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可说不好,但非自然死亡的肯定不在少数。”

    扫了眼一旁的朱祁镇,李中孚问:“这位皇帝是谁?”

    朱棣瞥了朱祁镇一眼:“说是什么正统皇帝朱祁镇。”

    李中孚乐了,伸手握住朱祁镇的手用力摇了摇:“阁下就是两次登基的明堡宗朱祁镇,久仰大名。”

    朱棣问道:“这小子很有名吗?难道他皇帝当的还不错?”

    “非也,他当皇帝当的非常失败,在华夏那么多皇帝里,想找出比他还差的皇帝可是很有难度的事,不过他出名也是真出名,最起码能在大明皇帝里排前五。”

    朱棣:……

    朱祁镇:……

    你礼貌吗?

    当着我的面就直接这么说?

    李中孚回头看向朱祁钰:“那想必这位穿龙袍的就是景泰皇帝朱祁钰吧?可不能叫他死了,我还指望他给我搞几件景泰蓝呢。”

    朱棣早就知道李中孚虽然看似淡薄,实则在国家大义上一点都不含糊。

    通过他对这俩孙子的态度,朱棣很轻易就分辨出了好坏。

    “给我滚到一边跪着去。”冲着朱祁镇‘哼’了一声,朱棣怒道。

    朱祁镇连个屁都不敢放,默默跪到了病房门口。

    李中孚开始对朱祁钰进行救治时,朱棣一个人来到了一楼,对侍候在一旁的由刘石头家厨房门过来的洪武朝小透明太监道:“开门,朕要去找太子说点事。”

    虽然洪武朝的太子是朱标,但能被派到这里来负责开门工作的太监,自然清楚朱棣说的太子是朱瞻基。

    太监不敢怠慢,连忙把门打开了。

    朱棣迈步而出,来到刘石头老家。

    “太子呢?”朱棣问道。

    把守厨房门的两个锦衣卫对视一眼,由其中一人应道:“在里面,我去请他。”

    “不必,你们继续好好看守,我自己去找他。”

    “是。”

    来到屋里,朱棣顽皮的夺过正在练字的朱瞻基的毛笔。

    朱瞻基抬头一瞧:“爷爷?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朱棣坐在朱瞻基让开的位置上,示意朱瞻基给自己按按太阳穴。

    感觉舒服一点了,朱棣这才说道:“刚才仁爱医馆又来新人了,是你的两个儿子,奇怪的是他俩居然都是皇帝,也都穿着龙袍。”

    朱瞻基猜测自己那俩儿子来自于宣德十年之后的时空:“怎么会有两个皇帝?他俩没打起来?”

    “都快打出狗脑子了,而且他们一个病恹恹的,一个中毒已深,都不是长寿之相,李大夫已经在救治。”

    虽然这个时空的朱瞻基还没有朱祁镇和朱祁钰大,也没见过他们,但到底是做父亲的,朱瞻基还是不免担心:“爷爷,您过来找我,和他俩有关?”

    “嗯,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通过李大夫的只字片语,不难推测那个叫朱祁镇的皇帝做得很差劲,所以失了皇位。

    而那个叫朱祁钰的心慈手软,登基之后居然留着朱祁镇的命,这才给了朱祁镇毒害他的机会。

    不管怎么样吧,现在他俩肯定都不能回去他们那个时空。国不可一日无君,朕本想自己过去顶一阵,但那些大臣未必认咱。

    你就不同了,看他们的年纪,他们那个时空的你顶多也就死了一二十年,朝堂上的老臣应该都认识你,由你过去坐镇,就没什么问题了。”

    朱瞻基有些无语。

    顶多死了一二十年?

    这叫什么话啊我的爷爷。

    我今年才二十多岁啊!

    “孙儿知道了,那孙儿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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