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你是随呀?”朱雄英把姐姐妹妹拦在身后,壮着胆子问道。
老汉把手里的镰刀别在了裤腰上:“我……我不是故意闯入,贵人恕罪,我这就走,这就走。”
江都猜测道:“老爷爷估计也是要求医的病人或病人的亲人。”
朱雄英点了点头:“有道理,小妹,你去喊李大夫。”
“豪。”宜伦像燕子一样直奔电梯而去。
朱雄英和江都上前拦住了老汉。
“老爷爷,你不要害怕,这里是医馆,你生病了吗?还是你家里有人生病了?”朱雄英问道。
老汉连连摆手:“不妨事,不妨事的,多谢贵人关心。”
老汉就要开门回去。
可医馆的门和古代的门可不同。
他又不敢乱试,开了半天也没把门开开。
电梯门打开。
李中孚抱着手里拿着棒棒糖的宜伦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上下打量了一下老汉,李中孚断定这是一位古代普通农民。
但对方具体来自哪个时空,李中孚一时也有些摸不准。
原本他是以为来人都是大明人。
但既然他连病人来的时间规律都能猜错,其它猜测理所应当也不会完全准确。
“老人家,你不用惶恐,我是大夫,这里是医馆,如果你不是生病了,或是你家人生病了,你是没可能来到这里的。
你还是过来坐下吧,好好跟我说说,放心,我不是坏人,更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李中孚尽可能笑得温和一些,免得吓坏老人家。
老汉虽然一辈子都没出过乡镇,见识短浅,到底活了四十多年,别人是好是坏,多少还是有些感觉。
见李中孚语气温和,笑容大方,他收回了想要开门的手:“真的?”
“嗯。”
“可是我……没什么钱。”
李中孚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那时候仁爱医馆的主治医生还是他爷爷。
处理完那名病人,爷爷曾对李中孚说过,病人如果因为没钱治病而落下残疾或病根,或直接死亡,丢掉的是健康乃至性命。
而大夫适当减掉一些费用,损失的不过是钱财和时间,两者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没必要较真,能帮忙最好是帮一下。
秉承着这种理念,李中孚没穿越之前也曾给一些病人减免过医药费。
公家组织的一些针对山区农民、留守儿童、孤寡老人等群体的义诊活动,他也曾多次参加。
“没什么钱,就是有点钱喽?有多少?”李中孚问道。
老汉低下了头:“七八十文。”
“不多,但也不少,给我十文,包你痊愈。”
“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
“好,我治,可是我的钱没带在身上。”
“治好之后,你再回去拿就是。”
“谢谢大夫,大夫你是个好人。”
“哈哈,我也这么觉得。”
把宜伦放在地上,李中孚坐到了玻璃药柜后面:“老人家,你也过来坐下吧。”
“好。”
老汉在李中孚对面坐下。
“我要给你把脉,然后问你一些问题,你把手放在柜面上。”
“嗯。”
老汉先把右手放在柜面上。
然后动作缓慢且不自然的把左手也放了上去。
一看他这动作,李中孚基本搞清楚他的病症出在哪儿了:“骨折了?”
“对,挑草头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撞到了石头上。”
李中孚的大学室友有一个是湖北人。
这个室友的口头禅就是‘这比挑草头还七亏’。
李中孚当时觉得有趣,曾专门问过这句话的意思。
得知七亏就是吃亏、辛苦、劳累的意思。
而挑草头,指的是稻谷收获后,把脱了粒的稻草捆起来、挑回去铺床或是当柴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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