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出入她院子的,竟然是京中最尊贵的两位世子爷。
这还得了。
兹事体大。
其中一人对另一人道:“快,你赶快回去将此事禀报给刘管事,我在这继续盯着。”
那人鬼鬼祟祟从胡同里溜出去,火急火燎地去将这件事通禀给刘管事。
刘管事听了以后,很不可思议地琢磨了好一会儿,之后亲自又跑去了夏府。
魏氏这一整日,气得心都直哆嗦。
当得知珠玑是当年那个胭脂师傅的遗孤时,她只觉难以接受。
“斩草当除根啊,斩草当除根啊!我当年就应该将她一并给活埋了。”
姜嬷嬷道:“夫人,待弄清楚了她的底细,再斩草除根也不迟。到时候,就将她与她的狗父母埋到一起去!”
魏氏道:“对,对,就让他们‘一家团圆’!”
听闻刘管事深夜求见,她赶忙道:“让他进来。”
刘管事刚被领进屋内,魏氏便急切问道:“可是打听清楚了其实也无所谓,她那种货色,不过就是个供人消遣的玩意。不管她是哪家公子赎出来的,我都绝不饶她。”
刘管事摇了摇头。
“夫人,您知道出入她院子的人,是谁吗?”
“谁?”
“是聿王府的萧世子和长公主府的朱世子啊!”
魏氏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次:“谁?”
“您听的没错,便是我大乾最尊贵的两位世子啊!”
“她,她,她是世子的人?”
刘管事道:“此前我们便查出,这珠玑虽姿色不是莳花楼最好的,琴技确是最出挑的,一手古琴弹的出神入化,实乃才艺绝佳。加上她容貌也算出众,讨得世子喜欢也是正常啊。那朱世子本就喜好玩乐,这珠玑竟是被他给看上了。”
朱玄凤、萧凌,那可都是三皇子身边的人。
也都是魏氏根本得罪不起的人。
魏氏也傻了:“怎么办?这怎么办?”
刘管事有些痛心道:“夫人,这个珠玑,从此以后你就当做不认识吧!”
“可是,可是我的胭脂行?”
“胭脂行要紧,还是命要紧啊!你想想,这个珠玑还没有破釜沉舟,将她父母的事情告知两位世子。如若不然,夫人恐怕早就要吃官司了。”
魏氏双目发直。
完了。
她知道,自己这回彻底完了。
一日之间,这珠玑现在变成了一包火药,碰不得,还随时都有可能引爆。
所以,她不仅要不回自己的胭脂行,还得时时防着珠玑将自己的旧事抖落出去。
而那两位世子她是坚决不能得罪的,那可是关系着纬哥儿的仕途啊!
她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身上半两力气都没了。
大理寺,今日泰昌街上的这场闹剧,不知怎得传到大理寺。
听下面的人议论过后,程鸽跑进了正厅,与盛枷道:“大人,要说这夏夫人,还真是有意思?”
听了夏夫人的名号,盛枷眸色凛了凛。
“有什么意思?”
“她此前为了盘钱庄,不是将手下的金花胭脂行给盘出去了吗?结果你猜怎么着,钱庄赔了,她现在又要将胭脂行给抢回来,今日泰昌街可是热闹得紧,听说她进了胭脂行,连剑都拔了。闹得沸沸扬扬的。”
盛枷冷哼一声。
魏金花那般强势的性子,做出这种事一点不稀奇。
“她抢到了?”
“这说来也怪,听说她都将胭脂行里面的人都赶出来了,且她在铺子里,还用剑逼迫了一番,结果不知里面又发生了什么。她突然扔了剑,一行人又灰溜溜地从铺子里撤了出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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