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吃饭,李中孚一边推演着大宋未来的发展。
看这样子,南宋之后再来的皇帝怕是要吃亏了。
一旦大宋成为以赵光义为首的人的一言堂,大宋可彻底没救了。
嘿,真就被李中孚料准了。
之后陆续过来的南宋皇帝全都被赵光义他们夺了权。
为了替换他们,赵光义他们从自己这一脉挑了些人,完全无视了南宋其他皇帝的功过荣辱和能力作为,只以血脉为准。
好在大宋皇帝有一点好就是足够无刚。
被臣子拉着袖子、踩着衣摆、追着骂,他们都能原谅。
何况是这帮只因血缘不够而被拉下皇位的南宋皇帝呢?
被替换下来的南宋皇帝一个个都被安排到了北宋时空,好吃好喝,而不是一刀杀个干净。
唯一的例外是……。
这天一早,李中孚又把朱元璋、朱棣、刘秀、刘邦喊到一起打牌,像一个着急挣钱的棋牌室老板。
蹭完运气,李中孚打开医馆大门,来到太白山上。
此时已是盛夏。
但太白山因为有云雾遮掩阳光,温度十分适宜。
各色花儿竞相开放,美不胜收。
又有各种小动物穿梭其中,或进食或打闹。
俨然一派仙家气象。
陈节觉得很养眼,笑道:“系统,召唤今日份空投。”
空投求生系统:【安排。】
不久后,一个空投飘飘扬扬落了下来。
打开一瞧,里面居然是一个大屏幕。
【股票路线显示屏:特殊物品,可精准预测股票走势,除非人为强行抬高或压低,否则不会出错。】
李中孚:(o_o)
“这是什么意思?又是精准,又是否则,到底准还是不准?”
“股票交易市场里,肯定有做多做空,有亏有赚,系统你觉得呢?”
空投求生系统:【试试你就知道了。】
陈节点点头,将股票路线显示屏带回五楼。
他试着注册账号,选了一支股。
显示屏上立刻出现今日走势图。
“还行吧,虽然期间时涨时跌,到闭市之前总体来说也就小涨百分之零点三。”
“但买上三亿,一天下来也能赚九百万。”
反正钱多的没地方花,李中孚还真就直接买了三亿。
重新回到一楼看朱元璋他们打牌。
半个小时后,一个衣衫褴褛、手持卷刃大刀、身材高大的汉子忽然出现在仁爱医馆。
他的胳膊似乎是被什么利器划伤了,正汩汩冒血。
李中孚他们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便又继续顾着牌局了。
仁爱医馆每天都会来那么多病人,大家早就没有新鲜劲儿了。
忽然,李中孚心有所感。
“张角、孙思邈等道家大佬都跟我说过,人一旦突然心有所感,都预示着有事发生,越是灵醒的人,感觉越准。”
“我的感觉是因为这个人吗?”
伸手从空间背包里拿出一个竹筒和六枚铜钱雕母。
李中孚‘kuakua’摇了起来。
摇了一阵,李中孚打开竹筒盖子,将六枚雕母依次倒在手心。
这六枚雕母都是明朝皇帝送给李中孚的。
它们分别是洪武通宝、永乐通宝、洪熙通宝、宣德通宝、弘治通宝和嘉靖通宝小平钱雕母。
小平钱即一文钱。
雕母则是手工雕刻的最初的钱币版模。
用雕母翻铸出来的精品钱,叫做母钱。
母钱再翻铸,出来的钱才是流通货币。
由此可见雕母的稀少和品质。
明朝皇帝本就不爱铸钱,所以雕母数量稀少。
之后大明改用纸币,雕母就更不少了。
但老朱他们还是将现存的雕母送了一半给李中孚。
他从中挑了这六枚最精美的,用作金钱卦的载体。
所谓金钱卦,是《易经详解》里最简单的算卦方式。
简单来说就是定下钱币或什么东西的正反、阴阳,再让它们运动起来。
运动停止后,根据阴阳确定卦象。
最后解卦就可以了。
这种凭感觉和灵韵的卜卦方式简单归简单,但解卦却反而最难。
之前张角那一卦就是这么来的。
如果不方便用钱币来分阴阳,在路上捡块瓦片随便丢出去也是可以的。
毕竟形式不重要,过程不重要,象最重要。
从上往下,六枚雕母的阴阳呈现分别为阳、阳、阴、阳、阴、阳。
是为上风下火。
也叫上巽下离。
六十四卦之一的家人卦?
李中孚收起雕母,坐在一旁沉思起来。
家人?
这个汉子莫非是我的先祖?
李中孚学易经、算命这些的时间不短了,熟人们都清楚。
朱元璋他们难免好奇。
“李大夫,你这是在算什么?”朱元璋问道。
李中孚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要算什么,只是冥冥之中有种感觉。”
“算出什么了?”刘秀问道。
李中孚道:“这是家人卦,为入海求珠之课,开花结子之象。”
朱元璋乐了:“入海求珠?这能求到吗?开花结子咱倒是能明白,莫非万贞儿怀孕了?”
李中孚摇头:“此卦为董永丧父卖身后所卜,后感得仙女为妻。
圣人之谓人能立于家,则必能施于国,以至天下大治,故治天下犹治家也。”
朱棣道:“这话我听懂了,意思是要修身齐家,然后才能治国平天下,如果一个人连媳妇儿都不娶,没有皇帝会放心让他当官儿。
李大夫,看来老天都在催你成亲,三妹如今也快十九岁了,要不你找个时间把她娶了吧。”
老朱眼睛亮如灯泡:“原来是这个意思,贤婿呀,咱等着你来提亲哈。”
李中孚苦笑:“我总觉得不是这么回事,但我又说不太清楚,你们知道的,算卦这块我连半瓢水都算不上。”
朱元璋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李中孚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朱别气馁,既然鹤鸣已经成年了,我也是该把她娶回家了,这事儿跑不了。”
老朱:o( ̄︶ ̄)o
李中孚继续道:“我只是疑惑这卦到底该怎么解。
对了,这一卦还主突如其来的喜讯,虽然结婚是喜讯,但算不上突如其来吧?
而且是刚才那个人到来后,我才若有所感,总不是说要我跟他结婚吧?”
朱元璋疯狂摇头:“别,男风可好不得。”
刘邦、刘秀满脸尴尬。
论好男风,他们老刘家可是个中翘楚。
“有没有可能,突如其来的喜讯是因为家人重逢?那人和……。”
说到一半,李中孚不说了,眼睛死死盯着六枚雕母。
“怎么了贤婿?”朱元璋问道。
李中孚指了指左手手心的雕母:“这是你们明朝的雕母,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一卦应在了你们身上?”
“哈?咱们家的人咱都见过了啊,这人咱也不认识,不可能是咱爹或咱娘那边的亲戚。”
朱棣若有所思:“这可说不好,爹,还是去问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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