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公主,你别吓唬我啊。”
敦多布多尔济眼皮跳了跳,他抬眸看着偷笑的林棠,宠溺又无奈地道:
“要是真等到十年后才能日日陪你,那还不如让我……”
怕敦多布多尔济胡说八道的林棠横着眉打断他:“让你什么?”
察觉到林棠目光的根扎布多尔济笑着叹了口气,再次把林棠揽进怀里道:
“还不如让我当你的男宠,日夜为你暖床。”
林棠抬眸看着眼含深情的敦多布多尔济,勾着唇笑骂道:“你真不要出息了?”
“不要。”
敦多布多尔济低头亲了亲林棠的额头,眸色温柔地道:“我只想要公主要我。”
林棠心头微颤,无声地嘀咕了句“额附怎么年纪越大越会撩”后,伸手揉着敦多布多尔济的脑袋,眼中含笑地道:
“放心吧,要你。”
根扎布多尔济轻咳两声,佯装羞赧地道:“那现在去要?”
“……滚!”
林棠瞥了眼外面透亮的天,抬脚踹了下敦多布多尔济的小腿。
岁月真是把磨炼额附脸皮的刀!
瞧瞧,起初亲她两下便会脸红脖子粗的额附,如今已经能假装不好意思地跟她说白日宣那啥的事了。
“我错了,公主别生气嘛。”
敦多布多尔济把腿往前伸了伸,方便林棠能踢到后,意有所指地道:
“天黑再要也行。”
“……好好好!”
林棠又踹了两下敦多布多尔济。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装糊涂的敦多布多尔济轻声笑了笑后,闻着林棠发间的海棠花香,低声问:
“公主,你开心了嘛?”
林棠微怔,扬在半空中本来要打敦多布多多尔济脑袋的手轻轻落下。
她扬起笑脸看着敦多布多尔济,眼含秋波地道:“有额附在,我一直都很开心。”
敦多布多尔济瞳孔猛缩,他抬手托住林棠的脑袋,俯身吻了下去。
林棠下意识抓住敦多布多尔济腰间的衣袍,仰起头被动地迎合额附。
(以下省略………)
半个月后。
敦多布多尔济带着根扎布多尔济恋恋不舍地回了部落。
林棠则领着图雅和兰娜边在府上闭门思过,边监督胤祺和胤带官兵去打理城外的地。
得了根扎布多尔济交代的萧子清每隔三日也会来府上找林棠禀报善堂和粮铺的事。
十一月二十,寅时。
钟粹宫里。
形销骨立的良妃瞧了眼外面喷薄欲出的光亮后,弯着嘴角慢慢阖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
刚洗漱完的胤禩突然心揪着疼,他深吸了口气,不慌不忙地走到书桌前静坐了会儿后,摊开眼前的史书,聚精会神地抬眸去看。
半盏茶后。
正打算去宁寿宫给皇太后请安的康熙得知良妃薨逝后,阴沉着脸没说话。
在他看来,病了多日却不宣太医去看的良妃是在为了狼子野心的胤禩而冒犯君威!
她在用死表达对他这个皇帝的不满。
想到这,康熙冷笑着吩咐道:
“梁九功,令礼部按规矩准备良妃的丧葬仪式吧。”
说完,康熙面色如常地坐着轿辇去给皇太后请安。
两刻钟后。
守在门外的德喜弯着腰,语气慌乱地道:“主子,宫里出事了。”
宫里出事了?
胤禩咯噔了下,他放下手里的手,稳了稳心神道:“进来回话。”
“嗻。”
德喜低着头推开门,径直走到胤禩面前跪下,带着哭腔道:“宫里人来报,良妃娘娘半个时辰前薨了……”
“你说什么?!”
胤禩猛地站直身子,快步走到德喜面前。
德喜跪趴在地上,抽泣着又说了遍:
“良妃娘娘薨了……”
确定自己没听错的胤禩瞬间如坠冰窟,他踉跄着脚步抬腿便要往宫里去。
收到消息赶过来的八福晋拦住胤禩,哽咽着道:“爷,您要换身衣服才能去见额娘。”
胤禩呆呆愣愣地看了眼身上的明蓝色衣袍,神情麻木地流着眼泪道:
“福晋,我没有额娘了……”
“爷。”
八福晋抹了把眼泪,她牵起胤禩的手把他带回寝室,重新给他换了身衣服后,静静陪着胤禩等宫里来人传唤。
半个时辰后。
请安回来的康熙眯着眼睨着身穿孝服的胤禩,冷声道:
“胤禩,你可知你额娘是怎么薨的?”
胤禩跪趴在地上,声音嘶哑地道:
“儿臣……不知。”
“她是被你害死的。”
想起前朝不少官员依旧在支持着胤禩的康熙毫不留情地道:
“你结党营私、利益熏心、胆大妄为、妄图谋夺皇位,朕多番斥责你仍旧执迷不悟。
你额娘不忍心见朕为难,所以久病不医,一心求死!”
听完这话的胤禩忍着针扎般的心疼,哆嗦着手泣不成声道:
“皇阿玛,儿臣……儿臣绝无……不臣之心。”
“绝无不臣之心?”
康熙嗤笑道:“胤禩,你随便找个官员问问,看看他信不信你的话?!”
胤禩头抵着地,身子颤抖着说不出话。
康熙嘲讽地看着装模作样的胤禩,甩了甩袖子,厉声道:
“滚去你额娘的棺柩前跪着好好反省!”
“……嗻……”
胤禩闭着眼睛,握紧拳头攥了攥劲儿后,精神恍惚地走出了乾清宫。
等他失魂落魄地走到钟粹宫后,胤禩看着挂了白的宫殿和……装着良妃的棺柩,腿脚发软地摔倒了地上。
“爷。”
正跪着的八福晋见胤禩摔了,连忙起身去扶胤禩,“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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