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轻拍了拍徐念的手,“就你嘴甜会哄人。”
堂屋里众人聊的正开心,就见张伯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大小姐,二老爷、三老爷出事了,刘旺福砸了摊子还伤了人…”
王氏一听登时就有些发晕,这是出啥事了。
郑氏和小王氏也急的不得了,说什么都要去看看。
徐念赶紧安抚好王氏婆媳三人,尤其是小王氏可还有身孕呢。
“张伯,你可亲眼见到了,二叔、三叔受伤可严重?”
“是奴才给送到医馆的,看着是没事,是两位老爷让我回来告诉一声,这事怪老奴一家,若不是因为我们,这摊子也不会被砸。”
“行了,张伯,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你赶紧带着我去医馆。
奶,婶婶们就在家等消息,放心,不会有事的。”
徐念匆匆嘱咐了两句就和张田去了县城,张秀儿也紧跟着自家小姐跑了出去。
望着走远的孙女,王氏揪心道:“冬梅,你赶紧去地里把老头子叫回来,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还管那破地干什么!”
李氏应了一声赶紧去地里找老太爷和四老爷,她就怕因自家原因让老爷们受了伤被嫌弃,若真到了那时,他们可就真的没了活路。
徐念这边上了驴车才发现跟着来的张秀儿,看她明明害怕的手抖还是强撑的模样,徐念笑着安抚道:
“秀儿你不用跟着,我和你爹去就行了。”
张秀儿急急的摇了摇头。
“我跟着小姐。”
徐念见此也就没有继续劝说,让张伯赶紧去医馆。
而张秀儿内心想的是,小姐长得跟仙女儿似的,万一那刘旺福要对小姐不敬,她…她一定要挡在前面。
徐念随着张田到了医馆,发现徐富贵和徐有粮只有胳膊受了些轻伤。
“没事,念儿,这伤也是挡棍子时被擦的破了点皮,主要还是张大两兄弟伤的有些重,那帮人真是下了死手的。”
徐念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两人,虽然伤口被包裹住了,但衣服上的血迹可以看出伤的不轻,此时张秀儿正站在两个哥哥旁边抹眼泪,就连张田也红了眼眶。
徐念转向徐富贵问道:“二叔,听说你受伤后一直头晕恶心,可好些了?”
徐富贵听的一愣,他啥时候头晕恶心了,看着侄女直勾勾的眼神看着他,他突然福至心灵,开始干呕起来。
“张伯,去喊郎中。”
张伯懵懵的就去喊郎中去了,这二老爷不会有啥大事吧。
徐有粮被他二哥干呕的也起了生理反应,也跟着干呕起来,等郎中过来的时候也是蒙圈的,怎么打中头的没啥事,这胳膊受伤的却恶心了呢。
郎中给两人又重新诊了脉,眉头越皱越深,这脉象精龙活虎的没问题啊。
“郎中,我二叔、三叔被打了头,之前也没在意,这突然就头晕恶心可是有什么问题?”
郎中见小姑娘担心的都快哭出来了,忙安抚道:“这可能是头部受了重创以后引起的脑气震动,这样我先开几副益气化瘀的药,先吃几天再看效果如何。”
徐念连连道谢,让郎中开药去了。
徐有粮刚想说他没事不用开药,就被徐富贵狠狠的掐了一把。
“二叔、三叔你们先在医馆躺着,我没回来你们不要离开,张大、张二,你们两怎么样?可还能走动?”
两人支撑着站起,齐声说没问题。
几人出了医馆,徐念对着张田吩咐道:“张伯你去摊位附近找目击证人,若没人敢出来指证,就用赏银的方式,记住,我不缺银子。”
张伯激动的手都有些颤抖,颤声问道:“小姐您这是打算?”
“告状”
张伯去找证人后,徐念又从医馆借了纸笔写了状纸,因为状纸开头要写明原被告的个人信息,这里徐家人只有她,所以她把自己的信息写成了原告。
等徐念这边洋洋洒洒写好状纸后,张伯也带着一个老汉和一个乞儿走了过来。
“大小姐,我问了挺多人,只有这位老伯和这位小公子愿意作证。”
徐念点了点头,这才问道:“老伯家中可还有什么人?若心里有顾虑现在就可以离开,可一旦上了公堂可是没有机会反悔的。”
老汉摆了摆手,“小丫头,老汉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呢,走吧,这就去县衙。”
徐念又看向那个小乞儿,小乞儿望向她道:“我去作证你就给我银子吗?”
“我不是花银子请你作证,那银子是因为你的勇敢而给你的奖赏。”
小乞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只要有银子拿就行。
徐念在前,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了县衙,不想竟在这看到了徐老爹和徐为安。
“爷爷、小叔你们怎么在这?”
徐老爹焦急道:“你奶也没说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该去哪找,原本想问问你爹的,你二叔、三叔怎么样了?”
徐念附在徐老爹耳边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爷,您先回家去,免得我奶和婶婶们担心,小叔留下来帮忙就行。”
徐老爹有些不放心,哪有让小丫头上公堂的道理。
“爷,您就听我的吧,这次我不让他刘家怕了咱,恐怕咱也过不上消停年了。”
徐老爹嘱咐了徐为安半天,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回了家。
徐念把状纸交给了守门的衙役,衙役看着来告状的竟是个小姑娘,还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不得不说刘旺福挺会挑日子,今日恰好是“放告日”,也不用再等官差传唤,今天就可以审案。
徐念一行人正在衙门外等,就见徐耀祖走了出来。
“念儿,发生了何事?我怎么听说你来递状纸。”
徐念只好把事情又说了一遍,不过对于让她二叔、三叔装重伤这件事是只字未提。
徐念清楚如果只是张大、张二受伤,她是告不赢的,甚至很多人还会觉得她脑子有毛病。
“你小孩子家家的上什么公堂,快回去,这件事我会办妥的。”
徐念反问道:“爹,您想怎么办?”
徐耀祖想起吴县令的话,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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