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三爷笑了,“话不能这么说,贵妃娘娘自然是拉拢有用处的人,你们怎么不说是侄媳妇优秀过人,贵妃娘娘欣赏她?”
陆渊:“父亲果然把二弟教得很好,一脉相承,想必平日也是动不动就巴结讨好上峰。”
“陆渊!”陆珩感到耻辱。
“好了,别说了,你们先回去,容我再想一想。”陆国公打断他们的争执。
陆家如今各房的关系,如何能成事。
入夜,陆渊搂着沈岁安说起书房的事。
沈岁安就想起上一世陆珩后来位极人臣,他如今看不起陆渊成为皇上手中的刀剑,可他不也殊途同归。
他对付曲家是为私仇,其中肯定也有皇上的利用。
“国公府表面风光,实际早就各怀心思,有人筹谋着想要从龙之功,有人与老太爷背道而驰,表面一套背地里,父不父子不子,真是可笑。”陆渊冷笑。
沈岁安觉得陆渊今晚回来之后,眼中的戾气有些重。
他从来不在她面前露出他的肃杀戾气。
今晚是第一次。
她伸手抱住他的腰,“皇上正值壮年,无病无痛,此时站队没有意义。”
“他们要是能这么想,就不会做那么多蠢事。”陆渊说。
“不管他们。”沈岁安道。
如今看着陆家几人的行事,她更加确定上一世若是没有祖父为陆珩周全铺路,他根本不可能做到后面的位极人臣。
祖父大半辈子的人脉都被陆珩拿走了。
陆渊替她掖了掖被子,“好,睡吧。”
另一边,致远堂。
宫宴结束,广宁被姚贵妃留下,回到陆家已经入夜。
她委屈地靠在陆珩的怀里,诉说又被姚贵妃责骂了。
“母妃对我太苛刻了,她居然要我凡事多学一学沈岁安。”广宁气得眼眶发红。
这样的话已经不止听了一次。
母妃太高看沈岁安了。
“我是公主,沈岁安算什么东西,如何能跟我相比。”
陆珩忍着厌恶搂紧广宁,声音清润温和,“是,你身份尊贵,就算任性娇纵些又何妨。”
“你真是这么想的?”广宁抬起头看他。
“当然,没有人能与你相比。”陆珩笑容俊美。
广宁心中甜滋滋,她对陆珩的爱意愈深,“母妃还是不肯收回赐给沈岁安的玉佩,不过我跟她说了,已经与你冰释前嫌,她很是高兴。”
陆珩嗯了一声,“你在宫里见到皇后了吗?”
“她今日不知因何事疯魔了,居然在宫宴羞辱母妃,我出宫的时候,看到父皇身边的大监去传旨,父皇让她在坤宁宫禁足反省了,如今是母妃暂管后宫诸事。”广宁说。
陆珩听到这话,眸色微凛。
皇上做事从来深思熟虑,每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的。
不可能因为皇后对姚贵妃羞辱几句就要她禁足。
要是他还是侍中郎,肯定能更清楚皇上这么做的目的。
“对了,母妃说,等御史台不再揪着我不放,会答应我一个要求,到时候我请母妃给你换个差事,驸马,你想要什么样的差事?”广宁望着陆珩的眼中全是恋慕。
陆珩轻声说,“如今就很好,公主不必为我担心。”
广宁吻住他,“我的驸马当然要最好的,要不你去我二皇兄身边当差如何?”
“过了年关再说,好吗?很晚了,我们歇息吧。”
“好呀。”广宁觉得她前所未有的幸福。
母妃还说她不了解陆珩,根本无法完全掌控他,让她不要一味相信男人的情爱。
可她和陆珩如今相爱,为什么要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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