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吧。”
全场鸦雀无声。
目光注视着二人。
没想到居然有如此戏剧性的一幕,这少年居然是身份显赫的骠骑将军,从一品大将,就算没有军权,那地位也恐怖至极,在场没有一人地位能在他之上。
恐怕也只有北山王过来能压他一头。
然而,现在这位从一品大将却让位给正三品的将军,属实好笑。
“这”
钱同涨红了脸,再怎么他也不敢坐上去啊,本来以为少年只是软柿子,通过他下马威,打压洪烨庭,让对方快点表态。
然而,哪想到来头这么大。
要是他今天真坐到了那位置之上,恐怕消息传到了王爷耳朵里王爷喜欢讲规矩的,不喜欢逾矩,显然他这行为就是僭越。
“是要我再三请你吗?您好大的面子啊!”魏珏说着,就要弯腰给对方敬酒。
“等等,魏将军,俺说笑的,您千万别!”
钱同一脸惊悚,赶忙滑跪在地上,如此才能矮对方一头。
他一脸憋屈,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要给这个毛头少年行跪拜礼,还如此耻辱,周围的同辈都看着呢。
这以后怕是成了众人的笑柄!
魏珏冷哼一声:“说笑,你当魏某人是好开玩笑的人吗?”
“好了,魏将军上坐吧,别为难钱参将了,不知者不怪。”洪烨庭适时圆场道。
魏珏冷笑一声。
这老头可真会做人,坏人他做,自己扮好人,实际上一切都在算计之中。若他真是一个无实权的将军,这么得罪了权势一方,恐怖以后日子不好混。
仇恨全拉在了他身上了。
“看在洪老将军面子上,本将军今天就绕过你。”
说完,便坐回位置上,饮酒起来,而四周目光再一次发生了变化,由原先的轻视,惊疑,变成了现在的敬畏。
在座那个不是人精,洪烨庭随便搬出一位不知道从哪来的骠骑将军,就化解了这次逼宫,而那魏将军也是不费刀兵,就镇压了钱同,两人一唱一和,可谓将钱同玩弄在股掌之间。
钱同他也看的出来,但无解,从他刁难少年那一刻,这个局就注定了。
他满是恼火。
论资历、论修为、论势力,都是他更强,他眼底闪过仇恨之色。
此仇不报非君子!
这一幕都逃不过魏珏的眼睛,看着钱同眼底的恶毒,意料之中,此人莽撞,不然也不会他来当出头鸟,而洪烨庭是天武王,他还能找洪烨庭麻烦不成?
自然是找自己的麻烦了。
虽然说他日后定要和北山王起冲突的,多一个钱同不多,少一个也不少。
但被这洪烨庭这么算计,也是不爽,喝起了闷酒。
妈的。
白骨老魔,怎么还不来啊?
一时间,魏珏倒是想念起了那老头,只是手臂之上那双眼睛咕噜噜滚烫的转了片刻,而后就冷了下去。
魏珏一愣,这老魔。
不会要等他出去吧?
“今日请诸位来,其实是为了一件私事。”洪烨庭停顿了片刻,朗声道:“诸位知晓我与蛮族的仇恨,老母亲被蛮族掠走生死不知,老父亲被镇压在蛮族内,而就在前不久,我收到一封来自于我父亲的书信。”
这话一出。
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众家主纷纷骇然对视,洪将军的父亲,那也是一位人杰,天武王,只身杀入蛮族腹地的狠人,几十年过去了,居然还能传出书信?
“洪将军,有没有可能是人伪造的?”
洪烨庭摇摇头,说道:“我也曾怀疑过是蛮族的阴谋,但是上面的独属于我洪家的痕迹,却显示此书就出自于我父之手。”
“而且,这书信,是从葬地传出来的。”
众人倒吸了口冷气,怎么会是从葬地传出来的?那地方十来年前才出现,深处根本没进过。
洪烨庭压下了喧哗声,将书信从口袋拿了出来,说道:
“那葬地,是蛮族祖山,我父经过数年的钻研,改变了点点祖山之脉,那空间变化,祖山之尾便出现在了终渡城旁。”
”蛮族之所以兴盛,就是其祖山龙脉吞了不少大渊龙脉气运,所以才能有此成就。”
下方的众人彻底压不住了。
“洪将军,您说那是蛮族祖山之尾,还蕴含着龙气?!”
“难怪,难怪我们将家族先人葬在其中,能获得馈赠,原来是吸了龙气,这东西可是皇家才能拥有的啊,我们这是窃取了蛮族的气运,加持在族运之上。”
众人满眼炙热,要是窃取了整座祖山,那岂不是家族势力比肩蛮族,甚至天下不再是八族的,而是九族、十族
一想到这里。
众人的欲望压制不住了。
腾飞之势就在其中。
就连北山王的使者都惊骇了,他们只知道北山王叫他们过来给洪烨庭施压,顺便帮洪烨庭完成一件事情,但没想到能得到如此重磅的消息。
要是北山王知道了,怕不是亲自动身赶过来。
那可是蛮族祖山啊。
王爷一定也觊觎这祖山气运,就算他和蛮族关系莫明,但也不妨碍有美酒佳肴放在眼前不吃啊。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时至不迎,反受其殃。
此刻,他暗中已经通过符书传讯了回去,这终渡城必须拿下,而后能吞下了祖山之尾。
王登帝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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