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教授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离谱了。
但她真的想试一试。
“我知道我的想法很不成熟,但是多一个人给儿子看一下也没有坏处不是吗?”
“那位苗疆来的蛊医说,儿子即使保住了命,眼睛也不可能好了。”
“可万一……我是说万一有人能有办法把阿淮的眼睛治好呢?”
梁教授作为一个母亲,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儿子。
“老裴,咱们阿淮那么优秀,他的理想和抱负都还没有实现,让他以后这样苟且的活着。
那对他来说真的太残忍了,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裴父也了解自己的儿子。
可……
“阿容,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那位蛊医说了,想要她救裴淮,就不准任何别的医生在给裴淮看病。
如果这个江暖真的有办法治好裴淮还行,如果她没有这个能力,我们又因此惹怒了那个蛊医。
到时候她再不给裴淮治疗了,那裴淮就真的危险了。”
“阿容,我不能拿裴淮的命来赌。”
如果那个蛊医是个听话的人,这事也不难办。
可对方虽然年纪不大,但性格却很偏执,她说不治那是真的不会治的,就是杀了她,她也不会改变主意。
这样的人,你现在有求于她,除了听她的,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梁教授知道丈夫说的话有道理,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是我太着急了。”
……
教室里。
江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手里书,心里却在想着梁教授和裴父被抽血的事情。
她学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谁说过,解蛊毒需要用父母的血来解的。
倒是听过,养蛊虫有时候需要父母的鲜血来养。
江暖越发觉得那个苗疆的蛊医有问题。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得到裴淮身体里的蛊虫呢?
或者知道对方用的什么药也行。
江暖没打算告诉梁教授自己和裴淮的关系。
因为告诉了也没用,即使梁教授相信她,裴淮不想再连累她,肯定也不会见她的,而且她也不想去见裴淮。
不过她倒是可以想办法,让梁教授帮忙拿到裴淮身体里的蛊虫。
梁教授作为裴淮的母亲,肯定能经常去医院看裴淮,她动手可比秋老爷子简单多了。
她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和梁教授说这件事情,不能表现的太主动,不然让对方怀疑她别有用心就不好办了。
江暖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她以前给人看病,都是别人求着她看。
还是第一次这样费尽心机的主动去帮一个人看病。
要不是对裴淮有那么一点好感,觉得他就这么死了太可惜,她才不想管这男人呢。
第二节课,梁教授过来上课。
江暖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也没有机会和她单独说话。
今天梁教授就两节课,等江暖放学的时候,梁教授已经被裴父接走了。
江暖只能先骑着摩托车回了家。
医院里。
裴淮坐在床上,手轻轻的摸着旁边的衣服。
旁边的闹钟响了已经有一会儿了,陆沉怎么还没有过来?
难道是江暖出事了?
裴淮摸索着抓到床头的按铃。
按铃响起,很快就有护士跑了进来。
“裴营长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护士焦急的问道。
“没有。”
裴淮道:“陆沉在医院吗?
如果不在麻烦你给他打个电话,问他一声,今天晚上有没有事?”
“在的。”
护士说,“我刚才还看到陆营长在和蛊医说话呢,应该很快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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