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安皱眉头,“要不去找四师兄?”
“不行。”
冯元驹又是摇头,“四师弟旧疾复发,最近正难受着,靠丹药维持心绪安宁,咱们不要去打扰他。”
巩安没想到井嘉佑居然这么严重?
那……只有找姬师父了。
但是,巩安也为难,师父要是知道小师妹招了这么一个邪物回来,会不会把她的禁足令顺延一百年。
她正犯着难,水千凡已经御出宝剑,“我去找七长老聊聊,他书看得多,见多识广……”
“七长老去协助五长老了。”冯元驹又说。
“那我去藏书楼自己找。”
书到用时方尽少,水千凡火烧眉毛一般,急急地飞走了。
巩安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办法,只能……投案自首去了。
只一会儿功夫,水千凡的小院只剩下冯元驹一人。想一想,他御剑回去不倒峰,小师妹识海、智魂都有损害,他去炼些对症之药。
巩安去晚了,只看到姬天亦御剑离开的背影。
“师父,您去哪?还回来吗?”
她大声地喊。
姬天亦听得生气,什么叫还回来吗?难道我死在外头吗?懒得理,腰板挺得笔直,径直离去了。
巩安无语。
师父真的老了,好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没辙,她返身也去了不留峰。亲传门都有藏书阁的钥匙,直接进去就可以。
月亮升起来,月光撒在潭水之上,浮动起莹亮的波纹。
鹿攸宁已经醒了会儿,四周安静,一个人都没有?
她奇怪,东张西望起来,别的人就算了,至少新聘请的保镖应该在吧。
然而好像也没有。
她把识海放出去,周遭安静的不像话,连最最平常的虫鸣都没有。
是在做梦吗?
鹿攸宁吃不准,于是在腿上掐了一把。
痛的。
那就不是做梦。
刚想坐起来,识海突然有声音,“他们故弄玄虚,在等我出现。”
鹿攸宁大脑一个激灵,一段记忆飘了起来。
“你是小秘境山洞里的那个怪东西。”
“嗯。”
“你说你跟妖皇混的。”
“我骗你的。”
声音懒洋洋的,“我是妖皇的王,只有我指定的那只妖兽才能做妖皇。所以真实的情况是,它跟着我混。”
鹿攸宁冷静一些,“你控制妖皇?”
“不完全,被我选中的妖皇都有过人之处,他们怎么可能甘心受到控制,我们是相互成全的关系。”
“我不相信。”
鹿攸宁百分百确定,这货控制过她。而且她聪明,会推理会联想。
“那根指骨是妖皇的。”
她用的是肯定句,“你欠我五百上品灵石。”
妖罡本来胸有成竹的,一个元婴期的女修而已,后台硬一些,但又如何?它最擅长控制,妖兽、人修都一样。
上回他只说了几句,这女修不就将它从小秘境的恐怖山洞里带出来了?
之后他想办法抹了她脑子里,关于它的这段记忆。
又把身体弄成无色的状态。
谁也看不到它。
外头太乱,他打算在她的芥子口袋里待一段时间再说。
没想到遇到了妖皇的指骨。
天道也是狠,寻到妖皇躲藏的秘境,连下十日轰雷,把妖皇劈开劈裂,最终劈成了灰烬。
他连滚带爬地跑,都没敢回头看。
没想到还有一段指骨留存于世。
那气息太熟悉,妖罡在这任妖皇的身上投注了太多的精力,感受它存在的那一瞬,就没有忍住。
控制了鹿攸宁的心神,换下了这根指骨。
但也就是这个举动,让鹿攸宁起了疑心,使得它落到了现时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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