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办公室里出来，王大海便准备回去，上网查一查。
刚从公司出来，张月就小步追了上来。
“王大哥，你去哪里呀？”
“有点事，怎么了？”
张月扭扭捏捏，道：“胡总催我了。”
王大海无语，又是这事。
“你再跟他拖一拖。”
“好吧。”
张月撅着小嘴，有些不开心。
王大海也没空安慰他，下楼跨上摩托车就走。
他忽然发现，陈蝶这两天似乎没找自己。
看样子，没约上吴蔷薇，就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地。
出租屋空空荡荡，江柔不在，周倩也不在。
王大海看了眼周倩的房间，心里挺遗憾的。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打开电脑，上网随便一搜就搜到了。
一直查到快中午，他已经在笔记本上记录下了自己所需要的名字和公司信息。
几十所高中和中学的食堂，以及食堂的供应商。
下一步，就是得确定这些食堂和供应商的人，和秦福海之间的关系了。
他抓起手机，准备联系一下秦蓉。
这方面，还得靠她。
“喂，秦警官，今天没上班吧？”
他记得，那位赵所长，给她放了个假。
“没。”秦蓉语气有点愤愤，显然是因为这件事情不开心。
王大海道：“秦警官中午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和你聊点事情。”
“好，还是昨天那家。”
“行，半个小时。”
挂了电话，王大海带着笔记本直奔过去。
到地方时，秦蓉已经提前到了。
她换了一条长裙，虽然款式一般，架不住她身材太好了。
普普通通的蓝底碎花裙，穿在她的身上，清纯干净，像一朵只在夜晚盛开的昙花，让王大海惊艳。
“秦警官。”
“喊我秦蓉吧。”
王大海坐下，道：“点过菜了吗？”
“点了。”
菜上桌时，秦蓉要了一个打包盒，打包了几份饭菜。
见王大海疑惑，她道：“小雨还没吃，我等下给她带回去。”
王大海问：“你打算怎么安置她？”
这小姑娘是挺可怜的。
但天底下可怜人太多了，不可能每一个都照顾好。
秦蓉摇头：“暂时还没有想好，等她先缓几天，到时候看看能不能给她找一份工作。”
小雨学历不高，做办公室的白领工作是肯定找不到的。
而且她也不一定能看得上。
白领虽然表面光鲜，可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几千块，还不如她在ktv陪唱。
王大海没去和她聊这些，道：“秦警官，我想麻烦你帮我查一些人。”
“查什么人？”秦蓉蹙眉，她不想公权私用。
上次帮王大海查李有贵，她都纠结了许久。
王大海把笔记本递过去，秦蓉看了一眼：“这么多？”
王大海道：“这些都是各个中学高中的食堂，以及供应商。”
“我想知道，这些人和秦福海，有没有关系。”
秦蓉恍然大悟：“你怀疑这些供应商是秦福海的亲戚？”
“嗯。”
“行，交给我。”
秦蓉的底线很灵活，关键时候没有纠结合不合规。
吃过饭，王大海道：“我送你回去。”
把她送到楼下的时候，王大海问：“你和你师傅联系了吗？”
“联系了，但是他比较忙，我没来得及细说。今晚我会过去找他。”
“对了。”秦蓉看了眼楼上：“今晚能麻烦你过来，陪陪她吗？”
王大海有点为难，他晚上暂时虽然没什么事，可他和这小姑娘也不熟。
见王大海沉默，秦蓉意识到自己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了：“不好意思，我……”
“我可以帮她介绍一个工作。”王大海忽然道。
“啊？”秦蓉以为自己听错了。
王大海道：“我有一个长辈开了个瑜伽馆，那里面招按摩师，但这个岗位对专业要求比较高。当然，我可以教她。”
“但我不确定她愿不愿意。”
秦蓉道：“那上去问一问吧。”
“行。”
他们来到楼上，开门进屋。
小雨正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目光有些无神。
听见开门声，她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
见到来人是秦蓉和王大海，目光里的胆怯才散去。
他们走过来，秦蓉把饭菜打开，道：“快吃吧。”
“谢谢秦警官。”
“不客气。”
王大海看着秦蓉温柔的眼神，忽然有些被吸引。
这种人美心善，愿意出手帮助一个陌生人的人，在这个社会，已经很少见了。
等她吃完后，秦蓉看向王大海。
王大海道：“小雨，我这边有一个工作，不知道你敢不感兴趣。”
小雨问：“王大哥，是什么工作？”
“按摩师。”王大海道：“在瑜伽馆工作，工作不怎么累。收入比较一般，一个月也就三四千，不包吃不包住。”
听见这个待遇，小雨眼神一黯。
这收入，太低了。
王大海道：“我之前在那边做过一段时间，平均下来每个月大概拿了一万五左右。”
“啊？”
小雨惊讶道：“一万五？”
秦蓉也很惊讶。
倒不是惊讶王大海的收入，而是惊讶他竟然做过按摩师。
王大海道：“我是医学专业，对于推拿按摩比较在行，很多客人点名找我。所以在工作之外，那些客人都是付费找我按摩，我的收入就比较高。”
“我本来是打算积累一段时间，自己开个店的，但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没开。”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怎么推拿按摩。只要你想学，学起来还是很快的，收入方面，两三个月应该就能发生质的变化。”
“你自己考虑一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晚上过来，教你怎么按摩。”
“我愿意！”小雨立刻点头。
她不傻，听王大海这么一说，她就知道，这份工作的前景还是很光明的。
而且这也算是一门技术。
就算哪天不在那个瑜伽馆干，她也可以去别的店。
而且也可以像王大海说的那样，自己积累点钱后，自己开店。
“行，那我晚上过来教你。”
王大海笑了笑，起身道：“秦警官，那我先回去了。”
“好。”
“我送送你。”
秦蓉把他送到楼下，问：“那个秦小天，今天没来找你麻烦吧？”
“他也得知道我在哪工作才行。”
王大海昨天是想太多了，自己吓自己。
就像他想找秦小天住处，根本找不到。
同样的，秦小天想找他的住处，也难以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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