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正为难之时,岑新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大人,城外出现一支兵马,人数还蛮多的,韩团练怕出意外把城门关了。”
“确定是哪的兵马了吗?这些兵马有没有攻城?”
林哲小心的问道。
岑新回道:“大人,暂时还不能确定是哪个的兵马,他们并没有急着攻城,而是在城外观望,幸亏他们观望了,如果他们攻城了,那我们这边就有麻烦。”
林哲故作恼怒,把筷子一丢。
“走,看看去。”
说着林哲转身便走。
这让赵晨她们有点蒙,怎么用一个膳都有事,底下人都不晓得处理吗?赵晨她们想拦林哲可又感到不妥,正犹豫之时林哲己走远。
更让赵晨她们想不通的是,林哲这一走就是几个时辰,赵晨她们的胆子本来小,听到又有兵马来了,她们都不敢出去转了,她们只能在后院干等着,没想到这一等会这么久,都等不住去睡了。
次日早晨,庞秋秋爬起第一件事是洗漱,第二件事便是去找林哲,可把州衙找遍都未看到林哲,庞秋秋很是奇怪,马上怀疑林哲没住在州衙,林哲不住州衙便有问题,说不定林哲每晚抱着兖州的小娘子快活。
庞秋秋想到这个很是不爽,赶紧扩大范围寻找,还令侍卫亲军步军一同寻找,美中不足的是没看到那个岑新,要是看到那个岑新估计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林哲了。
早膳后,庞秋秋终于在州衙门口看到林哲了。
庞秋秋迫不及待冲上去,大声质问林哲:“你昨晚上哪去了?是不是去找兖州的小娘子了?”
庞秋秋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林哲想不惊讶都不行,不过林哲还是得解释一下。
“林某没上哪,昨晚回来后你们都睡了,林某就在隔壁睡了一下,天亮时又去城楼那看了一下,这不刚用完早膳,你起这么早干嘛。”
林哲的意思很明确,庞秋秋没事不要起这么早。
庞秋秋听到这话心里有一肚子火要发,可就是找不到地方发泄。
“不对,今早我都找遍了,哪都没看到你,若非你有意躲着,怎哪都找不到你,而你躲着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你在干嘛。”
庞秋秋这话听到去没什么,可细品以后才知庞秋秋火大的很。
林哲对此只能笑着回道:“你自信一点,不要总把林某想的那么坏,这么久的相处,难道你没看出林某对很多事情不感兴趣么?”
对很多事情不感兴趣?那可不一定。
庞秋秋认为林哲没那么老实。
“先这样,你在这亲我一下,我都找你一早上了,若非你有意躲着,怎会这么难找?”
庞秋秋提了一个折中的方案,这个方案好是好,只是这有不少人进出,这嘴如何亲的下去。
林哲便讲这里亲嘴不方便,想换一个隐秘的地方亲。
庞秋秋一口回绝。
“不行,我们又不是做贼,干嘛要躲着,你是不是心中有鬼?否则怎会有这龌龊想法。”
庞秋秋一点不怕,还指责林哲有龌龊想法。
林哲知道庞秋秋的脾气,如果这都不能满足她,她肯定是会放大招的,林哲经过考虑决定照办,于是趁人不注意快速亲了庞秋秋一下。
没想到庞秋秋认为林哲很敷衍了事,根本没有诚意,林哲必须重来且亲的时间要长一点。
这种要求在这里提出,林哲当时就有点目瞪口呆,不过林哲也只能照办,不然庞秋秋一个上午都会找林哲的麻烦。
好不容易亲完,林哲以为庞秋秋知足了,没想到庞秋秋一点不知是,她拖着林哲说要去逛一下街,顺便买点东西。
林哲不好直接拒绝,便绕了一个圈来说这事,可说来说去庞秋秋就是不买账,硬是要去逛一下,林哲无奈只好叫段嘉许带人跟着。
两人沿着兖州最繁华的街道走了一圈,又进了几家小店看,在买了一些东西后,庞秋秋这才心满意足答应回州衙。
正走着,林哲忽然发现段嘉许不见了,段嘉许带的人也没看到了,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林哲很紧张,赶紧拖着庞秋秋走。
庞秋秋很不乐意走这么快,嚷嚷道:“走这么快干嘛,前面有钱捡吗?”
林哲没有心情解释,只说有急事便奋力疾走,可在街口还是被人拦了下来,为首的壮汉叫林哲把牵着的庞秋秋给他,然后就可以走了。
林哲看了看壮汉,感觉壮汉有点飘,公然在街面上明打明抢人,没把大宋律法放在眼里,林哲很想训壮汉两句,可这会由于林哲身边没人,林哲讲话的底气始终大不起来。
“能不能问一句为啥要给你?而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我家公子在兖州的实力,你这么不堪,你哪有资格牵这位小娘子的手。”
壮汉恶声说道。
壮汉虽然还只是说一说,但谁也无法保证他不动粗,林哲一怒之下决定先发制人,手一抬发了一支袖箭出去,壮汉根本来不及反应,哼了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这让壮汉身后的泼皮们有点懵逼,泼皮们实在不能理解这么精壮一个人怎么说倒就倒了,究竟哪出了问题。
正当泼皮们不知所措时,有人发现壮汉一动不动似乎没命了,这让泼皮们很是害怕,泼皮们知道事情不妙便赶紧溜了。
林哲对泼皮们没有兴趣,只想带着庞秋秋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刚一挪步,旁边就有人说话了。
“公子真是心狠手辣,一出手便要人性命,纵然他有不是,可公子就该夺其性命吗?”
这话斯斯文文的,很像出自一个读书人之口。
林哲循着话音望过去,看到一张俊俏的脸庞,这张脸充满了正义,同时也充满了不屑一顾。
林哲有点好奇这人是谁,便问:“你谁?这有你什么事?”
俊俏脸答道:“我不是谁,我只是兖州城一名书生,你做都做的,为何我说不得,这事我们无须争辩,一齐去见官吧。”
俊俏脸似乎知道仅凭自己奈何不了林哲,便想用官来对付林哲。
林哲巴不得如此,立刻回应。
“可以,咱们就去见官,看官怎么说?如果官判林某有罪,林某自当受罚,只是有一点要先说明一下,你是不是那人口中的公子?刚才那人是否是奉你的吩咐在办事。”
俊俏脸断然否决。
“我一个读书人哪会做这事,你讲的那位公子肯定另有其人,且那人的事己过,现在讲的是你夺人性命之事
俊俏脸态度坚决,话却有点啰嗦。
庞秋秋最看惯这号人,此刻她忍不住了。
“你休得多言,你一个穷书生懂什么,没有他的恶,他哪会丧命?你应该去问他,谁给他的狗胆公然要在街面上抢人?”
俊俏脸看了一眼庞秋秋。
“他纵有万般不是,你们也不能夺其性命,你们这般便是杀人,杀了人就要受罚。”
俊俏脸还是坚持他的道理,这让庞秋秋很搞笑。
庞秋秋冷笑一声。
“你闲事管的蛮宽,你这么爱管闲事,那人想抢人之际,你为何不管?你是不是跟他是一伙的?”
庞秋秋的这个说法颇有道理,俊俏脸跟壮汉可能就是一伙的。
俊俏脸立马撇清与壮汉的关系。
“话不能乱讲,咱们看问题不光看表面,他只是口头说了说,并未造成实质性危害,我不好插言,而你就不同了,上来便取人性命,这性质两相一比就差太远了。”
还有这说法?真是够扯的。
林哲为尽快回到州衙,不跟俊俏脸多扯,而是要求俊俏脸跟他一同去见官,林哲倒想知道这位书生是何方神圣。
路走了一会,俊俏脸忽然改主意了,不想去见官了。
俊俏脸的忽然改变让林哲有些摸不到头脑,林哲怀疑有人知会他了?
可这一路他一直未与人言谈过,哪会晓得什么,林哲出于某种目的也要拖住他。
俊俏脸很是狡猾,你越拖他,他就越想走,林哲不得己挡在俊俏脸的身后,就是不想让俊俏脸溜了,或许俊俏脸就是那位公子。
俊俏脸眼见林哲不让他走,他自然要采取其他办法走,在拉扯中俊俏脸亮出了一把短刀。
短刀一出,林哲不得不有所顾忌,为庞秋秋安危着想,林哲只能选择后退,俊俏脸于是相当淡定跑了。
这让林哲非常不爽,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不可能又发一枝袖箭来制止俊俏脸的逃跑。
段嘉许也蛮奇怪的,俊俏脸一跑,他便带着他的人出现了,林哲本不想骂段嘉许的,可看到段嘉许那种无所谓的态度,林哲不说他几句,心头这股子闷气出不来。
段嘉许挨了骂这才老实。
之后林哲让庞秋秋先回后院,叫段嘉许把相关人等找来,然后询问大家如何对付城外的那股子兵马。
韩纬第一个给建议,建议以优势兵力消灭那股子兵马,就城外那点兵马不够兖州厢军塞牙缝的。
林哲坚决不同意,如果以简单厮杀的方式进行,这个伤亡不会小,应该想一个万全之策出来,以最小的代价解决问题。
魏明羽提议诱杀,先假意跟那股子兵马谈判,然后诱杀为首者,只要实现这一步,那股子兵马绝对会自乱阵脚。
林哲初步同意诱杀之策,又问这股子兵马到底出自哪。
魏羽羽猜测道:“大人,可能跟你来时捕获的兵马有关,他们可能是一起的。”
“这个不用你说,林某是问他们来自哪?”
林哲问魏明羽。
魏明羽见瞒不了,只能老实回道:“大人,他们应该来自沂州,乘兖州空虚,奉命来兖州捞钱。”
“沂州知州什么时候能到?”
林哲又问道。
魏明羽想了想。
“大人,如果沂州知州不耽搁,今日申时可到。”
“那你准备怎么对付沂州知州?如果沂州知州不来怎么办?”
林哲很担心这个。
魏明羽眨了眨眼睛。
“大人,如果沂州知州耍滑头不来,那就比较麻烦,可能需要兵发沂州,以整个京东路的兵马来对付他。”
这不添乱吗?以整个京东路的兵马来开战,这不乱套了吗?如果沂州知州不来,你魏明羽是要受罚的,林哲可不想把局面搞乱了。
魏明羽的嘴巴真乌鸦,他一说沂州知州可能不会来,那个沂州知州果真就没来兖州,或许是这位知州知道了一些事情便没来。
沂州知州不来,事情就没法解决,那个钱也不可能搞到,更重要的是耽搁了时间。
林哲先前对赵晨她们讲两日左右要返京的,这两日期限一过,赵晨她们就向林哲讨说法了,怎么还不回京?
林哲不厌其烦的解释了一番,好不容易才应付完赵晨她们,林哲心里很有恨意,只能下定决心兵伐沂州。
这也是魏明羽开始讲的,不过在向沂州进军前夜,林哲令韩纬夜袭了在兖州城外那点不怀好意的人马,那点人马真是没种,兖州厢军一来,他们便退走。
去沂州不是小事,单靠兖州这点厢军去沂州似乎不够,为弥补兵力上的不足,同时也为避免驻青州的沂州厢军哗变,林哲特意调罗宝所率沂州厢军向沂州进军,兖州的四千厢军随同行动,按事先约定,兖州厢军和沂州厢军在离沂州二十里远的小镇会合。
两军一会合,林哲便召集两军指挥使级军官开会,向他们明确了此行的目的,同时升罗宝为沂州团练使。
罗宝升了官心情特别好,他迫不及待向林哲揭了沂州知州范如杰的老底,沂州知州范如杰贪财好色,在沂州就是一霸。
加之他与南平王私交甚好,导致他目空一切,京东路没人能入他的法眼,他还打着南平王的旗号在京东路目空一切,至于沂州城由于城高河深委实不好强攻,最好的策略是智取这座重城。
罗宝的意思和林哲不谋而合,林哲其实也没打算强攻沂州,这点兵马来强攻也够呛,可智取也不是这么好智取的,关键是沂州知州范如杰怕不怕,如果范如杰负隅顽抗到底,那情况就比较的糟糕。
“罗团练,你估计一下沂州城内还有多少兵马?”林哲这会用新官职来称呼罗宝了。
罗宝听到新官职很高兴,他笑着回道:“大人,沂州城内有二千厢军,且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之兵,末将率的这四千兵马则是临时拼凑起来的,是青州之乱爆发后新组建的,两者不可同日而语,如果两者相战,前者肯定能胜出。”
“罗团练,能不能想办法分化城内的厢军?让范如杰成为一只光杆,看他怎么办?”林哲一点不着急,慢悠悠说道。
罗宝感觉有点难,说:“大人,我们这么多兵马开来了,范如杰肯定有所警觉,他会加强对所属厢军的管控,城门也会暂时封了。”
听罗宝的口气,智取沂州似乎不太可能。
林哲有点恼火,说:“罗团练,那明日我们就继续大张旗鼓向沂州行进,同时叫范如杰出来迎接,看范如杰如何应付?”
罗宝脸色平平,说:“大人,末将估计范如杰会使诈,他会称病让长史大人出来迎接。”
林哲脸上露着惊喜:“罗团练,这样也好,只要他的人敢出来,咱们的人就可跟着混进城去,到时候里应外合定抓了他。”
罗宝略微盘算了一下,说:“大人,眼下只能这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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