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小木屋休整了片刻,便兵分两路了。
青壮年们跟着向导在小木屋后练习射击,而后带着武器进入森林深处狩猎。
这片森林属于会员制,每个游客狩猎的大型动物与小型动物的数量都有一定限制,在华国狩猎野生动物是不可能实现的活动,但是在这里,高燃等人都可以过把瘾了。
至于老人跟孩子们,则跟着另一位向导,去了另一片没有大型野兽的安全区域,进行丛林探险与采蘑菇的活动。
临行前,只因为安安说了一句,她也想去看看打猎。
高燃跟南宫光赫就齐齐朝着安安伸出手,要抱着她一起去。
向导的脸色有些为难:“最好不要带孩子。”
高燃:“没事,我抱着我闺女就行。”
南宫光赫:“我来抱安安吧!”
11岁的安安,已经一米六二了, 穿着一身洁白的冲锋衣,内里还有加绒保暖衣跟厚厚的羽绒内胆,但是看上去她丝毫不显得臃肿,反倒灵气逼人、秀色可餐。
以前曲意绵感慨,说自己的容貌没有超越母亲尹光美。
尽管曲意绵已经很美了。
但在安安身上,所有人都一致地认为,她是容貌超越了尹光美的存在。
她只是站在那里,朝你看上一眼,就会让你再也无法挪开凝视她的目光。
不仅仅是家里所有长辈把她当宝贝,就连三个哥哥也对她百依百顺。
而安安从来不会娇纵任性。
她三岁以前在利比时的时候,接受的是正统的皇室教育,三观与习惯都被南宫夫妇教养的极好。
眼下看着父亲跟外公都愿意带上自己,她微笑着问:“我也想自己骑马!”
健健鼓起勇气:“爸爸!外公!我也想去!”
紧跟着,康康跟平平也都争先恐后喊了起来。
就连七岁的雪川也没忍住,朝着南宫光赫喊了起来:“父亲!”
天寒地冻,小木屋前的庭院灯并不能照亮每一个人都表情。
领队手里还举着火把。
前面狩猎的区域动物都是野生的,虽然也设置了照明点,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但还是有危险系数的。
领队用英语跟大家交流一番。
南宫光赫当即沉下脸来:“雪川,你作为小舅爷,要帮助大家带好孩子们!还有健健康康平平,你们也只能去一个!余下的都去采蘑菇!”
当家人跟继承人不能同时涉险。
这是利比时皇族的祖训。
更不要说现在在异国他乡了。
雪川别无选择,只能转身回去。
而健健极力坚持,康康跟平平一贯谦让,便让大哥去了。
安安跟健健也练习了一番射击。
而后安安上了高燃的马背。
健健要强,自己独自骑了一匹骏马。
陈泊辰担忧不已,可是劝不住健健,顿时没了采蘑菇的心情。
见他们走了,他转身往小木屋走:“你们去吧,我在这里喝喝咖啡,等着你们!”
这次小吉也骑了一匹马,带着一把猎枪跟着去了。
尹远虎夫妇也很担心小吉,于是跟陈泊辰一起回了小木屋。
曲意绵留了保镖保护他们,自己跟沈亦可、卢千隐、吴潇月、尹光美、陈婷一起带着孩子们去采蘑菇了。
以前,卢千隐是听过宁宁的威名的。
这次经过一番相处,卢千隐算是彻底领教了。
这小家伙,就是个磨人精啊。
嘴巴一张就是“妈妈!妈妈!妈妈!”
只要曲意绵回应的慢了一点,她张嘴就嚎,往死里哭,怎么都哄不好的那种。
不管是曲意绵耐心温柔,还是最后忍无可忍发了脾气,她都死死闭着眼睛、皱着小脸哭,眼泪源源不绝,也不知道这性子到底随了谁。
就好比现在,雪琰发现了好几颗漂亮的松茸扎堆在一起,挨挨挤挤的,很是漂亮。
向导就夸雪琰眼神好,还蹲下身教雪琰如何拔出一颗完整的松茸。
宁宁伸手想去拽,向导担心松茸被她拽坏了,轻拍了一下她的小手:“别碰!这个不能随便拽,会断的!而且我们进入这里的时候就说过,谁先发现的,就属于谁的背篓里的,你可以自己去发现,不能拿别人的!”
这位向导拍的这一下,可把宁宁委屈坏了。
她哭的昏天暗地。
尹光美训斥雪琰:“你是当小姨奶奶的,哪里能跟晚辈计较?把你背篓里的松茸都给宁宁!把你发现的松茸也给宁宁挖!她还小,你得让着她!”
雪琰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与委屈。
可看见宁宁哭的这么伤心,她又有些内疚,默默去摘自己的小背篓。
曲意绵摁住她:“雪琰,出发前向导就说过规则了,我也跟宁宁说过的,她自己也点头表示她知道的。所以,你的就是你的,没有给宁宁的道理,这是宁宁胡搅蛮缠,跟你没关系!”
曲意绵看向尹光美:“妈,你带着雪琰往前走,别道德绑架她!”
向导也被逼无奈,拿着几颗完整的松茸跟宁宁道歉都无济于事。
向导最后干脆伸出手:“你打我吧,我错了,你用力打我好不好?”
宁宁依旧闭着眼睛,往死里哭。
仿佛全世界的人跟她说的话,她一句都听不进去。
她哭的时候,就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曲意绵对向导道:“这跟你没关系。我留下照顾她,请你带着大家继续前进,就按照你之前的计划完成这次活动就可以。”
向导只好照做。
这一下,向导心里难受。
雪琰心里也难受。
尹光美本来就难得跟大女儿一家聚聚,这下子因为小插曲闹得不愉快,尹光美也难受。
吴潇月被宁宁哭的心脏病都要发作了,让陈婷扶着自己回小木屋去了。
康康跟平平因为担心,决定兵分两路,平平陪着陈婷送吴潇月回去休息,康康留下照顾妈妈。
所以向导只带了沈亦可跟豆豆、卢千隐跟飞飞、毛毛,还有尹光美跟雪琰往前走。
好好的一项活动,刚走出一段距离,就少了一半的人。
曲意绵冷着脸站在宁宁跟前。
“哇哇哇!呜呜呜!哇哇哇!”
这哭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此处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
而且,从她哭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半个多小时了。
这丫头丝毫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反倒愈演愈烈。
康康侧身站在妈妈跟小妹中间,他能感受到妈妈身上的煞气越来越重,仿佛随时在崩溃爆发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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