺在家里,也有花不完的银钱,且人家小女子心态淡然,只讲究日子过得舒适痛快,才不似你这般事事拼命、好高骛远。人家才不喜与你这样的人做朋友。”
夏桉笑笑:“母亲,我就是对她印象颇好,难道我还真要与你抢朋友啊?就像您说的,我日日忙得紧,也得有那闲工夫啊。”
魏氏生硬瞪她一眼:“你最好别打扰人家。”
顿了顿,她挑眉道:“听说你真的要开面馆了?”
“嗯,母亲你说巧不巧,那日我刚在玉泉山上说我想开面馆,之后不久一位手艺超绝的面条师傅就送上了门,那面条煮得好吃得紧。所以,这生意倒是水到渠成了。”
魏氏心里暗笑:那还不都多亏了她。
“那倒是老天听到了你的话,遂了你的心愿了。”
夏媛探问魏氏:“母亲是不稀罕开面馆的是吧?”
魏氏嫌弃道:“谁稀罕干那个。”
“白送的面条师傅也不要?”
魏氏口气坚决:“不需要!”
夏桉点头:“那便好,这契约我便签下了,这好生意我便只能自己做了。”
想了想,她又道:“还有一件很巧的事,老天不仅遂了我的心愿,还将那人洗干净了,才送到我的面前。听说那面条师傅之前跟个乞丐似的。母亲,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魏氏唇角动了动。
“有趣,有趣的紧啊,你便好好的做吧,开业那日,母亲会送你一个贺匾的。而且既然你如此喜欢,那就多开几间,就像我喜欢胭脂,不就将这胭脂铺开遍了京城?”
夏桉笑着搓了一下手:“好主意,谢母亲提醒。那我就等着母亲的贺匾了,母亲可莫要失言啊?”
魏氏不屑道:“放心吧,到时我亲自给你送去。”
贺匾寓意财源广进,你一个破面馆,还财源广进,不讽刺死你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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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备多日,位于曹石街的第一家川儿面,开业了。
魏氏果然没有食言,一大早便来到了曹石街,魏明瑶在对面茶楼见魏氏来了,赶忙下了楼,跟着魏氏一起戏谑地打量着面馆的店招。
魏氏不屑地念叨:“川儿面?”
魏明瑶轻挑道:“名字都这般小家子气,生意能火才怪。”
魏氏眼里也透着不屑:“走吧,进去看看。”
夏桉站在门口笑意盈盈迎接魏氏:“母亲真的来给女儿捧场了,母亲里面请,魏家姐姐也里面请。”
魏氏道:“母亲说好了要亲自给你送贺匾,自然是要说到做到,来人,将东西抬进来。”
后面两个下人将一个蒙着红布的沉甸甸的贺匾抬了进来。
魏氏对夏桉道:“揭开来看看吧。”
“感谢母亲,那女儿就不客气了。说着,夏桉伸手揭开了贺匾上的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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