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里除了一张木床,两床旧棉被之外,就是一只马桶、一张旧的长条桌和一张小方凳。
每天饭点,有人给她送碗冰冷的饭进来。
除了大白菜,这两天,她就没见到过别的菜了。
终于,门响了……来人把门打开,把她带到了一间屋子里。
墙上写着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黑色大字下方,放着一张条桌,端坐着两个身穿公安制服的人,冷若冰霜地盯着她。
在他们对面二米左右有一张小方凳。
就在刘胜菊发懵之时,头顶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
“坐下,姓名?”
刘胜菊顿时就哭了:“你们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就抓我?”
这时,坐在一旁负责记录的公安喝了一声:“刘胜菊,严肃点,这是审讯的正常程序,给我老实点!”
审讯的正常程序?
刘胜菊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就要被审讯了?
呜呜呜、呜呜呜……
刘胜菊哭声更大了。
审讯人员拧了拧眉:“刘胜菊,不要哭了!”
“老老实实地把你的组织交代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组织?
她的什么组织?
刘胜菊傻眼了,她擦干眼泪,一脸懵b的看着面前的公安:“同志,啥叫组织?”
“我没有组织啊,你叫我交代什么?”
“你能不能告诉我,啥叫组织?”
这个女人倒是挺会装傻的!
怪不得领导说,这人非常狡猾,让他们好好审讯。
顿时,坐在右边的公安同志双眼更冷了。
他冷冷地看着刘胜菊,声音像从冰窖里透出来:“刘胜菊,你不要试图跟我们狡辩。”
“你要交代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得很。”
“说吧,你的组织在哪里?”
“谁是你的负责人、你的上线是谁、下线又是谁。”
“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了,还能争取宽大处理,否则让你牢底坐穿!”
坐牢?
她要坐牢了?
“砰”的一声,刘胜菊吓得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
转眼就是元宵,这些天,陆寒洲兄弟四个天天都上山砍柴打猎。
几天下来,家里的柴棚满满的,缸里的肉也满满的。
腊肉、腊鱼、腊兔子,挂满了小楼梯间。
不过陆家很低调,并没有人知道陆家天天嘴里吃肉、肚里肥得流油。
听说大哥大嫂明天就要回部队了,龙杏有点舍不得了。
“三毛哥,大哥真的三年才回来一次吗?”
陆三毛点点头:“嗯,刚去当兵的那会,四年才回来一次。”
“大哥去当兵十一年多了,这是第三次回来,听娘说部队里紧得很。”
十一年多,才回来三次……龙杏嘴角抽抽:那这次之所以回来,是来办酒席的吧?
想到这个,她就想到了徐子矜。
这个大嫂挺好的,整天笑盈盈的,又勤快嘴又甜,怪不得婆婆对她比对亲生女儿还亲。
当然,更让龙杏佩服的是,三个孩子对她的亲热。
可以说,亲生的也不过如此。
甚至很多亲生的孩子,与父母关系也没有这么亲近。
唯一让龙杏感觉不舒服的是,自己这个大嫂对她这个妯娌——似乎不够交心。
是不是因为婆婆不喜欢她?
龙杏长得很好,也很勤快,只是家里女儿较多,在家并不受重视。
想到此,她又想起五百块钱的事。
“三毛哥,那个钱……要不我放在娘那?”
陆三毛手中在编着竹篓,他小时候好玩,跟堂叔学过一阵子篾匠。
虽然没怎么出师,但做些简单的东西,也能马马虎虎做出来。
听到龙杏提起聘礼的事,他摇摇头:“不用,娘给你,就是真心给的。”“给了你,她是不会收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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