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一块肥肉。

    炼血三变。

    他还从未杀过。

    魏珏嘴角咧开一道恐怖的笑容,配上这地狱场景,像极了敲响丧钟之人。

    也许是经历过亲人朋友被伤害的惨痛以后,

    他对敌人越发的残忍。

    就像猫戏弄老鼠一般,

    会给他带来一种别样快感,那是一种不仅在实力上碾压对方,更是一种智商上碾压对方的快感。

    他病了!

    从现代穿越过来以后,病的越发的严重,他热爱和平,他热爱自由,他热爱所有可爱之人,他给予可爱以包容。

    但他见惯了死人,杀惯了敌人,和死人作伴,他身上的死气越来越沉。

    也许只有完成他的大宏愿,杀尽天下该杀之人,他的病才会好。

    但他的病永远也不会好了。

    这个混乱的世界,邪恶就像那野草,附着在地上,腐朽而恶臭。

    邪恶永远杀不完。

    他满腔怒火,势必要化作执掌火焰的神明,让大地喷涌出炙热的岩浆,灼烧一切。

    将野草烧的干净。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那么就烧啊,烧的邪恶在火焰中哀嚎。

    只有烧尽野草,岩浆才能回流地底。

    屠戮。

    杀戮。

    至死方休。

    不远处的角木,焦虑的原地打转,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事情越发诡异。

    自从碰见大渊少年,所有的一切都脱离了掌控,似乎冥冥之中有一张巨大的手,掌控一切,掌控生死。

    他听见了戏谑声。

    那是在嘲笑?

    声音如铁冰冷。

    笑什么?

    “谁?”

    角木圆睁双眼,脸皮紧绷,惊恐万状。

    他太累了,一日之间,情绪被反复玩弄,他的身体不累,但精力已经疲乏,昏沉沉的夜,昏沉沉的人。

    努力咬牙望着四周。

    阴风阵阵。

    似乎有人的低语。

    在风中飘荡。

    角木气血迸发,激荡的血气,流转全身,带给他的热驱散夜里的冰寒,却驱散不开心头的冰冷。

    “妖魔?妖魔!”

    “出来啊!”

    不知道对峙了多久。

    他手脚麻木了。

    精神麻木了。

    全身都麻木了。

    当晨曦的光,落在他身上,那抹刺眼的橘红,闪的他虎目落泪。

    太阳离他那么近。

    越来越大。

    似乎他在扑向太阳,飞蛾扑火。

    角木麻木的闭上双眼,黑暗笼罩他的双眼,也笼罩了他的意识。

    血气点+3000

    魏珏收刀,望着地上僵硬的尸体,神情复杂。

    天发杀机,星辰隐伏。

    山野人第三城寨。

    此刻早已经空无一人,人去楼空,魏珏望着荒凉的环境,白骨成堆,有野兽,也有人骨。

    将附近搜寻了一番。

    发现祭祀居石屋中,有一石台,古朴厚重,上面画着方方正正的刻痕,组成了一副棋盘。

    而上面还摆着一副白棋篓子。

    和已经有许多落子的黑棋子。

    “这是?”魏珏疑惑,他仔细的观察,满目神光:“禁制的核心”

    在石台左侧还书写几行字。

    天笼棋局。

    破此残局者。

    可获吾传承。

    是大渊的文字,显然石台棋盘并非山野人所有,而是大渊的传承,不过被山野人占据去了。

    从之前盗野的行径看来,山野人中有部分人了解大渊文化,熟知大渊文化。

    如有一日,大渊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山野人也有可能自号大渊正统。

    魏珏坐了下来。

    右手伸入棋篓,执子。

    习得了玄门百解基础,他此刻对这种棋局颇为熟悉,棋盘上的变化也都看得懂。

    随着魏珏不断落子,叮叮咚咚,清泉流响。

    很快,棋盘就布满了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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