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你在干什么?”

    “别,你不能亲那……”

    烛光摇曳的房间里,男人略带痛苦的声音从硬邦邦的床上传来。

    “这也不行……”

    “江暖你别……停……”

    “嘘!”

    江暖被男人吵的,不悦的皱起好看的眉头,柔软的指腹抵在男人菲薄带着欲色的唇上。

    “别吵!”

    借着窗口透进来的光亮,江暖醉眼朦胧的跨坐在男人腰间,仔细的看着他的脸。

    凸起的喉结,性感的下巴,菲薄带着欲色的唇,高挺的鼻梁,冷峭的眉眼,眉梢还有一点小痣。

    冷冽英俊的长相,完全长在了江暖的心尖上。

    她伸手,扯掉男人身上碍事的背心,柔软温热的指腹拂过那充满爆炸性的肌肉,一点点缓缓的往下……

    “这么完美的腹肌,你是怎么练出来的?”

    果然还是她的好姐妹渠渠懂她,知道她喜欢这样的男人,竟然真的在她临死前给她找了个极品来满足她。

    “江暖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男一女躺在床上能做什么?

    男人是极品,就是话有些多,还有些暴躁!

    “我当然是想睡你啊!”

    江暖不满的低头,直接堵住了男人的唇。

    “唔……”

    唇上柔软的触感和淡淡的药香袭来,裴淮的身体瞬间僵住。

    亲了一会儿,江暖感受到男人的抗拒小了那么一点,她轻轻在男人的唇上咬了一下。

    “乖,姐姐知道你不容易,只要你听话,姐姐可以把所有的钱都给你!”

    听渠渠说给她安排的是个雏,因为有个瞎眼的奶奶生病的爸,还有一对上学的弟弟妹妹,太缺钱了,才出来做这个的。

    反正她都要死了,留着那些钱也没有用了。

    渠渠都已经是首富了,也不缺钱。

    唇上传来的微痛感,让裴淮绷紧了身体,目光颤动的看着把他绑起来,在他身上为非作歹的女人。

    江暖将人推倒在炕上,夜色昏暗,她都没有看清自己是在哪里。

    只知道现在男人身体僵硬的像块石头一样。

    下面的床也好硬。

    “放松一点,我现在身体不好,应该很快的。”

    女人声音虚弱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软绵绵的在耳边拂过,听的裴淮心都跟着痒了一下。

    他震惊的看着扯掉他最后一件衣服的瘦弱女人。

    “江暖,你看清楚我不是……”

    裴淮还没说完,嘴瞬间被江暖吻住。

    将他要说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温暖的触感袭来,裴淮瞳孔颤动,血液都跟被燃烧起来。

    “嗯?”

    好疼!

    江暖皱起眉头,不适的感觉让她想离开。

    但下一秒,男人带着薄茧的大手掐住了她的纤细的腰,直接把要逃走的她,禁锢在了原地。

    温热的气息袭来,男人声音又狠又欲,像是要吃人。

    “这一步才后悔,你不觉得晚了吗?”

    他贪婪的吻着江暖柔软的唇瓣,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惹了他,还想跑?

    这一夜有多长,江暖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推开了身边的男人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最后直接失去了意识。

    失去意识前,江暖后悔极了。

    这男人怎么能这么猛啊?

    翌日。

    江暖是被疼醒的。

    她缓缓的睁开眼,入眼就是灰扑扑陈旧的房顶,腰间还有一只大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

    接着头一痛,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下一秒!

    江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竟然穿到了前几天看的那本,《小娇妻,她又哭了!》的书里。

    成了书里那个给男主沈砚下药,却把自己药死的最惨大怨种早死女配——江暖。

    书里,江暖一出生,她爷爷就和男主沈砚的爷爷口头定下了娃娃亲。

    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长大后沈砚要去当兵,走之前他让江暖帮他照顾家里生病的老妈和年幼的弟弟妹妹。

    沈砚走之前承诺江暖,等他在部队混出名堂来,就和她结婚,让她跟着自己去随军。

    沈砚这一走就是五年,这五年他一次都没有回来过,也没有寄钱回来。

    只是偶尔会寄信回来,问问家里人的情况,让江暖知道他还活着。

    这五年,江暖尽心尽力,任劳任怨的照顾着沈砚的家人。

    沈砚的妈身体不好,江暖的爷爷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她从小跟着爷爷学医,搬到沈家后,每天天刚亮就山上采药,为沈母调理身体。

    回来后照顾着沈母喝了药,再去地里干活,保证一家人的吃喝。

    农忙过去,就用爷爷教她的医术给人看病,挣钱供沈砚的弟弟妹妹上学。

    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真的是一刻都不得闲。

    她赚的钱全都花在了沈家人身上,为了给沈母看病,甚至连江家的老宅子都卖了。

    而她自己,却连一身新衣服都舍不得买,每天穿着打满补丁的旧衣裳。

    就在半个月前,沈砚忽然来信,说自己要结婚了。

    但新娘不是江暖,而是他在部队认识的一个姑娘,他给江暖寄了五块钱,说是感谢江暖这些年帮他照顾家人的报酬。

    还说自己以前不懂事,错把亲情当成爱情。

    直到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才明白,他以前只把江暖当做妹妹。

    两家那个口头上的娃娃亲,并不作数。

    江暖看到这封信直接吐了血。

    这五年,她受了这么多苦,努力帮沈砚照顾家人,不就是为了等沈砚回来娶她吗?

    江暖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当天夜里就收拾了包袱去部队找沈砚。

    到了部队,找到沈砚后,江暖哭着跟沈砚诉说自己为他照顾家人有多么多么的不容易,沈砚不能如此对她。

    沈砚虽然感动,但看着一身补丁,蓬头垢面的江暖,他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江暖,我知道你这些年照顾我家里人辛苦了。”

    “你如果觉得我给你的补偿少了,我可以在给你一些钱,但我绝对不会娶你。”

    江暖不能接受,如果不能嫁给沈砚,那她这五年的辛苦付出算什么?

    于是她就想了一个办法,给沈砚下药,和他生米煮成熟饭。

    到时候沈砚就算是在不愿意,也必须要对她负责。

    江暖的爷爷是村里的赤脚医生,江暖从小跟爷爷学医,所以药是江暖自己配的,怕自己不敢对沈砚下手,就配了两份药。

    一份给沈砚,一份给她自己。

    配好药她去找沈砚,结果弄错了人,把药给沈砚的上级,部队里出了名的冷面煞神裴淮吃了。

    她配的药,药效太霸道,她这五年累的身体早已亏空,加上之前又吐了血,承受不住这么猛的药效,直接就死了。

    江暖穿过来的时候,药效还没过,加上她穿之前喝了酒,脑子不清醒,没有弄清楚状况,就稀里糊涂的把裴淮睡了。

    江暖记得书里的情节。

    书里女配江暖死后,被人发现,事情直接闹大,无辜的裴淮被此事连累,不仅失去了重要的晋升机会,还差点被部队开除。

    而男主沈砚在江暖死后,觉得对她心有愧疚,和自己未婚妻一起把她送回老家,将她葬在了沈家的坟地里。

    说是完成江暖嫁给他的愿望,让她成为沈家人。

    然后就幸幸福福的和女主结了婚。

    “呕!”

    想到后面这个情节,江暖被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女配生前做恋爱脑怨种就算了,死后沈砚竟然还要脏了人家的轮回路。

    “你怎么了?”

    搂着她的男人被她的动作惊醒,快速的睁开眼,清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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