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形的东西有消耗完的那天,技术学到了,却是千秋万代的事儿。

    更何况大汉时空已经联通了两个,未来只会更多,你将来还可以把自己制造的东西传递给其它大汉时空,一本万利。”

    刘彻很认同这个道理:“你打算教会我们汉人哪些技术?”

    “诶,不是你们汉人,而是你们汉朝人,毕竟就连我们也自称为汉人。

    说起来‘汉’之所以这么让我们自豪,还得多亏你派人打出了我们民族的威风。”

    汉武帝:o( ̄︶ ̄)o

    朱祁钰继续道:“技术这种东西,不是看几本书就能学会的,尤其大汉和大明隔了一千多年,很多在我们那儿稀松平常的东西,都经过了一千多年的演变。

    我的意思是直接把产业链挪一部分到你们那里,再在你们当地找人建造工坊、住宅等,等工业链搭建完成,工人也从你们当地找,工人们跟着我派去的人学上一段时间,很多东西也就会了。

    到时候你们再让他们去教别人,久而久之,便普及开了,你们还能通过收税、卖地等方式赚钱。”

    刘彻道:“这个办法不错,但不知需要多久?”

    “方方面面那么多东西,足够让大汉遍地开花,所以这不是一锤子买卖,恐怕几年甚至几十年都未必能全部搞完。换言之,这是一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伟业。

    而初见成效可能只需要几个月或一两年,由这类变化而带起的其它变化,也必将带动各个时空的大汉整体发展,让你们少走一千多年弯路。”

    刘彻听的热血沸腾,直接站起来在病房里走了两圈。

    朱祁钰接着道:“在此之前,你们大汉最需要购买的是纸币,只有提前预备,才能应付得了大明援助之后的经济勃发,否则很可能造成通货紧缩。

    另外就是随着一部分人农转工、农转商,你们大汉种地的人必然减少,再加上你们的粮食和各种生活所需、比如盐跟铁本来就不多,若不解决,长此以往也会引发问题。

    所以初期我们肯定是要援助你们几批物资,这些援助我们可以只收纸币,或是以欠条的形式,就看你们怎么选择。”

    刘彻道:“欠条就不必了,直接付钞票就行。”

    “可以。以我们两国的关系,将来持有彼此大量钞票是肯定的,但如果我们没法用你们的钞票从你们那里买东西,那钞票在我们手里就是一堆废纸,钞票的大量外流,也会造成你们的经济问题。”

    刘彻秒懂朱祁钰的意思:“大汉有什么东西是你们能看得上的?”

    “紫檀、黄花梨、玉石、金银铜矿这些就不错。”

    “那你们就买它们。”

    “没问题。”

    朱祁钰‘啪’的一声,很快啊,从袖子里掏出一沓合同放在桌子上:“你要是觉得没问题,咱们就签合同。”

    刘彻拿起合同看了又看:“双方的权……权益和义务都约定的很清楚,大体上没什么问题。”

    将合同翻到第一页,刘彻指着其中一个条款道:“我不明白的是这里为什么要约定大汉不能和除大明以外的其它朝代进行合同约定项目上的重叠合作?”

    “这是肯定的,一是为了避免恶意竞争,二是为了防止一切弄好之后,大明会被直接踢出局,被人摘桃子。”

    “那为什么对大明没有类似约束?”

    “这就好比老师教学生认字,老师靠这个吃饭,学生要是学会后就出去到处教人,老师不就招不到足数的新学生了?更别提学生反过来要求老师教会自己后不许再教别人。”

    刘彻点点头:“言之有理。”

    接过朱祁钰递过来的毛笔,刘彻在合同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看了眼早就签好的朱祁钰的大名以及盖好的大明玉玺玺印,刘彻道:“传国玉玺我没带,回去后再盖印。”

    朱祁钰咧着大嘴笑:“没问题,我是相信你的。”

    刘彻点点头,忽然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

    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直到盖完玺印,让人将其中一份合同送去给朱祁钰,又拿着另一份合同来到椒房宫,看见皇后,刘彻这才想起自己究竟忽略了什么事儿,直接被自己给气笑了。

    “好个朱祁钰,聊着聊着,居然把我给带偏了!”

    “明明一开始我们聊的是他用什么跟我换去病!”

    “我精心培养多年的去病,就这么白送给了他?”

    ……

    仁爱医馆。

    霍去病所在病房。

    将合同递给他,朱祁钰笑道:“冠军侯,以后你就是我们大明的冠军侯了,刘据的太子之位彻底稳了。”

    霍去病虽然早有预感,真翻到那条跟自己有关的条款,还是觉得有点违和。

    “陛下他……怎么说的?”

    朱祁钰道:“两国合作的事情太繁杂,他光顾着为国为民,一时没顾得上你。”

    霍去病:……

    不愧是景帝的儿子!

    ……

    椒房宫。

    翻看了一会儿合同,刘彻‘哈哈’笑了几声:“虽然朱祁钰赚了,但只要合同上的约定落实,朕也赚了,大汉未来的皇帝和子民都会感谢朕。”

    等了片刻,并未等到皇后卫子夫的附和或询问。

    刘彻微微皱眉,转头看向心不在焉的她:“从仁爱医馆回来后你就一直是这个模样,不高兴吗?”

    卫子夫勉强笑了笑:“没有。”

    刘彻大声质问:“不就是朕晚年害死了你们母子吗?那都是二十多年后的事了,你这么耿耿于怀干什么?难不成你还要杀了朕报仇不成?”

    “臣妾不敢。”卫子夫跪在了地上。

    “好了,起来吧,朕现在还年轻,你操心那些事儿干嘛?就算将来朕老了,大汉其它时空的皇帝们也不会看着朕做糊涂事。

    而且保不齐哪天又联通到其它刘彻所在的时空,就算朕老了之后听不进别人劝言,还能听不进自己的劝言吗?你跟太子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卫子夫淡笑着说‘是’。

    心里的那道裂缝却没有愈合。

    毕竟这根本就不是自己和太子被害死的事儿。

    而是我们在陛下心里的分量根本就没有多重。

    霍去病被卖一事,不就是一个明证吗?

    这位陛下心里啊,只有他跟他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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