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风辉宗的实际掌门人,叶滦当然知道风辉宗开宗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啥?
听柯翔飞一说,叶滦立时反应过来。
动作极快,他给自己也贴了一张隐身符,感觉不够,又加了一张隐息符。
压低了嗓门,“我找古籍看过,幽寒秘境是活物,万年修炼成精,这次被咱们偷了后门,必然怀恨在心。咱们可不能被它关进去,你也用上隐息符,别让他嗅到气味。”
柯翔飞默不作声,给自己加上一张隐息符。
祭台上,三小只的欢乐只持续了半炷香的时间,然后他们就开始考虑跑路的问题。
古魔肯定是打不过的,所以只能谈判了。
a和巫神谈;b和妖王谈;c和五长老谈;d和大师兄谈。
鹿攸宁说了abcd,让另外三只选。
巩安是安全想通的模样,“不想团灭,就全选。”
这个豪爽的。
正好台上四个人,那就……分工,一人谈一个。
巩安和巫神谈;
鹿攸宁和妖王谈;
屠进和五长老谈;
晏岢和大师兄谈。
后面两个通过玉简谈。
前面两个,按顺序谈。
先来软的,再来硬的。
井嘉佑看出他们的意图,也不阻拦,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当然主要是他有些洁癖,在他领导之下的巫神殿,注重整洁,又讲究仪式感。
鹰王高空爆裂,将祭台搞得一塌糊涂。
巫玄知道他的脾性,指挥新晋巫修打扫,又催动阵法,努力将空气里的血气消弥干净。
一切都舒爽了。
正好巩安出来喊话。
“鹰王死了。”她说。
鹰王的骨、肉、血雨全都摔这个台子上,没有人提出异议。
妖王们隐约知道妖罡在鹿攸宁那里,各自怀着鬼胎,有一搭没一搭地看过去。
鹿攸宁的表情很是玩味,凡是看过来的,她都意味深长地回一眼,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纯纯的心理战。
井嘉佑能够感觉到妖王们的躁动,他心里也有盘算,抬起头,淡定地看向巩安,“那又如何?”
巩安笑了,“巫神想要控制妖兽界,但是新晋妖皇死了,你的目标要落空了呢。”
井嘉佑也是笑,一边整理袍摆,一边淡淡回答,“鹰王小心思太多,死了也好。”
巩安微微眯眼,“如果你放我们四人回去,我们可以向你保证,千年之内,不会立新的妖皇。”
井嘉佑面不改色,“我信你,但我不信鹿攸宁。”
这话。
鹿攸宁虽然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这么明晃晃地说出来,她不要面子的吗?
忍不住站出来,与他理论,“巫神,我也是讲信用的人。”
井嘉佑冷笑一声,一句话就堵住了她,“那你应该拿着水千凡的法器,破解我的土牢符。按你的说法,咱们应该打一架的。”
之前确实这么说来着。
鹿攸宁语噻了,挠一挠头,尴尬一笑。
“对敌之道,讲究虚虚实实,这与讲信用是两码事情。还有啊,三师姐法器可厉害了,你看鹰王都被炸成啥模样了,你那个土牢阵必然不是对手。”
井嘉佑维持他的高冷范的巫神逼格。
往外走一步,手掌翻出符笔,且在指尖迅速地转个圆圈。
“水千凡只给了你一个?还有的话,咱们打一架。”
这……就属于挑衅了。
鹿攸宁毫不示弱,手掌也翻出一支符笔,差不多的动作,指尖转出一个圆圈。
“我也会。”
说完这句,她反着又转一圈。
寒窗苦读十二载,转笔那是小c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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