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夫人这么漂亮,南大人与她又有十几年的感情,怪不得南大人不喜欢她们。
钟夫人很刻意地和何云溪聊她与南钰之间的事情,目的就是为了让女儿认清事实,断了念想。
何云溪感觉到钟夫人没有恶意,再加上她问的也不是什么很秘密的事情,就跟她说了。
走了好一会儿,钟意突然开口,“南夫人,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一会儿,失陪了。”
何云溪转头看着垂着头浑身萦绕着伤心的女子,温声说:“那何小姐快回去休息吧!身子要紧。”
她看得出来钟意虽然喜欢南钰,但是个很好的姑娘。
钟意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
她虽然喜欢南钰,但也知道礼义廉耻。
既然南钰已经成亲了,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很好,她再凑上去就是恬不知耻。她再喜欢南钰,也不想上赶着当妾室。
只是她初见南钰的时候就被惊为天人,不知不觉就对他情根深种,这些浓重的感情是一时半会抽不走的,只能一点一点将对他的喜欢收回。
钟夫人看着女儿的背影,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很快,晚膳开始。
桌上,南钰对何云溪关怀备至,毫不掩饰他的关心呵护。
虽然钟意心里已经决定放弃南钰了,但看着这副场景心里还是酸的不像话。
她始终低着头静静用膳,不去看让她伤心难过的场景。
送走了南钰和何云溪,钟家人轮流去安慰钟意。
钟夫人是最后一个去的。
看着自家娘的身影,本来很难过的钟意被他们弄的哭笑不得,心中的酸涩消散了不少。
她将今晚说过好多次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与何夫人。
“娘,我已经决定放弃南大人了,你别为我的事情担心了。”
钟夫人满眼怜爱地看着女儿,意儿自小就是爱钻牛角尖的性子。如今要放弃喜欢了两三年的心上人,心里肯定像是被刨了一块儿似的疼。
她拉过钟意的手握住,“意儿,娘的好女儿。”
只一句话,原本心情好了很多的人心里霎时酸涩不已。只见钟意的眼眶里迅速闪起了泪光,一串串泪珠迅速划过脸庞。
“娘……”
她扑进钟夫人怀里放声大哭。
一下午的故作坚强在这一刻化为泡影。
钟夫人将女儿抱在怀里,像是小时候抱她似的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什么都没说,安静地让她释放。
哭完之后,钟意感觉好受多了。
另一边,南钰和何云溪上了马车后,就问起了今日钟夫人和何云溪相处的情况。
何云溪回答说:“钟夫人人很好,我们相处的不错。”
第二日申时,他们又如约去了陈府。
陈府的人知道南钰成亲的事情后,和钟家的反应相差无几。
陈思思的反应比钟意还要大,她一双含满泪水的眸子看着南钰,就像是在看一个薄情郎的眼神。
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南钰真的抛弃过她呢!
何云溪看到她的眼神身子忍不住抖了抖,看向一旁的南钰,他正在与陈家主说话,一个眼神都没有放在陈思思身上。
看了好一会儿,南钰的眼神连一下都没有转到陈思思身上过,陈思思握紧拳头,眼里划过一抹火光。
她看何云溪的眼神像是凌冽的刀子。
南钰在陈府待的时间比昨日少,用完晚膳就借口还有要事带何云溪回去了。
陈思思回院子后发了好大的火,屋子里噼里啪啦响了好一阵,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自此,南钰已经成亲的事情迅速在流云县传遍了,哭倒了不少女子。
南钰整日忙得不可开交,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
但何云溪都从下人的嘴里听到了。
钟意是对南钰死心了,但还有一部分人没有,包括陈思思。
她想着南钰气度不凡,家世肯定不一般,就算能给他当妾室也很好。
她约何云溪出去了好几次,表面上说是想带何云溪去踏青,但每次她话里话外都表达着一种南钰在流云县的这四年对她很不一般,喜欢她的意思。
何云溪就装傻,当做没听懂,将陈思思气地不行。
何云溪这里油盐不进,她只能又开始想办法从南钰这里下手。
但他很少接触南钰,就算接触也是在宴会上,大庭广众之下她也做不了什么。
最后也只能死心。
何云溪到流云县已经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流云县的百姓们知道了南大人很爱她的夫人。
那些对南钰有心思的女子自知南钰只喜欢他的夫人,她们根本不可能进他的后院,都慢慢歇了心思。
没了“情敌”,她的日子过得很舒服。
管家也管的顺手了,还交到了一些朋友,时不时出去踏青游玩,夫妻俩的生活也蜜里调油的。
除了有些想家,其他一切都很好。
……
京城。
阮老夫人的身子急转直下,在六月初一的这一天去了。
又失去了一个亲人,或许是年纪一年年增长的缘故,南烟的反应比老侯爷去世的时候还要激烈。
哭的有好几次差点晕厥,将商钺和几个孩子吓得够呛。
商钺站在窗外,透过窗户看着整日心情依旧低迷的女人,冷峻的眉眼全被担心所替代。
他在窗外站了一柱香时间,看着她在殿里紧蹙着眉头看着某个方向,眼睛没有一点焦距。
良久,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转身离开了长乐宫,直奔东宫。
正在书房处理事务的乐屿听到随侍的声音,起身大步走了出来,“儿臣见过父皇。”
已经十四岁的乐屿身高比商钺矮一些,也清瘦一些,样貌精致,矜贵逼人。父子两人眉眼极其相似,尤其是其上的那一抹冷然。
商钺点点头,抬脚往乐屿的书房走去,乐屿跟在身后。
走进书房,见书案上的折子,他问道:“今日折子上的事情能处理过来吗?”
自乐屿十三岁开始就跟着商钺处理奏折了,跟在商钺身边一年后,从今年年初商钺让他独自处理一些奏折。
有不明白的处理不了的,乐屿就会请求商钺指导。
“回父皇,能处理。”
商钺看着眼前这个优秀的儿子,眼底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那要是朕将朝中之事交给你一段时间,你能管理好吗?”
乐屿抬眸看向商钺,一向淡然的脸上闪过一抹深思,问道:“父皇,你是要去什么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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