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奉天心中一动。
抬起手来。
一团散发着无穷寒气,冰蓝的火焰,在他手中升腾而起。
幽幽蓝光照映着他的脸庞,让他的笑容显得有些诡异。
“除了那记载了紫云圣心的手记,这极寒冰焰,才是最大的收获。”
“这等威力的异火,即便在我囚天域中,也只有太古熔流焰能媲美。”
“当年紫云老祖想必就是凭它大杀四方,威名赫赫的吧?”
“可惜,以我现在的修为,尚且发挥不出太多威力,饶是如此,也足够了。”
这极寒冰焰,正是他当初在那秘境遗迹中,和残缺的手记一起找到的。
虽然他没有太过深入,没能找到遗骨,但根据他推测,那遗迹很可能就是紫云老祖的坐化之地。
而极寒冰焰,正是紫云老祖对敌的法宝。
连极寒冰焰这等圣人至宝都留下了,紫云老祖多半死的不能再死了,这也是他敢肯定如今紫河宗的那个什么红云老祖铁定是冒牌货的原因。
极寒冰焰在手,即便不能发挥出全部威力,区区混沌二境,也随手便可杀之。
就是混沌三境,只要沾染上一点,都会被寒气所伤。
有魔功和冰焰两大底牌在手,他自信哪怕是李先柏,如今也已经不是自己的对手,紫云圣心,不过手到擒来。
最大的难点,只是之后如何不被发现的融合圣心罢了。
“等拿到圣心之后,就借故出去闭关几个月吧。”
心思一转,周奉天露出一丝自信笑容,纵身飞起,化作一道蓝光,朝着东南方向飞去。
而另一边,紫河宗内。
余庆思前想后,也想不出去哪儿找极寒冰焰。
索性他已经知道怎么打开天晶,找其他有极阴极阳之力的宝物也一样。
询问李先柏之后,对方思索片刻,便开口道:“极阴之力的宝物,晚辈倒是不知道,但极阳宝物的话,我囚天域传承的太古熔流焰倒是至阳真火。”
“哦?”余庆眼睛一亮:“那太古熔流焰在哪儿?”
李先柏道:“此火乃是我囚天域域主历代传承至宝,想要借用,只能找域主大人。”
“前辈若是要用,那之后随晚辈一起回囚天域,有晚辈出面,应该不成问题。”
这倒不是他蜜汁自信,他怎么说也是域外行走,虽然眼见着就快被剥夺资格了,但那也是一年后不是?
而余庆在他眼里,更是高深莫测。
能把成年的凶翼噬魔兽当球踢,这等恐怖实力,在李先柏看来,佷有可能,是一位半圣强者!
要知道就算是囚天域,也已经数万年没有出过圣人,拥有五境巅峰的修为,便可担任域主,最高也就只是半圣。
也就是说这位余庆前辈,是和域主大人一个层次的存在!
这等存在,有他介绍担保,借用一下太古熔流焰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那还等什么,这就去囚天域吧!”
余庆刚起身准备动身,忽然想起来:“对哦,还得先把这紫河宗处理好。”
虽说刚刚有了天辉宗的加入,让紫河宗实力大增。
但还不足以让没了余庆坐镇的紫河宗能在囚天外域稳如泰山。
反倒是因为他这个红云老祖的存在,让紫河宗吸引了不少视线。
俗话说枪打出头鸟,此时恐怕有不少人都盯上了紫河宗,想要一探他这个红云老祖的究竟。
估计他前脚走,后脚紫河宗就要遭殃了。
思索了一下,余庆一拍手。
“那就让紫河宗把周边统一一哈不就好了。”
“啊?”旁边的李先柏一怔。
当日,最近备受瞩目的紫河宗,再次传来了重磅消息。
三日后,紫河宗将在山门召开大典,以正式昭示紫河宗老祖回归,以及与天辉宗合并的消息。
红云老祖广发英雄帖,邀请周边数十个大小宗门,三日之后前来紫河宗参加观礼。
这消息一出,众人也都是震惊不已。
这红云老祖的做派还真是高调。
如今各大宗门势力都在明里暗里想要探寻这红云老祖的虚实,他居然直接自己开口请大家过去。
显然是对自己十分有底气,完全不怕别人窥探。
难道真是传说中的那位老祖回归了?
收到英雄帖的各大宗门,在思虑之后,也都纷纷同意,表示三日之后一定到场。
此举又何尝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
本来天辉宗强压紫河宗,想要谋夺宝物的消息传开之后,紫河宗内有当年紫云老祖传下宝物的事情就为众人知晓。
圣人遗宝,谁不觊觎?
虽说天辉宗栽了让很多人收回了心思,但在囚天外域,比天辉宗强的宗门,可不止一家。
既然你红云老祖这么有胆量邀请我们上门,那不得趁着这个机会,看一看你的成色。
若是有真材实料也就罢了,若是实力不济,那自然是假冒圣人,十恶不赦,岂能放过?
紫河宗保不住这圣人遗宝,自然由我们这些有德者来接收了。
抱着这般心思的人,也为数不少。
而与此同时,刚到外域的周奉天,也得到了消息。
“这红云老祖,胆量倒是不小。”
周奉天眯起了眼睛:“也好,正怕你带着宝物跑路了。”
“就趁此机会见识一下,什么人胆敢假借圣人之名,从我手中虎口夺食好了。”
他目光一闪,纵身继续朝着紫河宗的方向而去。
另一个方向,一道气质阴沉的黑影,同样在路上得知了消息。
“紫河宗?红云老祖?”
他喃喃道:“似乎这紫河宗的方向,和罗盘显示那余庆所在的方向一致?”
虽然有些奇怪,但他也并没有将余庆和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红云老祖联系在一起。
毕竟一个是域外行走李先柏所收的传人,还不到五十岁。
一个是名声大噪,据说圣人回归的紫河宗老祖。
怎么看也扯不上关系。
“是李先柏带着他前去紫河宗观礼么?”
黑影目光闪动:“数十宗门汇聚,届时混沌境强者只怕不少,公然下手,有些麻烦。”
但随即,他眼中闪过寒意:“也罢,大不了全都杀了,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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