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
徐子矜松了一口气,她略带好奇地说道:“方大哥,可以说说熊大哥以前的事吗?”
“当然可以!”
两人聊起了熊大文的过去……
而此时,在市物资局,朱淑青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是,主任,我马上就去。”
熊麻子这人名气很大,朱淑青听人说,他以前干过不少投机倒把的事。
因为她的大女婿在公安,于是她就给女婿打了电话,说这个人如何如何的坏……
此时,主任让她赶紧去一趟公安局,朱淑青想,肯定是徐子矜被抓了……
——哈哈哈,姓徐的,这次弄不死你,我也要让你脱层皮!
很快,她就到了市公安局。
看着面前这个三角眼的女子,郑局长冷冷地开了口:“朱淑青同志,你举报的事,我们已经调查过了。”
“本来调查结果,是不用向你反馈的。”
“但我们想再了解一下,你除了发现徐子矜同志与熊大文交往过密之外,还有没有别的证据证明她有违法犯罪行为。”
“如果仅是有交往,这不能证明什么,你举报她涉黑就是污蔑!”
“法律上很明确:谁举报、谁举证。”
“污蔑,那是犯法的!”
污蔑?
这个竟然说她污蔑?
这是想给她扣帽子是吧?
顿时朱淑青不高兴了,她脸一沉:“郑局长,这证据还不够吗?”
“那熊麻子那些年,做了多少投机倒把的事,你会不知道?”
“就凭那些,也够判他个十年八年的吧?”
“怎么?你们想包庇罪犯?”
这话一落,郑局长的脸气成了猪肝色!
“朱淑青同志,熊大文以前或许是做过投机倒把的生意,我不否认。”
“我只是想问问你,作为一名国家干部,你平时不学习国家政策吗?”
“国家如今提倡什么,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好,就算熊大文搞投机倒把行为,到目前还不允许好了。”
“但是就凭小徐和他来往,她就参与其中?”
“那你知道全市与熊麻子有过来往的人,有多少吗?”
“如果两人有过来往就是犯罪,我是不是得把全市几十万人都抓来询问一遍?”
朱淑青:“……”
——怎么回事?
——女婿不是说都办好了吗?
——这郑局长的态度,似乎很不友好……难道这姓徐的,找了更大的关系?
——特么的,这人找了什么大关系?
——会不会是杨家帮的忙?
若不都是行政单位的人,郑局长可不会这么客气。
见朱淑青低头不语,郑局长闭了闭眼,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朱淑青同志,你回去好好想想,若还有证据,请赶紧提交过来。”
“但若是没有证据,你恶意举报熊大文也是污蔑。”
这话一落,朱淑青的脸色白了……
从公安局出来,朱淑青又气又恼,立即去公共电话亭给自己女婿打了电话。
“喂,请问找哪位?”
“麻烦你帮我叫一下伍刚,我是他岳母。”
这话一出,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阿姨你好,我是伍刚的朋友王庆。”
“一个小时前,伍刚被市局给带走了。”
什么?
朱淑青吃惊不小:“为什么?”
王庆犹豫了一下:“阿姨,我私下听人说,是他找人处理了关于举报军嫂的事。”
“咔嗒”一声,朱淑青心中那根弦断了……
处理举报不正常吗,为什么会被带走?
朱淑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
一进家门,看到脸色阴沉的男人,她更是呆掉了。
“你……你怎么……回来了?”
李科长忍住满腔的怒火开了口:“是你去举报小徐的?”
这话一落,朱淑青仿佛听到了全身血液流动的声音,脑子里更是‘嗡嗡’直响……
也就在一瞬间,她爆发了!
“是我举报的,又怎么样?发现她们不正常,我举报不对吗?”
李科长知道,这个人已经不可救药了。
女儿之所以会这样,完全就是受她的影响:偏激、自私、狠毒、报复心强。
“可以,你举报得好。”
“这一次,你把你女婿的前途都给搭上了,你真伟大!”
“什么证据也没有,就举报别人违法犯罪,为的就是打击报复你想象中的仇人。”
“很好,你厉害,你牛b!”
“你这么伟大的人,我这小人不配与你在一个户口本上了。”
“离婚报告我已经打了,等批下来后,我通知你一起去民政局。”
“两个儿子,我会带走。”
“你休想!”
朱淑青急了:“我不离婚!”
李科长一开始以为她说的是儿子,说儿子他休想带走呢。
原来是她不肯离婚。
挑了挑嘴角,李科长冷冷地看着自己这多年的结发之妻,淡淡地说道:“军婚是受法律保护的,你没有发言权。”
什么??
朱淑青快疯了!
她指着李科长的鼻子破口大骂:“姓李的,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当年不是我朱家支持你,你能有今天吗?”
“现在想甩开我了?我就是不离,我就是不去,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看着眼前发疯的妻子,李科长知道:这女人真的疯了!
曾经他以为,她只是被父母惯得娇宠了一下,所以看不起比她差的人。
现在他知道了,人的本质好坏,并不是惯得出来的。
“你们家支持了我,我承认,但是这些年来,我对你朱家并不薄。”
“你兄弟多次犯事,都是我出门找人周旋,对他批评教育,否则早就进了牢笼。”
“民政局你可以不去,但是婚一样会离。”
“朱淑青,我多次警告你、劝阻你,可你不但不听,反而还变本加厉。”
“行,你既然爱折腾,那你就折腾去吧。”
“等你把自己的工作都折腾没了,你就死心了。”
话一扔,李科长二话不说就走了。
朱淑青跌坐在地上,双眼中充满着仇恨……
三天后,事情有了结果。
王春利用私权,对待革命同志态度恶劣,写出深刻检查,给予党纪处分。
朱淑青因污蔑他人被单位记行政处分,从后勤科副科长,降为仓库管理员。
同一天,她被强制离婚了。
她给自己大女儿打电话,她的大女儿连电话都不接了。
徐子矜听到这消息后,并没有什么反应。
敢背后害人,就应该有承受报复的能力。
她只是想不到,朱淑青作为一名国家干部,竟然是如此的是非不分、心胸狭隘。
与徐子矜不同,姚梓莹知道这消息后,后怕了好久,狂跳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她想,好在当时她脑子清醒,没有参与进去,否则下场不会比朱淑青好到哪去……
“嫂子,别哭了,至少工作还是保住了。”
工作?
现在这是什么工作?
工资成了最低的,干的是搬货的工作,每天还要被人呼来唤去。
打击朱淑青的不是工资,而是尊严。
她不想干了。
可是又不能不干。
四十多岁的她,若不干了,退休金都保不住了。
可是,还得几年才到法定退休年龄,也就是说,她要在这里受人冷眼好几年。
想到别人那幸灾乐祸的眼光,朱淑青咬着牙、一脸深深的恨意。
“我绝不会放过她,我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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