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

    “于谦于少保,你可是继文天祥、岳飞等英雄后的又一位民族英雄,我小时候就学过你的石灰吟,抽空留一幅墨宝给我可好?”

    “这是在下的荣幸。”

    “好,你还没吃早饭吧?”

    “确实未曾用饭。”

    “那你和我们一起吃吧,我昨晚特意让丽妃多蒸了好多饭,咱们吃蛋炒饭,我亲自做。”

    “额……好,有劳。”

    朱祁钰被说话声吵醒了:“太爷爷,爹,于少保,你们来了。”

    朱棣‘嗯’了一声。

    朱瞻基将朱祁镇等人的处置结果告知给了朱祁钰。

    朱祁钰有些欣喜,继而又有些担忧:“母后和大哥经历此番打击,难免意志消沉,若回凤阳老家为民,生活必然困顿,要不……?”

    朱瞻基打断道:“朕知道你心善,但这不是心善的时候,天无二日,国也不该有二主,你此时唯有大公无私,才能杜绝别有用心之人对朱祁镇的再次拥立,守住朝堂安宁。”

    “儿臣遵旨。”

    “你先休息,我去打你哥一顿,不然我念头不通达。”

    “这……。”

    不等朱祁钰说完,朱瞻基出去了。

    却见朱祁镇颓废的跪在那里,不时揉揉这儿,捶捶那儿,手脚相当不利索,而且鼻青脸肿的,一看就是挨了狠狠一顿揍。

    到底是自己亲儿子,就算再生气,朱瞻基这会儿也不忍再动手了。

    “于谦,吃过早饭后,你亲自把他押回去,派人尽快送去凤阳,不许他及其家小离开凤阳,也不许其他藩王、官员接触他们。”朱瞻基回到病房,下令道。

    于谦欣然领旨。

    治疗完朱祁钰,李中孚顺手为于谦做了诊断,判断他只是有点上火,叮嘱他多喝热水后,来到后厨做蛋炒饭。

    蛋炒饭虽然看似简单,一般地方卖的也不贵,实际上要想很好吃也不容易。

    李中孚恰好很擅长做蛋炒饭。

    因为他小时候就没有奶奶和父母,而爷爷有时候忙着救助伤患,经常没时间做饭。

    他不得不做饭给自己和爷爷吃。

    而蛋炒饭,就属于能够兼顾营养和简单的最佳选项之一。

    他先是切了一把雪里红,煸炒出五六成水分后捞出。

    接着倒油炒鸡蛋。

    鸡蛋似焦非焦时捞出。

    倒入昨晚就蒸好的松散米饭,炒到一小部分饭开始在锅里蹦的时候,就可以依次下入雪里红和鸡蛋了。

    翻炒几下,加入少许盐和酱油,再来上一把熟芝麻和葱花,最后撒上南德,再次翻炒几下就可以出锅。

    李中孚一共做了五大盘。

    没算朱祁钰的份。

    因为他只能吃流食,自有丽妃伺候。

    光吃蛋炒饭难免会干。

    李中孚在五个小碗里倒了点香油和盐,撒了点葱花和干海虾米,揪了点紫菜,用开水一冲,一碗紫菜虾米汤就算是好了。

    “嚯,没想到李大夫的厨艺也这么好,我今天算是捞着了。”尝过李中孚的手艺,朱棣那叫一个兴奋,一连又舀了两勺炒饭到嘴里,嚼的满嘴喷香。

    朱瞻基和于谦齐齐点头,连话都顾不上说了。

    端着个小碗喝着寡淡无味的小米粥的朱祁钰、嘴角留下了羡慕的眼泪。

    丽妃瞧见了,捂嘴轻笑,偷偷给他赶了两勺蛋炒饭。

    朱祁钰像个偷吃的孩子一样,先是瞄了眼朱棣他们,然后快速把饭都赶进了嘴里。

    连嚼两下,朱祁钰整个人都快被香迷糊了。

    李中孚注意到了他俩的小动作,也不戳破,由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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