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害了我的一双儿女,害了我的丈夫,这是个毒妇啊!”
这些事情,是不是五公主所导致,已经不重要了,也没有人去追究。
卫老夫人就是这么认为的。
这个执念在她的脑海里,越变越深。
“老夫人,不能这么说啊!”刘嬷嬷恨不得去捂她的嘴,怕这些话传出去了,会被杀头。
“为什么不能说?她是卫家的主母,她都快把这个家害得家破人亡了,我为什么不能说,我……”
她大骂了几句,发泄之后,才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
刘嬷嬷见她都这样看待这五公主了,犯难地出主意:“老夫人,要不,从公主那边叫几个人过来,给您侍疾?”
现在老夫人的院子里,也没几个奴仆了,卫老夫人病了这么久,她们这些老奴才,也都熬不住了。
她自己也熬得一身病。
如果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也吃不消。
五公主院子里那么多人,派几个年轻手脚利索的年轻奴婢过来,更好伺候人。
卫老夫人这段时间身体痛苦难熬,也想要被伺候的舒服点。
沉声说道:“你派人去荣华院,请公主来给我这个婆母侍疾!”
荣华院,在院中待了这么久的五公主,心情也极不好。
她撑着有些笨重的身子,在大厅里来回走动,听着孔嬷嬷汇报卫廷之的消息。
“公主,卫将军带着姜姨娘,还在庄子里。”
“听说昨天夜里,庄子里还传来爆炸的声音,老吓人了。”
五公主的脸阴沉得能滴得下水来,她知道卫廷之他们在做什么。
但她并不在意,什么火药,盛朝有大军,有那么多百姓可以组成军,现在又没有什么战争。
她不需要,太子也不需要。
但如果姜成璧有了这样的武器,她就能对付自己了。
而卫廷之,未必就不会与她离心。
他手上要是有了大杀器,她就更不好控制他了。
她更痛恨的是,卫廷之和姜成璧这几天,吃住都是在庄子上,两人白天晚上地粘在一起。
那她这个正妻算什么?
“咚咚咚。”书文敲门进来,急声道:“公主,老夫人那边来人,说了老夫人叫你去侍疾。”
她眼眸一瞪,满脸愠怒不可置信:“什么?”
书文又把事情说了一遍。
“那老东西,发什么疯?竟然敢叫本宫去侍疾?!”
她是公主,天生就是被人侍奉,高高在上的存在。
竟然要叫她去照料一个粗鄙的老婆子,给她端屎端尿?
“本宫不去!”
书文又为难地说道:“卫二爷那边,染病了,说是花柳病,无法医治。”
五公主:“!……”
“可这关本宫什么事,又不是本宫让他染病的。”
这卫将军府的人,怎么一个个的,都不成器?
上辈子,不是这样的。
上辈子的卫文之,科考考得不错,最后也成了朝中重要的文官。
卫锦枝也嫁得好,富贵又幸福。
这辈子完全不一样了。
想到这些,五公主就心烦。
“去回话,就说本宫怀着身孕,身子重,都要人伺候,伺候不了她。”
书文亲自去,一刻钟后回来:“公主,老夫人说您不去侍疾,到时候落得一个不敬婆母的名声,也不能怪她了。”
“放肆!”五公主拍案而起:“她竟然敢威胁本宫?”
孔嬷嬷说道:“公主息怒,这件事,还得妥善处理。”
“要不,您先去看看她?”
“公主,您怀着身孕,她也定然不敢真的要您侍疾。”
“老夫人以往也不是这样的,怕是发生了什么事。”
五公主也想到这一点了:“去看看。”
五公主把身上的红裙换下,换了一身黑色绣金牡丹锦袍,去了荣春堂。
到了荣春堂,看到坐靠在床头的卫老夫人,她也吓了一跳。
没想到才这么短的时间没见,老虔婆头发都白成这样了。
卫老夫人本来还挺气愤的,但看到威严的样子,以及她身边的十几位奴仆,脸上的神色也微微收敛了些。
“母亲可好点了?”五公主站在床前,抚着自己的肚子。
“本宫如今已经有了将近七个月的身孕,身子实在太重,没办法在母亲身边的侍疾。”
“母亲也知道,本宫之前受到刺激,差点流产。”
“太医也要本宫好好保胎。”
“如果母亲非要本宫来侍疾,本宫也自然听母亲的。”
她表面还算和气,但眼底是浓浓的厌恶。
卫老夫人看着她大着的肚子,那里面,是卫廷之的嫡子,也是卫家的嫡孙,也是有皇家血脉的。
何等的尊贵——
她不为别人的考虑,也要为卫廷之考虑。
卫家还有她的好大儿卫廷之,再加上姜成璧肚子里的孩子,今年就能出生。
卫家的子嗣,也能兴旺起来。
况且,卫家还有二房和三房。
这么一想,她心中的怒火和怨恨,都淡下去了。
她脸色缓和了些道:“母亲病了这么一阵子,也好久没见到你,和母亲的乖孙了,就是想你过来,母亲见见你们。”
五公主嘴角微微扬了下,眼底都是嘲讽的笑意。
老虔婆,量她也不敢把火发到她的身上来。
“多谢母亲,虽然本宫不能在母亲跟前侍疾,但本宫那里,有几个之前在母后跟前照顾的老人。”
“是当初儿臣出嫁时,母后特地派来照顾儿臣的。”
“儿臣先让她们过来,代本宫给母亲侍疾。”
也好留两个人,在老虔婆的跟前监视着。
她倒要看看,谁敢利用这个老虔婆对付自己。
卫老夫人一听,眼神都亮了些。
那可是伺候皇后的人,定然也能把她伺候好:“公主有心了,去休息吧。”
五公主留下两个人,自己先回了荣华院。
没多久,她就得到了消息。
卫老夫人之所以敢叫自己去侍疾,是因为府中上下都在传,是她害死了卫锦枝,间接地害了卫二爷,卫老爷。
她想起上次,卫廷之来找自己,打了自己耳光的事。
又听了那之前,他和姜成璧,在荣春堂的偏殿里,待了好一会儿的事。
她不由咬紧牙关,眼中燃起熊熊的愤怒之火。
“姜成璧这个贱人,她竟然敢这般加害本宫!”她说着,长袖一挥,将台上的玉瓷花瓶扫落。
“砰——”
“哗——”
地上顿时一片碎片。
“派人去西湘苑前看着,姜成璧一回来,就禀报本宫!”她威严愤然地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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