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脸上神色平静,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
她早预想到,魏氏钱财一空后,早晚会将矛头对到她身上。
只是没想到她现在就如此沉不住气。
这样也好,她发了这顿疯,只会将自己推进更加难堪的处境。
因为,她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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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呼啸的北风中,在魏氏疯魔般地嘶吼中,板子重重落了下来。
夏桉身子随着板子重重震了一震。
大概是许久没有受打,背上还是觉得有些疼的。
但她咬住下唇,眼里透着倔强,一声也没有吭。
又一板子落下,这一次更疼了,夏桉眼里的倔强更甚。
耳边是魏氏又一声地辱骂和质问。
喜鹊和琥珀被人压在地上不住的哭喊。
板子一下接一下落在她纤薄的背上。
一些遥远的回忆一点一点被撕开了口子,夏桉缓缓闭上了眼睛,疼痛之下,心里愈发变得清明。
好在啊,好在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在朝着她心里的方向走。
好在,魏氏如今已经失去了唯一引以为傲的支撑。
好在,如今她受的每一个板子,都在昭示着魏氏难以扭转的命运,都在带着她走向地狱。
好在。
夏桉眼角溢出一滴泪。
命运的轮盘,已经偏向了她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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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云芷阁来了很多人。
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耳旁是小娘和舒寒一声接着一声的呼喊,喜鹊和琥珀哭成了两个泪人。
魏氏是被夏光淳捆住身子带走的。
祖母也来了,在她榻边坐了很久很久才离开。
她身上很麻,也流了血。
趴在榻上,只觉得眼角一直不由自主在淌着泪。
明明没有多疼的,明明就没有多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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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漫过窗棂,洒在床头。
夏桉醒来时,苏氏正守在床头,双目无神,当是一夜没睡。
见夏桉醒了,她脸上闪过一抹喜色。
“桉儿,桉儿你醒了!”
“娘。”夏桉声音虚弱。
苏氏眼睛瞬间有些红,疼惜着道:“如何,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夏桉摇摇头,
背上应该是已经涂抹了她们自己的伤药,现在丝毫不觉得痛。
“整整十六个板子,她竟然打了你整整十六个板子,她简直是想打死你,魏金花这个疯子。”
有十六个吗?
夏桉其实几个之后心里就已经无所觉了。
她安慰苏氏:“我没事了,小娘。”
苏氏关切道:“你告诉小娘,这件事,她是否抓住了什么把柄?”
夏桉摇摇头:“我所做的,就只有去付府给付钱钱的那只猫诊病。”
“就只是这样?”
夏桉点头:“就只是这样。”
“那她,是如何走进付建白的圈套的。”
夏桉略下讥诮地冷哼一声:“因为我去付府,她贪心不足,自己脑补出一个赚钱的机会。于是,自己抢着往那圈套里跳。”
苏氏明白过来:“所以,她以为你是为了赚钱的机会才去的付府,她为了与你抢这机会,于是才有了这件事?”
夏桉点头。
苏氏讥讽地摇摇头。
然后神情有些复杂地看了夏桉一眼。
“可是,你难道一早知道付建白的计划?”
夏桉怔了怔,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知道,也是巧了。”
苏氏点头:“原来如此。她如此点背,看来老天真的在收拾她。可是,虽然这个结果小娘也觉得大快人心,可是桉儿,这真的很危险,魏金花定是觉得是你套路了她,她怎会甘心?”
夏桉笑笑:“所以昨日我才会受她这一顿打。”
其实,昨日刑具摆上,程鸽就出现了,完全有能力阻止她们,然后去通报给父亲和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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