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博文顿时不好意思起来:“那倒不用了,这种事情讲缘分的。”

    夏晚意笑了笑,但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她望着吴潇月道:“咱们认识大半辈子了,也算是知根知底。

    今天一见面,我对你只有真心的心疼,还有对你舞蹈事业的惋惜。

    但你似乎对我有些敌意,甚至这份敌意还渗透到了孩子的身上。

    你在地宫的事情上吃了亏,就想着阴阳我孙女,好出口气。

    但是呢,小月啊,你有没有想过,你是长辈啊,你是燃燃跟绵绵的外婆啊,你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我们都八十多了,再过几年全都要尘归尘土归土,你该想想这么多年,你自己喜欢什么,爱穿什么,爱吃什么,趁还有点时间,多爱自己,多跟小辈们相处,多享受天伦之乐。

    你看我,我在家里待得不开心,我就过来找孙女,我就想吃自己喜欢的,就想万事先取悦我自己。

    更何况,这男人是你自己挑的,没人逼你!

    你这辈子过得好也罢,不好也罢,是你自己的选择!

    这都跟其他任何人无关!

    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些情绪,加在绵绵身上!

    她这又是下下一代人了!”

    吴潇月被夏晚意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我还轮不到你教育!你心疼我,谁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更何况,我过得好极了,哪里需要你来可怜我?”

    夏晚意见她依旧气鼓鼓的,还是摇了摇头:“看来,今天不把事情讲清楚,你还是不满意。我不能让绵绵受委屈,也不想让你继续把怨气撒在绵绵身上。所以今天,趁着你闺女婷婷在,还有叶导一家也在,我们就来评评理!”

    叶博文眼睛一亮!

    看来,这是有陈年大瓜啊!

    陈泊辰:“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吧,小辈也未必喜欢听!”

    “我爱听!”

    叶博文大喊道:“舅公!我爱听的!我这人就喜欢听八卦,而且喜欢断案!你放心,我一定帮理不帮亲!”

    陈洁莹扶额。

    叶青空望天。

    他俩至今都想不明白,就他俩这智商,怎么会生出这么傻缺的玩意儿!

    夏晚意温声:“好好好,小文呐,你就给我们断个案!”

    叶博文:“夏奶奶您说!”

    夏晚意:“当时我跟你舅婆是一个文工团的,我是歌唱家,她是舞蹈家,我出过三张唱红歌的磁带,很多时候,重大演出的时候,你舅婆会给我伴舞。我们一直是好朋友。

    直到有一天,领导找到我们,说让我们去给新时代的科学家们慰问演出,你舅公当时还没去香港经商呢,还是个成天泡在实验室里的年轻科学家,他就去看了演出。

    看完演出,他就去后台堵我,说要追求我。

    我当时说要考虑考虑,便先回去了。

    我不知道他怎么找到我们团的,每天给我送好吃的、好喝的,我要是有演出,他肯定就在台下等着我,还给我送玫瑰花,当时那个环境,一个卖鲜花的店铺都没有,玫瑰花更不好找,我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

    后来,我被他的真心打动,就跟他一起吃了两次饭,看了一回电影。

    我们那年代很单纯,处对象连手都没拉过。

    更不用说我们还只是朋友阶段,还没决定真的要在一起。

    就在我们吃了两次饭以后,他单位的体检报告下来了,说他身体可能有问题,他去做了进一步的检查,发现他因为长期实验,接触了什么物质,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不能生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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