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犹如潺潺流水般悄然逝去,令人难以察觉。
转瞬间,数日光阴已然从指尖滑过。
这些天来,林一铭始终马不停蹄地奔波在和平县这片广袤大地之上。
时而派遣人员将盐田产出的食盐运往四面八方售卖;
时而安身于红庐山巅那座规模宏大的矿场内,与廖师傅并肩作战,共同潜心钻研钢铁之术;
时而又现身于砖厂之中,绞尽脑汁思索如何改良工艺流程,以提升制砖效率;
时而亲临“萍海口”,亲自坐镇指挥众多工人齐心协力修筑城墙
诸如此类事务繁多如繁星,令他应接不暇,而那颗操劳之心更是从未有片刻停歇之时。
林一铭这样来回不停地奔波着,就连一旁的县令林坤都觉得累,关心道:“贤侄,休息一下吧,您都忙碌了好多天了。”
“没事,还不是很累,在矿场,在盐田,在‘萍海口’没日没夜地干活那些人,才叫累,我也就走走看看,算哪门子的累。”林一铭笑道,这几天忙碌下来,他不但不觉得累,反而觉得人充实了不少。
难得清闲,这在林一铭看来就是如此。
之前一直在厮杀的路上,还下起了冰雹,县令说那是前段时间杀戮太重的缘故。
不管信不信,前段时间确是杀戮太重了,河盛道的那场埋伏,那轰轰烈烈的爆炸声,带走了多少聊城军,加上前几天诸葛连弩带走的聊城军,足足几万人。
老坟都还没长坟头草,又添新坟。
红庐山狼群的,陵城军的又是死伤多少,让人无从记起。
看着自己的卫兵被敌人的砍刀,砍成两半,死在敌人的刀剑下,就发生在自己眼前,那才叫累,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心累。林一铭如是想着。
这几天走访、研究、探讨,最让林一铭最兴奋的是,红庐山的矿场上,经过廖师父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努力,终于提炼出钢来了。
林一铭还清楚记得:
廖师父将铁矿石投入之前的熔炉中。
随着温度的升高,矿石逐渐融化,杂质被分离出来,留下的便是纯净的钢铁。
廖师父及铁匠们用铁锤和钳子将钢铁反复锤炼,使其更加坚韧。
经过长时间的努力,一块优质的钢材终于炼成了。
这块钢材的出现预示着和平战士以后的路会走的很顺。
“还不是很累?叔伯这几天跟着你跑前跑后。
看着你对每一件事都是那么认真,一丝不苟。
尤其当看到你抱着那块什么钢,高兴地想像一个孩子一样,手舞足蹈了起来。
叔伯都有些恍惚,感觉不知道哪个才是你。
现在想想都感觉虚无。
谁能想到曾在在大榕树下那个呆傻之后,如今却成为了和平县的顶梁柱,未来的驸马爷!真是世事无常啊!”县令林坤感叹着。
“叔伯怎么还感叹上了?”
“能不感叹嘛,我到现在还是喜欢大榕树下的你,你看看,你这几天把叔伯折腾的,都瘦了一圈了。大榕树下的你,可不会折腾人!”县令林坤摸着肚子,笑骂着。
……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调笑着。
“恩……公,大事……不……好了!”
李健的声音宛如平地一声惊雷,从远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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