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工作几十年,直到后来,自己到了一定的位置才没被人管着。
对此,徐子矜有切身的体会。
特别是自己这个小姑子,内心还有一定的自卑,不喜欢与不熟悉的人打交道。
不要就算了,徐子矜也不勉强。
于是,她又给徐子兰打了电话……
一听是工作指标的事,想也不想,徐子兰直接就拒绝了。
“二姐,我不要,我就喜欢干我现在的事。”
“一季茶叶就能赚别人两三年的钱,我不去受别人管制。”
好吧。
徐子矜问了一圈,结果是你不要、她不要的。
于是,她准备抽一天时间回陆家一趟,说服陆爹。
万一他真不要,就作个价看陆三毛、陆四毛要不要。
白送是不行的,毕竟又不是只有一个小叔子。
放下电话,徐子矜准备去洗澡了。
只是脚还没挪,电话又响了:“娇娇,我是干妈。”
电话里是赵红英的声音。
徐子矜好奇的开了口:“干妈,这么晚您打电话过来,是有事啊?”
电话那头赵红英说道:“听人说,你那工作指标准备卖了?”
啊?
她没说啊……她怎么知道了?
突然,徐子矜想到了吴英……
“是有这个打算,不过我想先问问我那两个小叔子,如果他们要的话,就给他们。”
赵红英在电话那头劝道:“你这个工作指标好,但是没有关系的人拿了,只能当个售货员,不划算。”
“还有,寒洲家兄弟姐妹这么多,你给谁呢?”
“就算给了,总不能不收钱吧?”
“贵了,他们会觉得你没有人情味。便宜了吧,兄弟几个又会抢,不如不给。”
徐子矜也没打算要便宜给陆家哪个弟弟,她真的只想给陆爹。
这是一个几年后会下岗的工作,年纪轻的人,要来也没什么用。
“干妈,是有人想要这个指标?”
赵红英直接说了:“嗯,有人想要,你这个指标可选的单位多,而且可以在全省范围内选。”
“如果你愿意卖,有人愿意出六千块给你买了。”
啊?
六千?
徐子矜还真有点惊讶了。
“干妈,买这指标的人,应该是省城那边的吧?”
赵红英也不隐瞒:“是的,袁政委家属的姐姐一家在省城。”
“她姐姐的小儿子回城后一直没弄到指标,目前在火柴厂当临时工。”
“小伙子今年二十三岁了,再不结婚就迟了。”
“可一个临时工,好姑娘不肯嫁,要是娶了个条件一样的,以后日子就没法过了。”
任何时代的婚嫁,都讲究门当户对。
花配花、柳配柳,烂粪箕配破苕帚,这道理,徐子矜懂。
她也知道袁政委家属的姐姐是省城的,而且她姐夫好似还有点位子的。
顿时,她好奇了。
“干妈,我听说政委家属的娘家在省城有关系的啊。”
“本来就是回城知青,难道没找找人,给他安排一个正式工作?”
唉!
赵红英深叹一声:“关系是有的,可架不住孩子多啊。”
“政委家属她姐姐有五个孩子,老四是个女儿,当年与老五一同下乡。”
“姑娘大了,前年回城时,正是适合婚嫁的年纪。”
“为了能让女儿嫁个好人家,她妈妈退下来,让姑娘顶了班。”
“所以,就一直想给小儿子搞个指标。”
“可他们家里,前面三个都是国家照顾的,不能再去找关系要指标了。”
“你傅阿姨说了,要是你肯把指标转让,她姐姐愿意出六千。”
“当然,你要是觉得少了,再加点也行。”
六千块在这个年代,可真不少!
徐子矜知道自己手上的指标的确很香,虽然工作单位全是企业,但这年代企业才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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