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将军府,没有姜成璧来赚钱养着,怎么行?
刘嬷嬷也只能摇头:“不知道……”
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
卫老夫人顿时慌了。
她现在身体这样,没有钱怎么行?
如果不给这些奴才把月例发出来,打赏她们,她们又怎么会留在她的身边,端尿端屎地照顾她?
虽然卫廷之还是大将军,但他远在天边。
朝廷给的俸禄,如果没人去打理,也送不到她这样。
如今算下来,卫家她这一门,只有她和这个长子了。
可他远在战场,鞭长莫及,根本照应不到她。
“还有五公主!”她想起五公主,这个家的当家主母。
五公主有钱有势,什么都。
她也必须让这个儿媳妇,好好侍奉她这个婆婆。
“去,把五公主请来!”
奴仆们都犹豫惧怕,不去,卫老夫人又一直闹。
最后没办法,她们只能去通报五公主。
五公主回到将军府时,荣春堂的奴才正那找来。
五公主一掀袍摆,往榻上一坐,讽刺地笑道:“想让本宫去伺候她?这老虔婆做什么美梦?”
以往,她为了讨好卫廷之,才对她敬着几分。
现在卫廷之和她这样,她恨不得诛了卫家九族。
她还留在这府里,是因为她和卫廷之还没有和离。
这个时候,卫廷之是前方主帅之一,她要提出和离,不仅会惹怒皇上和皇后,也会招整个盛朝的记恨和唾弃。
让她长公主的名声尽损。
她现在可是很在乎自己的名声的。
而且,她要等卫廷之回来,让他看清楚,她李玉湾,绝非一般的人。
会远远超过他心心念念的周棠宁。
让她去伺候那个老瘫妇,太阳从西边出来,都不可能。
孔嬷嬷一脸为难:“公主,老奴去看过了,那老虔……老夫人对你怨念很深,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如果您没有表示,她可能会闹到皇上那里去告御状……”
五公主的脸顿时阴沉下来,一脸雷霆之怒。
“本宫去看看。”
五公主领着奴仆进门的时候,外面天光已经大亮,房里的烛灯还没有熄灭,室内照如白昼。
一眼就能看到房中的乱象。
摆件,器具,衣物乱放。
地上还放着几张席子,被子,是奴仆们打地铺用的。
空气里还有浓郁的香味,药味,还有屎尿混在一起的味道。
五公主一闻,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她用宽袖掩住口鼻,问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她不在意这些人是怎么伺候卫老夫人的,但让她撞到这样的场景,让她难受,这就是对她的不敬,她愤怒想杀人。
她安排的人立刻上前来,屈膝赔罪:“公主,不是老奴们怠慢。”
“是老夫人从半夜一直闹到现在,又听说姜姨娘投敌叛国被杀,一直闹到现在,奴才们还没来得及收拾。”
她们是真的苦啊!
不等奴才叫冤,卫老夫人看到来看自己的五公主,脸色好看了些
可看到她一身红色华贵锦袍,头上金凤摇,华贵飞扬,好不快活。
而她呢? 卫将军府呢?
她想起卫廷之跟她说的卫家的前世,想到自己在梦中梦到的那些场景,脸顿时都绿了。
“五公主把我老婆子扔在这里,任我发病被病痛折磨,你一个当儿媳妇的人,都是这么当的?”
五公主瞳孔大张,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她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当对上她的眼睛,她就知道卫老夫人是说真的了。
她勾唇,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把室内的奴仆都遣散出去,只留下她的两个老奴。
她上前去,在前方的座位上坐下,一脸轻蔑地看着卫老夫人。
“老夫人,本宫知道你病了,日夜被病痛折磨,不休不止,很难受。”
“可这话啊,还是不能乱说。”
“你还活着,不是吗?”
她说着,又凑近了些,压着声音,肆无忌惮地威胁道:“卫老夫人,你想本宫孝敬你,对你好,可你这个做婆婆的,对本宫好吗?”
“本宫下嫁到你们卫家,卫廷之,又是怎么对本宫的?”
“本宫现在没有诛你卫家九族,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想要本宫把你当婆婆,伺候你,给你端屎端尿,你什么身份?你也配?”
瘫在床上的卫老夫人奋然而起,扑着抓起一旁椅子上的盆,“哗”地扣在了五公主的头上。
人也跟着从床上栽了下来。
但她全然不顾,破口大骂:“你这个祸害,晦气的东西!”
“如果不是你设计嫁给我儿卫廷之,害得他失去了周棠宁那样好的贤内助,我卫将军府,怎么会沦落到今天?”
“李玉湾,是你毁了我们卫家,害死了我卫家这么多人。”
“你就是个害人精,地府来的恶鬼。”
“你是公主又如何?”
“你是我卫家的儿媳妇,我是你婆婆,儿媳妇侍奉公婆,天经地义。”
“伺候不好我老婆子,我要到皇上那里告御状,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你堂堂一个公主,竟是这样污邪之物。”
“五公主,我没有好日子过,你也休息过好——”
“……”
又臭又苦的味道从头上淋下,污了她满头满脸,浸入她的口中,淋到她的身上。
五公主发现这是什么东西,顿时“啊——”地尖叫起来。
她带来的孔嬷嬷,书文等一众奴仆见状,也纷纷跪了下去。
那盆子,是奴仆们给卫老夫人换洗的盆子,里面有半盆水,还有她换下来,带屎尿的裤子。
全被卫老夫人扣在了她的头上。
大家只觉天都天都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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