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这边已经拿到了房契,一般情况下,买家拿到房契后基本预示买卖成功了。
虽然不是什么豪宅,但韩静表示还是要庆祝一下的,因为她关注这宅子蛮久了,还好没被人买去。
林哲也有些满意,他同时吩咐卫立去要求卖方保密卖宅子的事,对谁都不提。
韩静知道林哲胆小,不过她更关心林哲身上的钱哪来的。
林哲只能随便编一点。
“一部分是查封黑店的赃款,一部分是自己的俸禄,刚好够,也真够神奇的。”
韩静哈哈一乐,说:“我原以为今日交不上钱,没想到你揣了一口袋的钱,这钱买宅子就对了,等以后又有钱了,可以再换套好的。”
林哲回笑道:“行,不过宅子的事你知我知,先不能告诉公主她们。”
“为何?这是好事,为何说不得?”
韩静一脸的不解。
林哲答道:“你这么聪明,这还不明白吗?如果她们知道是听你的才买了宅子,她们会眼红的,她们肯定也要林某买宅子,林某哪里还能买,己经没钱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不说呗。”
韩静语停,话锋一转,说:“今晚怎么庆祝?是吃顿好的么?”
林哲说:“先回大理寺,想吃顿好的就叫顾氏弄,顾氏是大厨级,不会让你失望的。”
“听你的,那就先回大理寺。”
韩静这会兴致颇高,她也蛮听话的。
林哲见韩静同意了,他赶紧吩咐卫立准备回大理寺了,同时先派一个人回大理寺知会顾氏,另外从今晚起派护卫定时到锦庐巡查。
卫立一一照办,一行人便手忙脚乱回大理寺了。
刚走二里路远,队伍便被人拦住了。
韩静甚为不满,下轿一问才知是郭员外拦的,韩静大为不解。
这个郭员外什么意思,难道反悔了?不想卖宅子了?
韩静过去问郭员外,果然是郭员外反悔不想卖宅子了,这玩的什么把戏?
天底下怎会有这样的人?刚卖就反悔了?这是人干的事么?
韩静很是生气,不由质问道:“郭员外,怎么又不想卖了?是嫌卖便宜了吗?还是你居心不良想耍诈?”
郭员外心情颇不佳。
“小娘子,不是耍诈,更不是卖便宜了,是卖错了,原本不是卖这宅子的。”
卖错了?郭员外你是在搞笑么?
你卖这宅子卖这么久了,一直没发觉卖错,怎么一卖掉就讲卖错了,天底下有这么稀奇的事么?
韩静一脸不相信。
“郭员外,无所谓卖错,因为己经卖了,你就不要纠结错与对了,你安心揣着钱吧,一个月后再交余款。”
“那可不行,房契上写明了的,未足月卖家可随时反悔,卖家既然有这个权利,那必定可以取消此次交易。”
郭员外似早有准备,他把这个抬了出来。
韩静随之一愣,看不出来,这个郭员外还是一个老拐子,竟然摆了这么一手。
只是他这么急着取消交易倒非常可疑,难道有人出了更高的价格来买宅子了?
韩静不好直接表态。
“郭员外,你这不是耍猴子把戏了?己经收钱了就没有再退的道理,至于你在房契上所写完全是泼皮行为,我们坚决不认,麻烦你回去好好想清楚再决定。”
韩静不理郭员外所讲,毕竟这是大买卖,岂能说变就变。
郭员外看韩静态度坚决不肯让步,他的态度立马也变了,他开始耍泼了,未了他还一再要求见官。
就这点小事闹着去见官,不是没事找事么?且林哲本身就是官,还要去见哪个官?
林哲只得下轿来处理,这事不好好处理,可能会无限扩大化,说不定还会传的满城皆知,林哲可不想人人皆知。
“林某想听你讲实话,你究竟为何不肯卖?你刚所讲的肯定不是真的,不可能卖错。”
林哲的态度甚是和气,这让郭员外误以为林哲好欺负,他的态度立马嚣张起来,一口咬定就是卖错了,错了就应该改正。
郭员外这种货色真是恬不知耻,林哲不想跟郭员外计较。
“你不肯讲实话,那林某就顺带讲一讲,其实你并未卖错,你只是不想卖给林某而己,林某推测这宅子不是你的,而是中书郭侍郎的。”
“郭侍郎知道这宅子卖给林某了,他是一万个不答应,他应该是立刻命你收回宅子了,还放了狠话,不然你不会这么着急,毕竟关乎你的小命,就现在看来,你只是一个帮郭侍郎打杂的小跟班,闲话也不讲了,林某也不为难你,退了就退了。”
林哲把原由细细道来,韩静和卫立一下就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是郭侍郎的宅子,是他不想卖林大人宅子。
郭员外眼见林哲把什么都说了,他也不顾上什么了,他马上将银票递向林哲。
林哲没接,因为郭员外这厮不配,倒是卫立随手接过仔细看了看,确认是真银票这才转过林哲,而后卫立训斥郭员外。
“郭跟班,你下次不要再卖宅子了,你这么没信用就该趁早滚出东京汴梁城。”
卫立话讲的很直接,几乎没给郭员外一点面子,并且讲话的声音很大。
心虚的郭员外没敢还嘴,他大概被郭跟班这三个字丑到了。
林哲倒也大度,他揣好银票后便将房契还给了郭员外。
郭员外看了看房契,确认是他写的便撕了房契,而后往宅子这边来了。
韩静盯着郭员外那副贼样。
“太便宜他了,要依我非的磨一磨才行。”
“这就不必了,也许林某没买成郭侍郎的破宅反倒还是一件好事,郭侍郎那么龌龊,他的宅子必定不怎么样,没买成不是坏事。”
林哲似乎不太可惜没买成宅子,相反他很轻松。
韩静仍是很不服气。
“郭侍郎是很龌龊,不过他怎么那么快就知道是你买的,看郭员外那怂样,他应该不认识你。”
林哲说:“你太小看他们了,他们一直派有暗哨跟踪我们,我们干了什么他们一清二楚,若不是有这么多护卫在,他们布置的暗哨早杀过来了。”
“以后出寺都不能乘轿了,得乔装打扮一番才行,林某还有一个问题,你爹有没有不准你到大理寺来?”
韩静很干脆答道:“没有阻止,连问都没问过。”
韩静的回答很出人意料,可又不得不让人生疑,韩秉哪有这么好,事关他家的小娘子,韩秉不可能不问。
如果韩秉有干涉,韩静不可能不讲,瞒着起不到什么作用,或许韩秉在观望,陆知心都没采取措施,韩秉自然也不采取措施。
现在只能先回大理寺,还好这宅子是郭侍郎的,他不卖就是最好的,起码少了很多后续的麻烦。
林哲有点小得意,便吩咐回寺了,由于已经暴露了,他再和韩静坐同一顶轿子似乎不合适。
保不准便有好事之徒将此事禀报过韩秉,韩秉说不定会暴跳如雷。
于是乎林哲让韩静坐轿,他在外头步行,这样办似乎好很多。
只是让韩静有了疑惑,怎么又不一起坐了?
林哲肯定得解释一下,说轿夫抬两个人有点累,自己下来走主要是为了减轻轿夫的压力。
林哲的这一解释很是合情合理,有点单纯的韩静相信了,她认为林哲蛮会体贴人的,连轿夫的辛苦都看在眼里,确实做的好。
林哲这边在安心步行,却冷不丁发现一名护卫总跟在身边,还时不时偷眼看林哲。
虽然护卫长的很俊俏,但林哲还是有些奇怪,这护卫怎么了?跟这么近干嘛?想套近乎吗?
韩静从轿帘上伸出手来附在林哲耳边说:“别误会,这护卫就是你的贴身丫鬟,名叫袁妍,从黑店出来就换上护卫服一路跟着了,今晚你有福了,因为今晚她可能就要伺候你了。”
啊!这不太好吧,林哲本能的拒绝。
韩静态度却很坚决。
“这事己经定了,在黑店时你已答应了,况且人家己经跟来了,再反悔己是不可能的了。”
林哲只能哦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同时林哲也很想瞧瞧袁妍长什么样。
刚好韩静退回轿中了,好奇心驱使林哲赶紧侧眼瞧了瞧这袁妍,发觉她长的真不错,是一个值得回味的小娘子。
只是这事不能让公主她们晓得了,她们要是晓得了肯定会有意见,必须先瞒着她们。
林哲正想着如何瞒着,前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似有人在吵架。
走在前头的护卫还停了下来,这就有点让人烦躁了。
很快卫立便向林哲禀告。
“大人,前面几个妇人吵架,已经把街面堵了,是不是改道而行?”
林哲想了想,说:“不好,这个时候改道太费时间了,这样,卫统领你领人斯文一点,将这些吵架的看热闹的都客气的挪开,让一条道能通行就行。”
“好的,大人。”
卫立响亮的回道,心中不免有些嘀咕,客气的挪开,怎么挪哟?莫非要一个个抱起?
可这些人都是女的,哪能抱?只能客气的赶了,不然真没办法。
为难的卫立先是叫了六个身手好一点护卫来做驱赶的工作,没想到效果一点不好,还差点激起了妇人与护卫的争执。
这就比较麻烦了,如果要动粗,拿下这几个妇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卫立这会也不管了,他直接吩咐护卫将吵架的妇人先拖离现场,让她们换个地吵。
不得不说这一招挺管用,不过却激怒了吵架的妇人们,她们一下联起手共同对付卫立和护卫们,场面一时之间有些失控。
林哲看情形不对,忙命卫立提高警惕,以防有坏事发生,好在妇人们并未做过多纠缠,她们发泄一下便一哄而散了。
这事似乎过去了,林哲松了一口气,无意间却发现袁妍不见了,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袁妍自己跑了?
这似乎又不太可能,袁妍有很多机会跑,没必要这个时候跑。
肯定是有人趁乱掳走了袁妍,刚才那么乱,极有可能是被人掳走了。
林哲立马吩咐卫立赶紧四下找人,务必要找到人,韩静也很着急。
才一会工夫,人怎么就不见了,看来是有人一直盯着。
之所以掳袁妍走,肯定是之前看上她的人,知道她落入大理寺之手,便一直在寻找机会。
卫立更着急,他立刻领着人行动起来了,果然在一小巷发现了端倪,一辆可疑的马车正欲逃离现场。
卫立当即上前阻拦并欲搜查,可对方不好惹,他们声称这是他们家小娘子的马车,不能随随便便搜查。
卫立正欲动粗,一着官服的男子从人流中走了出来,质问卫立。
“你是何人?怎么敢搜本官的马车?还有没有规矩了?”
卫立不认识男子,不知他是什么官,为谨慎起见,卫立一面命人禀告林哲,一面小心对付此事。
“不好意思,大理寺办案,必须全面搜查,并且我们只是看看,看了便可走了。”
什么?要看?你们大理寺算哪棵葱,一句办案就想看就看么?男子很大的脾气,当即拒绝卫立。
“荒唐,本官的家眷岂是你们所能看的,赶快把路让开了,不然本官要发飚了。”
男子的口气着实不小,似乎没把大理寺放在眼里。
卫立毫无惧色,也不答话了,反正就是你不让搜,那你的马车也走不了,干耗着看你怎么地。
卫立这一态度有点惹恼了男子,男子喝令他的手下准备开路,强行赶马车走,看谁敢拦?
关键时刻林哲赶到了,他一眼认出了这名身着官服的男子,正是刑部郎中崔崖。
怪不得刚才能制造混乱把人掳走,原来是刑部这般废物。
你还别说,人家虽然是废物,但人家却是制造混乱的高手,能在你们眼皮底下混水摸鱼把人掳走,人家就有这点本事。
林哲很服气刑部的这点本事。
“崔郎中,怎么今日在这混?你家尚书呢?你没跟着你家尚书混么?”
林哲知道崔崖是刑部尚书曹百里的头号跟班,他自然要拿崔崖开心一下,不然刑部郎中崔崖不会老实。
崔崖的脸色跌了下来,他似乎已经算到今日无法脱身了。
“林大人,下官今日只是出来转转,就被你的手下拦住了,还说要搜查,这合适吗?再者马车上只是下官的家眷,有必要搜吗?”
崔崖似乎蛮有理的,他自认为林哲就算再胆大也不敢乱来。
林哲当然不会乱来。
“崔郎中,不要强调是搜查,只是例行瞧一瞧,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来看,你叫马车上的人都出来一下,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林哲已经很给崔崖面子了,可即便这样,崔崖也认为不可能做到。
“林大人,马车里只是下官的家眷,没什么好看的,如若你们要强行搜查,下官唯有拼死一搏。”
要不要这样?还拼死一搏?难道那个袁妍对你崔郎中这么重要?
你崔郎中早知如此怎么不在黑店动手?
那里只有一些大理寺衙役守着,可能也就花点钱的事,那些衙役便会把人给你,哪用的着你现在这么拼。
但崔崖的话验证了一个事实,衙役班头邓一凡恪尽职守了,没有和东京汴梁城的达官贵人同流合污。
林哲对此有点小高兴。
“崔大人,林某可能没资格看,要不这样吧,咱们封存这马车,将马车直接送进宫去,让官家看一看你的家眷,官家总有资格了吧,如果你连这个也不能接受,那么大理寺将行使正常的办案程序,简单来讲就是动粗。”
林哲算是仁至义尽了,给了崔崖极大的面子,让皇帝来看,不过这对于崔崖来说都不好。
崔崖的脸色又往下跌了跌。
“林大人,屁大点事就别麻烦官家了,官家为国操劳也辛苦,这事咱们私下解决就可以了,林大人你不妨开个价,要多少钱才放行马车?”
崔崖财大气粗,他似乎开窍了,主动提出可以用钱来解决问题。
这相当不好。
一旁的韩静己经怒火中烧了。
“你想的美,你光天光日之下身着官服强抢人,现在还想贿赂大理寺官员,你是想吃馊饭了么?”
韩静话讲的很狠,崔崖很是不满,反问道:“你是何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官抢人了?没有看到那就是诬陷?诬陷朝廷命官可是重罪,本官可随时抓你进刑部大狱去乐呵乐呵。”
崔崖在林哲面前不敢猖狂,在韩静面前崔崖就不得客气了。
崔崖不但敢猖狂,并且还要倒打一耙,崔崖毕竟是在刑部混迹多年的官油子,什么烂招损招不但会用,用起来还得心应手。
崔崖这就有点过分了。
林哲必须给崔崖上上课,你崔崖只是一个刑部郎中而己,嚣张跋扈怎么都轮不到你。
“崔郎中,你刚刚明明在贿赂林某,你想不认就不认吗?还诬陷?事实上对你所有的指控都是有根有据的,轮不到你抵赖,林某现在就要搜查马车,大理寺办案,岂是你一个郎中所能阻止的。”
林哲语罢立刻吩咐卫立搜马车。
卫立也不含糊,一个箭步便上了马车,随手一挑便把厢帘挑开了,然让大伙意外的是,马车内没人。
卫立一时愣住了,他有些不明白,怎么会是空马车,难道中计了?中了崔崖声东击西之计了。
崔崖明面上在这拖住我们,实际上早把人转移了,如果是这样那就丑大了。
韩静也很意外,她原以为袁妍就藏在马车上,没想到竟是空马车,这该如何是好。
崔崖看卫立他们很失望,他拽了起来。
“林大人,下官不才,让你失望了,原来下官忘了,马车是去接家眷的,只是还没来的急接,这乌龙闹的有点大,各位都缓缓。”
崔崖这会挺得意的。
林哲却很镇定。
“卫统领,都还没仔细检查马车,你慌什么?现在的马车都有隔间,你检查下,看这辆马车有没有隔间?”
林哲这话一出,崔崖脸色就变了,他大概没想到林哲会知道这些。
卫立恍然大悟,他立马开始检查马车了,很快便发现了马车的隔间,隔间内袁妍正被一妇人强行按着。
卫兵眼一瞪,对着妇人就是一顿吼。
“还不放手?想找死么?”
妇人吓了一个半死,慢慢松开了手,袁妍则趁机从隔间钻了出来。
崔崖眼见事情败露,他忙解释。
“林大人,这小娘子是下官花钱买的,是有买卖契约的,只因小娘子生性顽劣,故此才将其放在隔间,希望林大人你不要有误会。”
不得不说崔崖的反应速度很快,林哲还没说什么,崔崖己先下手为强硬把袁妍说成是他买来的了。
林哲扫了一眼龌龊的崔崖。
“崔大人,你一定是搞错了,她身着大理寺的护卫服,怎么会是你买来的?大理寺的护卫都是有数可查的,不可能你说买就卖,再说你买护卫干啥,脑子有病吗?”
林哲一口否绝了崔崖,还顺带骂了崔崖一句,你脑子有病。
崔崖仍不服低,他把买卖契约拿了出来,是一份和黑店签订的买卖契约,只是黑店都被查封了,你还拿这个能有什么用?
林哲脸一黑,说:“崔大人,你好大胆!你身为朝廷命官居然到黑店宿娼,你知罪吗?”
林哲不但不认崔崖拿出的契约,反而要追究崔崖宿娼的罪。
崔崖这下着急了,他一把便将契约撕了,契约不撕不行,都成他的罪状了,留着便是祸害。
“林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下官从未去过黑店,何来宿娼一说。”
崔崖极力否认去过黑店,这正中林哲下怀。
林哲马上说妇人涉嫌绑架大理寺护卫,必须押回大理寺严惩。
卫立心领神会,立刻率人把妇人跟马车都扣了起来。
这把崔崖搞的一愣一愣的,崔崖没想到林哲这么狠,连一辆马车都不放过。
他很不甘心便和林哲理论起来,可理论半天崔崖硬是没理赢林哲。
崔崖迫不得已只得落荒而逃,再不逃崔崖本人都有可能被扣留了。
韩静很好奇袁妍怎么悄无声息便被掳走的,她问袁妍:“怎么一回事?怎么就被掳走了?”
袁妍说:“我也纳闷,就感觉后头有点不对劲,然后就被他们拖着走了。”
韩静有点明白了,又问:“在黑店是这个崔郎中赎的你么?”
袁妍答道:“差不多,具体我不清楚,不过我在黑店主要负责歌舞,其他没参与。”
“那你知道黑店的老板是谁吗?”韩静还在问。
袁妍摇了摇头,说:“这个真不知道,我们只知道孙掌柜,他在全面打理黑店。”
韩静又问:“就刚刚那个崔郎中,他赎你,你肯跟他么?”
袁妍有些无奈。
“他太老了,并且他府上小妾肯定不少,整天勾心斗角的,哪个想去?”
“那你愿意伺候林大人么?我先前跟你讲了的。”
韩静不厌其烦又讲了这个。
袁妍点了点头说:“这个倒可以,毕竟林大人这边简单,没有麻烦。”
韩静还想问,卫立过来催她上轿了。
“韩小娘子,上轿了,马上变出发了。”
韩静只得停下话茬,和袁妍打了声招呼便上轿去了。
卫立又安排袁妍坐马车,袁妍有些推辞,她有点不好意思。
卫立对袁妍说:“这是大人的意思,你就坐了吧。”
袁妍这才没推辞,在卫立的指引下进了刚才那辆马车。
没想到林哲己经坐在里边了,袁妍又感到有点压力,好在林哲没说什么,跟着便到大理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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