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儿子!”
陆寒洲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儿子不好吗?”
徐子矜想也不想,几乎脱口而出:“不好,儿子长大了都是儿媳妇的。”
——有点道理哈?
陆寒洲摸摸脸:他就是媳妇的啊。
这下,兵王也为难了。
生女儿嘛,担心被臭小子欺负。
生儿子嘛,媳妇儿又不喜欢。
怎么办
“要不……媳妇,要不我们不生?”
啊?
这下轮到徐子矜傻眼了!
——她是不想生,可不生不行了,生孩子是任务啊。
——她把这男人给吓着了?
“生是要生的,不过我没准备现在就生。”
“陆寒洲,战士们太苦了,我想为他们做点事,给我一年时间,行不?”
“一年后,不管生男生女,我们都不管了。”
“只要是我们生的,就对他(她)好。”
媳妇儿想搞事业?
而且为了部队搞事业?
陆寒洲震惊不已。
“媳妇,你是世上最优秀的军嫂!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
“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只管说!”
这男人真好!
徐子矜忍不住亲了陆寒洲一口……瞬间……
陆寒洲把腰往下弓了弓,掩饰那几乎不受控制的身体带来的尴尬。
“媳妇,别闹……我想给你一个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怪不得他天天冲凉水……
徐子矜既感动、又开心,趴在陆寒洲的胸口,她轻轻地说道:“我不在意……有你在身边的每一个夜晚,都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天啊!
受不住了!
陆寒洲咬着牙:“媳妇儿,我去上个厕所行吗?”
好吧。
既然他要坚持,那就等着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吧。
徐子矜决定不调戏自己的男人了,省得他一会又去冲凉水。
上辈子,她从来没见过杨胜军去冲凉水。
可这辈子,身边的男人,几乎是夜夜都要去冲凉水。
——果然,不爱你的男人,你就算是脱光了在他面前,他也没‘性’趣……
闭上眼,带着笑,徐子矜老老实实地睡了。
她是睡了,可有人睡不着了。
搂着怀里的娇软,陆寒洲咧着大嘴,忍受着某处的不适应,直到怀里响起轻微的呼吸声……
——兄弟,你老实点行不?
——只有几天了,熬熬哈!
可这要求才提出,突然间双腿间一热,陆寒洲头顶乌鸦飞过……
这个夜晚有人起来洗了短裤,徐子矜可不知道。
晚上睡得晚,早上就起得就迟了些。
今天过大年,孩子们已经在院子里欢笑了,八点半她也起来了。
连续几天吃得有点太好了,今天陆妈决定年夜饭就简单点。
上午没事,心里还担心着许秋玲,陆妈于是决定带着儿子、儿媳妇去一趟娘家。
一来是去下帖子,二来是看看自己这侄女怎么样了。
三来,陆妈也想带大儿媳妇去认个门。
前两天父母来,衣服还没做好,今天正好把新做的衣服送过去,给爹娘过年换一身新衣。
这是一举多得。
陆爸立即去借来了一辆自行车。
外婆家虽然与陆家是在同一个公社,但两家相距却有七公里多。
要走路去,没有一个小时走不到。
陆妈是走惯了,她不觉得累,可是担心儿媳妇这读书人会累。
只有一辆自行车,又怕这小两口跟自己夫妻客气,于是就让陆爸去借了一辆回来。
“珠儿,你把几只小给我管好了,不要跑水边去玩。”
临出门前,陆妈再三交代。
孩子太多,而且天气还冷,一起去不太方便。
三只小都知道徐子矜今天要去走人家,不过他们都很听话。
“奶奶,我们不会去河边的。”
“奶奶,我就在家里玩。”
“奶奶,我会带好弟弟的。”
三只小这么乖,陆妈爱得不行。
“好好好,等奶奶回来,给你们拿好吃的。”
四人很快就出发了。
陆爸带着陆妈,陆寒洲带着徐子矜,不过他的车头上挂了一包东西。
去舅舅家请酒,得有酒有肉。
一路上,陆妈都很兴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徐子矜介绍着自己娘家的情况。
骑自行车就是快,半小时左右,四人就到了许家村口。
“哟,兰芳,你回来了?”
“哎呀,这是大毛和他媳妇吧?哇,这姑娘可真俊啊。”
还没到外婆家门口,就遇到了一个婶子,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
“秋菊婶,摘这么多菜,是准备过年啊?”
陆妈也高兴地回应着她:“对啊,这是大毛,几年不见,认不出来了吧?
“这是大毛的媳妇,当老师的。”
“大毛,可还记得你秋菊阿婆?”
秋菊婶是陆妈的堂婶,陆寒洲小时候常来外婆家,自然认得她。
他立即走上前去立即问好:“秋菊阿婆好,好几年不见,您还是老样子啊。”
秋菊婶呵呵直笑:“好好,都好都好!”
“大毛啊,你这媳妇长得可真好啊。”
徐子矜一脸微笑:“谢谢秋菊阿婆夸奖,您精神真好,不问,我还以为您只有五六十呢。”
“哈哈哈”
老人开心大笑:“兰芳,你这儿媳妇娶得好、娶得好啊,真会说话。”
说笑几句,四人继续往村里走,很快就到了许外婆家门前……
“爹、娘。”
屋里静悄悄的,陆妈推门进去,叫了两声。
可是,没有应答。
“人哪去了?”
父子俩把自行车推进了院子,陆妈带着徐子矜往客厅走去。
东西放下,陆妈又带徐子矜出来了:“可能是去菜地了,我去看看。”“子矜啊,你跟大毛在这坐一会。”
徐子矜立即摇头:“不用,娘,我也陪您转转,坐着太冷了。”
“好好好。”
父子俩没出来,婆媳俩出了门。
才到门口路上,又碰到一个婆婆……
“兰芳,你接到信了?”
啥意思?
陆妈一怔:“秀琴婶,啥信?”
叫秀琴的婶子张了张嘴:“今天早上你大弟跟她媳妇吵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为了啥事。”
“两口子吵得厉害,然后就打了起来。”
“你大弟媳妇把你大弟打得头破血流,当时人就昏迷过去了,是大队上的拖拉机送去公社卫生院的。”
还有这事?
陆妈傻眼了。
这下,她再也没有心思去管许秋玲的事了。
“我爹娘跟过去了?”
秀琴婶点点头:“嗯,你那个大弟媳妇一分钱都不肯给,后来干脆跑了。”
“年丰跪在你爹娘面前,他们不去,没办法啊,毕竟是亲生的。”
是。
儿女再不孝、再不听话,可毕竟是亲生的。
是亲生的,就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
想到自己这大弟媳妇,陆妈就恨得不行。
许年丰是陆妈的大侄子,今年二十一岁,还没成家。
大过年的,竟然碰上了这糟心事,真是闹心。
陆妈锁上门,立即带着小两口去了另外两个弟弟家。
放下请帖后一句话也没多说,一家人就急急忙忙去了公社卫生院。
“爹、娘。”
一进卫生院,就看到俩老坐在卫生院大厅的长椅上。
这么冷,俩老也没得火烤,坐在那里冷得瑟瑟发抖。
看到他们,许外婆惊讶了一下:“兰芳,你们怎么跑这来了?”
“我回家去了,去下请帖,才知道大哥出了事。”
陆妈心疼极了,立即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上前给自己娘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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