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柜后头,朱鹤鸣正在制作果丹皮。

    听见这边的动静,她直接给李中孚打了个电话。

    听说是邓绥来了,有日子没有被新病人挑起兴致的李中孚当即下了楼。

    看了看邓绥的面色,确认她没病,李中孚又看向了她怀里昏睡的孩子:“这孩子烧的有点严重,你抱着他跟我来。”

    比起曹操他们这些老头子,李中孚这种帅小伙自然更让人有好感。

    邓绥被惊艳了一下。

    但仍站着没动:“你又是何人?”

    好敏感的女人。

    李中孚介绍道:“我叫李中孚,这家仁爱医馆是我开的,历朝历代所有生了病的人或病人家属都有可能通过某扇门来到这里,接受我的治疗。”

    想到自己方才正是通过一扇门后才来到这里,邓绥稍稍放松了一些:“你能治我儿?”

    “当然。”

    “若你真能,我愿封你三公之位,万户之侯,另赏千金、土地、牛马等。”

    “算了吧,若我真想做官,我相信很多皇帝都愿意封我为王。”李中孚拒绝道。

    杨坚哈哈一笑:“别说封王了,李大夫你但凡愿意去我们大隋做官,我可与你同为皇帝,南北对坐。”

    李中孚哑然失笑:“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去你那儿当皇帝,我这来来去去的病人该怎么办?”

    “嘿嘿。”

    ‘咳咳。’

    小刘隆又咳了起来。

    咳着咳着,他把之前吃过的奶都给吐了出来。

    然后他就哭了起来。

    但声音十分无力,嗓子也很嘶哑。

    可想而知他此时一定很难受。

    邓绥慌了,再也顾不上提防、利诱:“李大夫,麻烦你救救我的孩子。”

    “你跟我来吧。”

    带着邓绥来到二楼。

    李中孚让邓绥把孩子放在病床上。

    一边给他清理脸上的呕吐物,李中孚一边为他把了把脉。

    之后他又稍稍用手快速试了试他额头、口鼻和脸颊上的温度。

    有点烫。

    孩子可能是觉得他的手也挺烫,捂着不太舒服,伸出两只麻杆一样的小手,想把他的手给打开。

    “这是典型的柑桔汤证,鹤鸣,你去熬药吧。”李中孚麻溜给他贴了一张退烧贴,一边对跟上来的朱鹤鸣道。

    朱鹤鸣‘嗯’了一声,下楼熬药去了。

    喝过药,刘隆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给他盖了一层薄被,李中孚走出病房,伸手示意邓绥跟上。

    邓绥轻轻关上门:“李大夫,我孩儿他怎么样了?”

    “体温能降下去,就问题不大,我待会儿会让鹤鸣熬一些婴儿辅食,果泥、米糊什么的,他醒过来后,你一点点喂给他吃。”

    “我记住了,谢谢李大夫。”

    “那先这样,一个小时后我再过来看看。”

    “一个小时是?”

    “就是半个时辰。”

    “好。”

    李中孚走后,邓绥回到了病房。

    摸了摸刘隆的脸蛋儿,感觉好像不那么烫了,她心里稍安。

    这才顾得上打量病房里的设备和物品。

    “此地好生神奇,都是以前没见过的东西,看来我儿命不该绝。”

    “如此看来,此地或许真如他所说,可以接收各个朝代的病人,那……不知先帝是否会过来?”

    ……

    紧赶慢赶,收到守门人消息的汉武帝刘彻和卫子夫终于赶到了仁爱医馆。

    来到病房外,刘彻想推门进去,被卫子夫拦住了。

    “孩子还病着呢,陛下你要在这个时候和他的母亲谈论杀敌治国吗?”卫子夫问道。

    “有何不可?国家大事最为重要,朕相信邓绥能拎得清。”刘彻反问。

    卫子夫心中暗暗鄙夷。

    难怪我们母子后来都被你逼死了。

    邓绥她肯定是拎得清。

    可陛下你好像拎不清。

    估计里面那个叫刘隆的孩子的死活,你也不是很在意吧?

    毕竟你们刘家有的是孩子替换他。

    那邓绥呢?她也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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