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声响,让在场的两人都愣住了
吴漾在震惊中瞥见苏千瓷变幻莫测的神情,立刻明白她此刻的愤怒已如烈火熊熊。
吴漾压制内心的波动,坚毅地立于苏千瓷的身后,形成一道无声的屏障。
而脸颊炽痛的王悠悠难以置信地捂住了脸,抬头望向苏千瓷,眼中闪烁着疑惑与愤怒。
“你竟敢打我?”
王悠悠怒火中烧,猛地站起,“是你自己愚蠢被我玩弄于股掌,你有什么权利打我?”
话音刚落,苏千瓷毫不迟疑地甩出另一记耳光,直击她的另一半脸颊。
王悠悠被击退几步,身形摇晃。
苏千瓷冷冷注视着她,“第一下是为了你欺骗我的代价,这一下,是你应受的惩罚。”
王悠悠愣在原地,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震懵了。
“从今往后,我们各走各的桥,各走各的路。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假借我的名号接近盛家,破坏我的魔法植物,或是向我婆婆进谗言,绝不会只是两个耳光那么简单。”苏千瓷的话语冷若冰霜,无一丝温情。
王悠悠冷笑出声,狠狠盯着苏千瓷,“你说我抢了温糖的爱人,你怎么不照照镜子,你抢走了我深爱的人!”
既然撕破了脸,又被苏千瓷连扇两巴掌,王悠悠满身怨毒与嫉恨,“明明是我先遇见的圣世铭,你凭什么可以抢先一步嫁给他?!”
“你就是不愿接受自己沦落为平民,所以才费尽心机攀附圣世铭,从假扮的苏家千金变为了盛家夫人。苏千瓷,你说我夺人所爱,说我心机深重,你怎么不去看看你自己!你嫁给他,不就是为了他能带给你的权势和地位吗?!”
“从小你就自视甚高,从不把我放在眼里。明明只是暴富家族的女儿,却摆出一副贵族的姿态,你在为谁做戏呢,苏千瓷!”
“所有人都对你宠爱有加,就连温糖,与你争斗后也多次试图与你和解……现在的你,不过是个假冒的千金小姐!废物!蛀虫!凭什么能得到所有人的青睐?!”
王悠悠失控般对着苏千瓷咆哮,胸腔剧烈起伏,仿佛要将多年来对苏千瓷的嫉妒全部倾泻而出。
苏千瓷紧锁眉头,目光犹如审视着一个疯狂的精灵。
缓过气来,王悠悠诡异地笑着,咬牙切齿地质问:“我承认我喜欢圣世铭,我爱得坦荡。你呢?你带着目的与他共结连理,还对圣世铭施下迷情咒,企图在他婚内俘获他的心。你难道不是在用尽手段维护你的荣华富贵吗?你有什么立场指责我!”
王悠悠的眼底,嫉妒的火焰已然无法遏制,“是我先爱上他,你夺走了我心爱之人,苏千瓷,你凭什么可以冠冕堂皇?”
苏千瓷面无波澜,“我和他成婚前,他与你有情?还是说圣世铭原本就对你倾心,我成了你们感情中的第三者?”
王悠悠带着掌痕的脸庞瞬间涨红,怒意滔天!
“如果你不嫁给他,他一定会爱上我!”
吴漾的脸上流露出困惑之色,她对艾欧尼亚王说道,“雅莉亚与圣石铭的婚约,实乃圣石铭精心编织的梦境,自始至终,他的心中仅容雅莉亚,即便他们未曾仓促联姻,他也决不会对你倾心,艾欧尼亚王。”
“你还是从你的幻想中醒来吧!”吴漾的话语如寒冰刺骨,直击艾欧尼亚王的心灵。艾欧尼亚王气血翻腾,怒视着吴漾,伸手向她抓去。
岂能让他人欺凌?吴漾巧妙避开,反手将艾欧尼亚王推倒在地。苏瑾瓷连忙拉住吴漾,远离那个纷争之地,对艾欧尼亚王说道,“所有能说的都已经说了,艾欧尼亚王,往后我们不再相见。”
苏瑾瓷说完,转身准备与吴漾一同离去。吴漾走了几步,又转头对艾欧尼亚王一字一顿地警告,“你先前开店向我借的金币尚未归还,我都有记录。艾欧尼亚王,若你不偿还,法庭上见。”
艾欧尼亚王被激怒,随手抓起桌上的物品朝吴漾掷去。吴漾轻盈躲避,冷笑一声,“既然你看不起我们,那就走得远远的,谁有兴趣理会你,你去找谁诉苦吧。”
“真是自讨苦吃!”吴漾说完,便与苏瑾瓷离开了包厢。门外,几位忐忑不安的服务生正等待着。
“女士……”领班迟疑地唤住苏瑾瓷。苏瑾瓷瞥了一眼室内,“包厢费用找里面的人支付,对了,她还砸了你们的餐具,记得向她索赔。”领班闻言,忙不迭点头,安排人护送苏瑾瓷和吴漾离开,随后守在包厢门口,不让艾欧尼亚王外出。
送吴漾回家的路上,苏瑾瓷开车,吴漾心中仍有些愤懑,“我现在才明白,艾欧尼亚王是个病态之人。”
“既然不喜欢我们,为何还要强留在我们身边,折磨自己,也折磨我们,何苦呢?”苏瑾瓷也无法理解艾欧尼亚王的想法,只能安慰道,“现在就一刀两断,断绝关系吧。”
“也告诉其他朋友们,以免正式场合再起冲突。”吴漾点头,两人一路沉默。
过了一会儿,吴漾询问苏瑾瓷,“雅莉亚,你觉得她会就此放弃圣石铭吗?”
“不知道。”苏瑾瓷坚定地说,“如果她真的要争夺,我也不会让她轻易得逞。”
“毕竟,这是圣石铭招来的桃花劫,该由他自己解决。”吴漾频频点头,赞同苏瑾瓷的观点,“但如果圣石铭坚持要你出面呢?”
苏瑾瓷沉思片刻,“那我就收购她的家族产业,迫使她母亲为艾欧尼亚王提亲,促成婚姻?”
“这样行得通吗?”
“没问题,圣石铭有的是金币。”
吴漾:“……”
送吴漾回家后,苏瑾瓷也回到自己的住所,看到圣石铭已经在床上坐着,她迅速洗了个澡,做完护肤,然后跳到圣石铭身边,将今天发生的事以及车上与吴漾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圣石铭。
星辰铭没想到自己竟然卷入了一场神秘的交易,不禁莞尔,“她尚未出手,你倒是先忧虑成这样了。”
苏千璃义正辞严地反驳,“这叫预见未来,你明白吗!”
星辰铭含笑点头,“你说得没错,我们的千璃真是睿智无比。”
“你是哄小孩呢?”
星辰铭捕捉到她眼中复杂的情绪,无声地笑了起来。
苏千璃不满地瞪着他。
他收敛笑容,认真道:“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不用担心她会对我们的关系造成干扰。”
“你打算怎么做?”
星辰铭微笑但未回答,只是俯身将她拥入怀中,沉浸在她肌肤上淡雅的魔法香氛中,温柔地吻住了她。
“你还年轻,不必听信那些混乱的谣言。”
“……”
你说的到底是多小的事!说清楚点,苏千璃!
王悠然无法忍受苏千璃那两记耳光,不甘地付了账后,便谋划着报复。
她策划了一整晚的复仇计划,准备次日执行,谁知刚出门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直接被送往了空港。
王悠然的母亲站在机场入口,看到女儿走近,急忙跑过去说:“悠然,这是你的幸运啊!出国后一定要努力学习,明白吗?”
王悠然满脸困惑与不解,“妈妈!你在说什么?我不想去国外,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你为什么要送我走?!”
“这不是我送你,是星总的安排!”王悠然的母亲面带微笑,“在国外好好照顾自己。”
听见“星总”二字,王悠然脸色剧变,全身开始激烈挣扎。
“我不去!妈妈,星辰铭他根本没安好心,你别让他们送我去!妈妈!”
“悠然!不准胡闹!”王悠然的母亲严肃地说。
左右两边的女子冷漠地看着王悠然,向她母亲点头示意,接过护照和身份晶片,带着她走向航站楼深处。
王悠然一路挣扎,但身边的女子如钢铁枷锁般束缚着她,让她无从逃脱。
直至她被安置在飞艇的座位上。
王悠然愤怒地甩开束缚,怒火中烧地拨打苏千璃的通讯石。
可惜,苏千璃早已把她所有的联系途径屏蔽,王悠然根本无法接通!
她怨念滔天,忍不住咆哮:“苏千璃!你这个背叛者,竟然让星辰铭对付我,你以为送我出国就能解决吗!等我回来,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苏千璃……我非要杀了你不可!”
飞艇上的众多旅者诧异地注视着王悠然,最后默契地避开她,以免被这个失控的狂人误伤。
她被送到了陌生的异域,还没来得及逃跑,钱包、通讯石、魔法装置,一下飞艇就被悉数夺走,而王悠然则被带上了一辆马车。
周围的人说着非英文非法语的奇异语言,王悠然听不懂,她的话语在马车上的人听来也如同外语……
王悠悠无法窥见外界的景象,愤怒逐渐褪去,化为对神秘未知的深切畏惧。
他们会带她穿越到何处奇异世界?
她试图逃脱,然而周围一众人紧紧盯着她,她刚迈出一步,便被一记狠辣的巴掌声打断,那粗犷男子口中吐出一串魔咒般的语言,仿佛在对她发出警告。
王悠悠无声哭泣,恐惧感愈发强烈。
直至马车缓缓停下,王悠悠被粗暴地推下车,她在坚硬的地面上踉跄翻滚,脸颊不幸被魔法铁丝割伤,鲜红的血液瞬间涌流而出!
王悠悠颤抖着捂住伤口,惊惧地哭喊。
她并未察觉,身后那由铁丝环绕的古老遗迹中,走出两名魁梧的守卫,直逼她的眼前。
“就是她吗?”
“没错,正是她。”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确认身份后,他们如拾起废物般拽起王悠悠,她半个身躯在地面拖行,被拽向那座神秘的建筑深处。
王悠悠骇然注视着那座建筑,内心最后一道防线崩溃,彻底绝望。
江城。
星辰铭一如往常步入他的魔法事务所,处理着下属呈上的魔法契约。
阿黎敲响门扉,悄声通报:“大人,一切已安排妥当。”
星辰铭未抬头,仅在一份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魔法印记,语气冷漠:“严密监视,别让她有机会逃离。”
“我明白了。”
星辰铭想起了什么,抬起眼睛看向阿黎:“此事勿要告知知知。”
阿黎再次点头,待星辰铭不再指示,他才退出办公室。
忙碌至午时,星辰铭放下羽毛笔,望向窗外碧蓝的天空,新年将近。
苏千瓷答应孟珩与苏星河,大年初一在盛家度过后,她会前往京城拜访孟家,并回家探望双亲,将自己的名字录入家族的魔法卷轴。
身为孟家的女婿,星辰铭自然也要一同前往。
他还需思考准备何种魔法礼品合适。
苏千瓷也为这个任务感到困扰。
演播厅内仍在进行魔法表演的预演,苏千瓷无事可做,刚才她与苏星河交谈,听他讲述孟家的成员。
除了见过的小叔孟珩,苏千瓷的外婆已离世,外公虽年岁已高,但依旧精神矍铄。
还有一个大舅,一个二舅。
二人分别投身魔法政界与军事,各自地位显赫。
两位舅舅的特殊身份,使得苏千瓷不能轻易选择昂贵的礼物。
苏千瓷思绪纷飞,脑中掠过的每一样礼物都被她否决。
等到她下班回家,看见星辰铭,又想起还要为盛家的长辈准备礼物。
对于盛家的长者,她无需过多忧虑,因为对婆婆、爷爷奶奶的喜好她了如指掌,只需投其所好挑选礼物即可。
当晚,苏千瓷列出了一份给盛家长辈的礼物清单。
她将清单递给星辰铭,寻求他的意见。
“怎么样,我记清楚了吧?”苏千瓷满脸自豪地说。
星辰铭浏览了一遍,觉得没有遗漏,微微点头,笑道:“你记得很清楚。”
他瞥见苏千瓷短暂的欢颜旋即转为忧虑,仿佛遭遇了奇异的困境。
察觉此景,圣石铭轻轻将她拉至身旁坐下,耐心地询问,“发生了何事?”
苏千瓷向他倾诉了自己的困扰。
“孟家的两位长者身份异常独特,挑选礼品确实是个难题。”圣石铭沉思一阵,“不必焦急,距新年尚有十余日,我们一同思索便是。”
闻言,苏千瓷才得以宽心。
待选定礼物后不久,新年的钟声便敲响了。
苏千瓷获得了十五日的假期。
盛家有古老的传统,每逢新年前后的四日,不接待除亲人之外的宾客,这让苏千瓷免去了诸多应对贵族夫人的时光,不必再如往昔般,被苏衡牵引着,如同展示品一般在他人眼前流转。
许久未见的盛祈澜,在二十八那天,风尘仆仆地自远方归来。
一望见圣石铭,他面色苍白,颤抖着手指向他,心痛地抱怨,“庭庭,我真的差点因你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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