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陆寒洲,你们营长在不在?”
接电话的通讯员一听,立即严肃的回了话:“报告首长,我们营长在跟连队主官开紧急会议。”
啥?
四营出事了?
陆寒洲没去打听,哪个营里也会出点情况,这种事不听为好。
“告诉你们营长,他儿子在我家。”
“是!”
打完电话给唐浩,徐子矜想了想又给医师院打了电话:“麻烦你告诉一声古医生,她儿子在我们。”
“好的、好的,我们古医生有个手术在做。”
“嗯,不急。”
六点钟,唐浩过来了,浑身是水。
陆寒洲没说什么:“吃点再回去,我家属做好饭菜了。”
唐浩也没多说,只说两个字:“谢谢。”
很快开饭,陆家的晚饭一般都比较丰富。
今天晚上多个孩子,徐子矜加了个红烧香菇丸子、一个虾仁蒸蛋……
虾是前两天邱晓英抓来的,这孩子如今没有个狼手娘管着,小脸红了、个子高了,笑容多了。
叫她没去抓,可这小丫头根本不听。
菜的味道太好,唐明明吃得满脸是饭。
平常要人喂的他,见刘子林与刘子明都自己吃饭,便再也不说要喂了。
陆寒洲拿起酒瓶,给唐浩加了一杯:“多喝杯,去去身上的寒气。”
唐浩默默的举起酒杯:“谢谢你还认我这个兄弟。”
陆寒洲闻言双眼一瞪:“说什么呢?兄弟是想认就认、不想认就不认的吗?”
“是兄弟,就是一辈子的兄弟,我陆寒洲这个人,从来不认假兄弟。”
话一落,唐浩鼻头发酸。
自从妹妹的事情出后,他连叫兄弟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敬你一杯!”
唐浩喝得有点多,出门时,孩子都是陆寒洲送过去的。
对于四营发生的事,一个没说、一个也没问,不过后来还是传了出来。
说是四营有个老班长抢了三营一个兵的女朋友……
据说这个老兵与四营的兵是老乡,两人前不久一同回老家探亲,然后女孩子要悔婚另嫁……
为此,这个兵吃了安眠药,好在他的战友发现得及时,没酿成大祸。
这还真是大事。
怪不得唐浩会气成那样子。
可感情的事,谁也阻挡不了。
当然,这事后来大伙才知道。
陆寒洲送完人又是一身湿,徐子矜让他赶紧再去冲个澡,把衣服换了。
“唐营长没事吧?”
“没事。”
陆寒洲摇头:“他心里有事,要不然这点酒醉不倒他。”
“子矜,今天谢谢你。”
徐子矜张了张嘴:“唐明明?”
“嗯。”
陆寒洲认真的点了头。
唐明明没教育好,并不是个讨喜的孩子,一般的人就算让他进了门,也不会给好脸色。
可眼前的小丫头……陆寒洲拧拧拳:那心声,他应该是听错了!
这个晚上有点闷热,陆寒洲心里有事,直到半夜才睡去。
本以为这场雨来得猛,想来去得也会快,有一个晚上应该差不多了。
哪知第二天早上,依然是闪电雷鸣、大雨倾盆。
雨太大了,徐子矜让陆寒洲把刘子望背去了学校,刘子林与刘子明就留在了家里。
不仅他们,王军也没上学,于是家里又热闹了。
下雨天没事干,陈秀梅叫上徐子矜一起做起了糖黄瓜、糖青椒与咸豆角干……
做好了菜干,家里有孩子,徐子矜摸出几个土豆,给孩子们做薯片。
“啥叫薯片啊?”
陈秀梅好奇得不行。
徐子矜笑着解释:“就是土豆切成片,然后放油里慢慢炸,炸焦炸脆后,加点调料。”
用油炸土豆片?
陈秀梅一脸乌鸦地看着徐子矜:“我说妹子,你这点油要是都用在了这了,月底准备吃白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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