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别管愿不愿意,她都清楚傅淮之不会愿意,“老夫人,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傅老太太胸有成竹,“你只管告诉我,愿不愿意,剩下的我来搞定。”
想到她之前不喜欢周纯,都没办法拆散他们。
江晚意打着她会失望的心理敷衍,“傅总如果愿意,我没意见。”
傅老太太笑逐颜开,抓着手就是一顿满足的拍了拍,“好!这件事我来搞定。”
江晚意扯了扯嘴角,佩服她愿意挑战高难度的精神。
聊完了这件事。
傅老太太忽然手机响了,接了个电话,过程中忽然眉头都跟着皱了起来,“这件事已经没转圜的余地,你打电话给我,不如给老三打。”
“不过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好好管教你儿子,别再出这种事了!”
挂了电话,傅老太太感觉头疼揉了揉眉心。
江晚意默不作声,主打一个陪伴。
傅老太太忽而抬头看着她,叹气连连,“以铭的事,我想你也知道了,要不,你替以铭在老三面前说几句好话?”
江晚意:“……”
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她后面当然是拒绝。
傅老太太也能理解,后边离开之前,又和傅淮之单独说了说话。
……
离开的车上,傅淮之打破沉寂,“老太太和你说了什么?”
江晚意乖巧配合,“问我愿不愿意跟你结婚。”
果不其然。
说完后傅淮之的目光落在脸上盯着。
江晚意自以为体贴补充,“我说了,只要你愿意,那是绝对没问题的,一切听你安排。”
傅淮之冷勾起嘴角,“就不怕我同意?”
江晚意怪自信的,“不怕,你不会同意。”
傅淮之漆黑的眼眸愈发幽深,并未接话。
这么一来,江晚意更认为她猜对了。
不,是绝对。
……
傅淮之送她抵达浅水湾,车一停稳,口吻淡淡冷冷,“下车。”
江晚意明知故问,“你不下车吗?”
“有事。”
傅淮之几乎没看她一眼,冷峻面容绷得紧紧,没有半点情绪。
江晚意悄然看了眼时间,都快九点了。
这么晚了,还能有什么事。
秉着要讨好甲方的心理,江晚意不但没下车,还亲昵凑近,红唇吐气如兰,“这么长时间没一起,傅总不想我?”
手指轻点在腹部的衬衣上,轻轻打了个璇儿。
成年人,对于这种撩拨意图再清楚不过。
暗哑的嗓音更低沉,更性感,“这么主动献殷勤,意图不纯。”
江晚意索性来直接的,手往下滑,捏住,“傅总是不敢吗?”
傅淮之眉头一紧,绷着的面容更冷峻了,只不过,这一次,眼底滚动明显的欲色。
……
都隔不了几秒,江晚意就被男人抱着下车,上楼。
长腿阔步,挺拔的身影明明诱人耳目,依然能清晰看到的急不可耐。
江晚意被按在床上,粗暴掠夺。
她趴在床上,抓紧了被单。
一如孤舟在狂风骤雨的大海中,承受飓风猛浪,起起伏伏,载起载沉……
江晚意明明想求饶,开了口的声音却魅惑妖娆,“傅总,你看你,嘴还是没别的硬……”
紧随其后的,是被男人的一顿惩罚。
……
江晚意累瘫了,蜷缩在床上。
白皙的肌肤,韵味未消的娇俏模样,娇小的如同一只雪白的猫儿乖巧慵懒的躺在那。
太勾魂夺魄了。
“傅总,最近饿坏了吧?”
江晚意语调懒懒的,眼睛一眨一眨,透着些许调皮的挑逗。
根据她的观察。
傅淮之最近没处置她,说明,他之前所做的都是在警告。
就拿取消工作这件事来说,取消和恢复都只是一个电话的事情而已。
傅淮之点燃一根烟,灰白色烟雾随着吐出笼罩在立体的脸庞,眼皮垂着睨她,依旧冷冷淡淡。
“不是你主动的?”
江晚意巧笑嫣然,明媚得如同一朵艳丽璀璨的花,像是玩惯了的清场高手。
“那傅总满意?”
“还行。”
傅淮之也算配合,嘴角勾着似笑非笑。
“那我再精进下。”江晚意虚心好学的样子,宛如三好学生。
那种纯欲的气质,在美艳的脸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找谁?”
傅淮之俯身凑近,在她脸上吐出淡淡的烟雾,气息在空气中变冷。
江晚意皱了皱眉,被烟呛得难受,娇嗔说:“傅总,在女士面前抽烟不绅士。”
“那要看对谁。”
傅淮之话虽如此,却灭了手里的烟,几乎居高临下的姿态。
“说吧,到底想如何?”
懂她的,莫过于傅淮之。
短短半年的相处,虽然只有在那事情上才体现的淋漓尽致,坦然相见。
往往也只有在那个时候,男女之间都最纯粹,最能通过现象来看本质。
“不想怎么样,往后傅总想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江晚意身体挪动,躺在他腿上,视线向上看,他的五官更精致立体。
她趁机表明态度,“我是你的人。”
傅淮之捏着她下巴,眸色满意玩味,“学乖了。”
江晚意笑意盎然。
“工作我可以恢复,只不过江晚意,下不为例。”傅淮之终于松了口。
江晚意内心激动,面容笑得灿若桃花,勾着他脖子抬起,在他脸上亲了口,“好啊,我记住了。”
灿烂的笑容,犹如向阳而生的向日葵。
猝不及防,照射进了他心头。
他心脏顿时有些异样的悸动。
后面也没多想,起了身去浴室洗澡。
江晚意没在意,沉浸在喜悦当中。
也就是第二天中午,华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电话里都藏不住的笑容。
“晚晚,好消息,杨总决定把之前的项目都还给你,谁都抢不走。”
对于傅淮之的办事能力,江晚意一贯很相信,因此语气也没多少波澜。
“什么时候能开始继续工作?”
“我马上安排,给你发行程表。”华姐笑吟吟道,同时对江晚意的本事愈发佩服,“还有谭鑫,我也叫她回来,继续跟着你。”
开始她以为江晚意得罪了傅淮之,再无法翻身,没想到,短短半个多月,她就又搞定了傅淮之。
高手!
果然。
女人除了要长得好看,还要有手段。
尤其要有觉悟!
显然如今的江晚意,样样具备。
江晚意嗯了声,“发我吧。”
挂了电话隔了会儿,华姐的行程表就在微信发来。
江晚意大概看了眼,后天中午开始工作,代言,电视剧等等,排的密密麻麻。
当然,关于酬劳方面,华姐也跟着说明了。
身价倍增,比之前还多了十几倍。
果然,名气大了特别挣钱。
然而感慨不出一分钟,陌生的电话打进来,只是扫了一眼,江晚意的脸色变得严谨。
“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怎么,成了大明星就不想给钱了?我告诉你,我们可是有几百种方法对付你,你最好快点还钱!”
听到对方的威胁,江晚意才想起来,这一期高利贷的钱迟了两天没还。
这已经是最后几期。
但是每一期,都将近七位数的还款,哪怕她收入多也不太够维持。
尤其这次被傅淮之惩罚,她手上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是不够这一次还款的。
“给我点时间,我给你们转。”
“没时间!今天之内必须转!”
对方态度恶劣,近乎恐吓。
江晚意什么风浪都算见识过了,淡定无比,“好啊,那你们现在对付我,顶多就是一拍两散罢了。”
这种事高利贷公司当然不会做。
谁会跟钱过不去!
于是态度马上好转,又给江晚意一天时间准备。
江晚意揉了揉眉心,唯一能想到帮忙的人是沈曼,但沈曼人在国外,没少花钱。
她不想过多打扰。
最后,还是有了别的主意。
……
再次去傅氏集团,江晚意拎着家常菜来的。
亲自给傅淮之做了吃的。
这是她第三次来。
但是秘书看到她,态度十分恭敬,显然是猜到了她和傅淮之的关系。
秘书给傅淮之打电话,说她来了。
那头说了什么,秘书放下电话就对江晚意笑得和颜悦色,“江小姐,傅总让你进去。”
“谢谢。”
江晚意轻点头,笑意灿烂。
一身时尚的装扮,更让她如同耀眼的钻石,很快,在秘书的艳羡的目光进入办公室。
同时,高助理拿着文件准备离开,在门口对江晚意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阿之……”
门还没关严实,江晚意娇软的一声拖着缠绵的尾音,高助理浑身打了个颤。
手中的餐盒被江晚意一一摆放在偏厅桌上,江晚意手指纤细白皙点在餐盒上。
“阿之,亲自做了吃的,你尝尝。”
傅淮之面容上划过抹异样,倒是玩味的咀嚼那两个字,“阿之?”
江晚意昨晚跟他那个的时候,被他掐着腰强制要求喊阿之。
所以她猜测,这两个字能让傅淮之更容易松口,“对啊,你不是喜欢我这么叫么?我以后都这么叫你,好么?”
她软软的语气询问,像情人间呢喃细语。
傅淮之垂眼看她,坐在沙发上扫一眼桌上颜色一言难尽的饭菜,“你亲自做的?”
“对啊,专门为你做的。”江晚意观察他表情,说不是故意的都没人信。
上次的汤其实就是个意外,她觉得这次一定能好。
筷子递给了傅淮之,江晚意满眼期待,“快尝尝好不好吃,我做了一上午呢,从公司回去就开始做了。”
拿过筷子的那一刻,傅淮之的手停顿了几秒,像是在犹豫。
夹了口凉瓜,刚吃下去,便喝了口水,“江晚意,你想要什么,直说。”
江晚意说什么来着?
最了解她的人,如今倒成了傅淮之。
她如实相告,“高利贷的还款,我还差一百万,你先借我,等我过两天拿到钱了还你。”
傅淮之盯着她,一言不发。
隔了会儿拿起手机操作,也才不过三十秒的时间,几乎是咬牙切齿,“以后,离厨房远点。”
话音落下的同时,江晚意收到银行卡到账信息。
她看到五开头的数字,瞪大了眸子,“我没要这么多。”
“不是还欠五期?提前还了。”
傅淮之起了身,走到了办公桌前又端起咖啡喝了口。
看着他俊美宽阔的背影,江晚意眼神变得复杂。
尤其心头,涌动一股她都难以言说的滋味。
离开前,江晚意拉开门忽然回头,“我去报个烹饪班吧,总该报答报答你的慷慨。”
傅淮之蹙眉。
江晚意笑,走了。
……
给高利贷那边结清了剩下的尾款,江晚意如释重负。
然而这种复杂的思绪,她竟然无从说起,更不知跟谁说。
最终,她回了一趟江家。
江父不在家,说是去附近的半月湖散步了,江母对她冷言冷语,“现在出息了,认识了大款,我看你以后都能把我这个妈给忘了。”
“也是,长本事了,就不知道这些年,到底是谁辛辛苦苦把你培养出来的。”
江晚意心头一阵苦涩,倒也看开了,笑了笑,“那多亏妈妈教得好。”
瞬间,她分享欲全无。
江母被气得捂住胸口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喘气,瞪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晚上回到浅水湾,已经十点。
推开卧室门,迎面而来一股熟悉的气息。
江晚意目光在黑暗中寻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橘黄色灯光落在他身上显得几分柔和。
她心跳一颤,差点被吓半死,抬脚走了过去,又恢复了半打闹的娇嗔,“怎么来了,也没告诉我?”
“怎么,搞突袭,看我回不回来?”
她站定在他面前,依旧没开灯。
暖色的灯光撒落在他们身上,在墙壁上投下一双影子,意外的很和谐。
“你不会。”
傅淮之破天荒的信任,令江晚意难以相信,“什么?”
“你离不开我,不是么?”傅淮之深邃的眸子含着笑意,眼底深处满是自信。
那倒是的。
无论是从哪方面,那都是离不开的。
江晚意学会了怎么哄着他,笑靥如花,“当然了,现在在我生命里重中之重就是你。”
“不是你父亲?”
短暂的愣住几秒,江晚意回答的游刃有余,“这不是刚好?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一个是父亲,一个是……我男人。”
傅淮之扣住她手腕,一扯,身体稳稳坐在他腿上。
紧接着,耳垂弥漫开一股酥痒,“那就,结婚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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