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人便又将镇纸扣住,递给了吕青。
将那镇纸接过来之后,吕青便发现这镇纸果然是严丝合缝,很难发现中间的缝隙,工艺做到这种地步,属实是少见。
“有点意思,你是说本公子凭借这镇纸便可带上文章,考试的时候拿出来用?”
“正是。”
吕青看了看那镇纸,随后说道:“东西是可以,但本公子考的恩科内容繁多,你总不能让公子我带一篮子镇纸去考试吧?”
那人微微一笑,开口道:“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此物只是一件,您上眼这笔。”
吕青拿起来毛笔仔细观察起来,发现这笔并不像是其他毛笔一样笔杆光滑,反倒是雕刻了一点东西,看起来颇为精美,而且拿起来也比其他的笔杆粗了一些,甚至还要重一些。
观察了片刻之后,吕青眉头微蹙:“这笔有点不太对劲。”
“公子的感觉是对的,但看样子似乎没有发现问题,您可以摸一下中间会有一点凸起,用手扣一下再拉出来便知道是什么了。”
依照那人的指示,吕青开始在笔杆身上摸索了一下,当发现那凸起之后,便用力扣了一下,随后捏住扣下来的地方拉了一下,只见那笔杆突然动了一下,接着就有一张韧性极好的纸被拉了出来。
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吕青只是看了一眼便发现,这上面居然是四书五经的内容。
见吕青看的认真,那人便解释道:“这里面用的是上好的牛皮纸,略带韧性,放开之后会自动缩回去,里面的内容都是近几年例试之中常见的考试内容。”
听到这一番解释,吕青这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这群人的脑子属实是用错地方了。
随后将目光放在那砚台上,吕青开口问道:“那么说,这砚台也有机关了?”
然而让吕青意外的是,那人却是摇了摇头。
“这就是一方普通的砚台,不过却是这三样东西里面最贵的。”
“那支笔作价三百两,镇纸一对六百两,砚台一千两。”
听到这个价格,吕青身边的许伯常已经被吓到了,倒是吕青一脸淡然,一共两千两银子,看似不少但对于他来说属实是没有多少压力。
他现在只是好奇,为什么没有机关的普通砚台会这么贵,看着那东西也不像是名人用过的。
“价格倒是可以,只是这砚台既然没用,那本公子要他做什么?”
谁知道听到这话,那人却是笑了笑,开口道:“公子却是理解错了,此物虽然没用,却是必需要买的。”
“你们在强买强卖?”
那人摇了摇头,解释道:“咱们做的是诚信买卖,之所以要公子买这砚台,是因为没有此物,您怕是恩科开始的时候,带不进去另外两件东西。”
“这砚台虽然普通,但却是个凭证。”
说话间,那人将砚台拿了起来,露出底部刻着的诗词。
“公子仔细看看便会发现,这诗是一首藏头诗,组成的几个字便代表你买的是多少号。”
“这一套东西我们不是来人就卖,而是有定数在,一场恩科不可能谁都卖。”
听到这一番解释,吕青瞬间就明白过来,眼前这人怕是已经把恩科检查的人都打通关系了,只要是拿着这砚台,且有编号的人,自然是会被放进去。
这一千两银子看似是买砚台,实则是买关系。
可以看得出来,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做了,倒是显得严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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