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上这个,万一碰上了就炸死它们!”

    徐子矜:“……”

    ——红毛狗?

    ——那东西很可怕的,跟狼一样成群结队!

    “那就不要去了,肉少吃几块又没关系的,这个太危险了。”

    陆寒洲笑了。

    “媳妇儿,我们在深山老林执行任务的时候,别说红毛狗了,就是老虎、熊瞎子也斗过多次。”

    “不就是几只红毛狗吗?你还担心我对付不了?”

    “放心吧,要是碰上了,正好给乡亲们除害!”

    两人正聊着,陆四毛跑了进来:“大哥,大哥,不好了,大根子被野猪咬伤了!”

    “我去帮他找那只被他打伤了的野猪,大哥你去不去?”

    “我跟你说,这只受伤的野猪谁打到了,谁就能分一脚猪肉的!”

    什么?

    有人受伤了?

    大根子大名叫陆寒根,是陆三叔的大儿子。

    陆寒洲兄弟这一代,属“寒”字辈。

    话才落下,他“咻”地一下站了起来:“大根子人呢?”

    陆四毛被吓得一抖:“抬去公社卫生院了!”

    “他叫我们帮忙把那头受伤的野猪找回来,说那野猪已经伤得很重了。”

    什么?

    让这些啥也不会的人去找受伤的野猪?

    陆寒洲急了:“胡闹!受伤的野猪比虎凶,他们不懂吗?是这么容易找的吗?”

    “叫大家都不要去了,会出问题的。”

    陆四毛为难了:“大哥,他们早跑了,我是回来拿铳的!”

    这帮小子,真是胆大包天啊!

    这些年政府禁猎,老一辈的猎户不少人把土铳悄悄藏了起来,长期不用,土铳早已锈迹斑斑,现在拿出来,只怕是根本就不好使了。

    如今分田到户,不再磨洋工了,生产效率大大提高,乡亲们空闲的时间多了起来,这些小子就心动了。

    看着这兴奋得有点过头的弟弟,陆寒洲脸黑了:“你会吗?”

    陆四毛高兴地说:“会!我前几天还去打了兔子呢,不信你去问!”

    陆寒洲还是不放心:“去拿家伙,我跟你们一起去。”

    “哎!”

    这下陆四毛彻底兴奋了。

    自己大哥这么厉害,他跟去了,那野猪一定是他们家的。

    当然,一大半要归大根子。

    可一小半的肉也不少啊。

    想到马上就有肉吃,陆四毛的心情美得不行,立即屁颠屁颠地进了屋。

    陆寒洲也进屋换了衣服和鞋子。

    徐子矜没说什么,把好运卡放在了他的口袋里。

    “你小心些,四弟是个鲁莽的性子,可别让他拿家伙。”

    “他这种没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打猎的水平很难说。”

    “别的不怕,就怕伤人。”

    “万一野猪没打着,却把人伤着了,得坐牢的。”

    “嗯。”

    陆寒洲换上鞋子,突然在徐子矜的小脸上亲了一下,趁着她发愣的瞬间撒腿跑了。

    “媳妇,晚上等着吃肉吧!”

    徐子矜:“……”

    ——这男人……性子越来越油了,堂堂一个营长,竟然开始调戏人了?

    摸着自己热热的小脸,徐子矜发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

    外公外婆回去了,公公婆婆到镇上买东西了,三个孩子也不知道跟着小六野到哪里去了。

    徐子矜从屋里出来后,进了地窖,准备找些晚上吃的菜。

    这年代没有反季节菜,农家的冬季除了白菜、土豆和芋艿、大葱、大蒜之外,新鲜的蔬菜不多。

    特别是陆家这边,它靠北。

    冬天比南方要冷上不少,菜园子里的菜长得慢。

    看着那一堆的土豆,徐子矜决定晚上弄一个狼牙土豆棒。

    这个菜不需要多少油,而且很入味,大人孩子都喜欢。

    “大嫂,大嫂,你在哪里啊!”

    刚选好土豆,陆玉珠在院子里喊她,声音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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