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时冷嗤一声,“他连南诗都要,没有道理不要你,好歹你也是正儿八经设计学院出来的高材生。”

    慕昭昭感动得快哭了,“谢谢你,墨时,我一定会好好跟着fan大师学的!”

    其实,她也不是特别想学,若是想,她早就已经去学了。

    只是看到fan大师收了南诗为徒,心里嫉妒的不行,想把南诗比下去,向所有人证明,她就是比南诗优秀!

    也让南诗看看,不管她想做什么事情,厉墨时都会支持她。

    在厉墨时心里,她才是最重要的人,南诗只是徒有厉太太这个虚名,得不到厉墨时的心。

    深夜,南诗在后台清点自己今天拿到的提成,差不多有十几万。

    夏安语会稍微比她低几万,但也不错了,比辛辛苦苦上班一个月来的多。

    “诗诗,今天这个珠宝展来的太对了!有了这些钱,产检和宝宝的奶粉钱就不愁了!”夏安语拿着钱,狠狠地亲了一口。

    南诗见状,从自己的那沓钱里数了两万出来,放进夏安语的包里。

    “作为宝宝的干妈,这两万块钱就当做是我提前给宝宝的见面礼了。”

    “这怎么行?诗诗,你外婆还在医院,也需要钱,快拿回去!”夏安语立马从包里掏出那沓钱还给南诗。

    南诗连忙按住她的手,“你要是这样,我就生气了!我是给宝宝的,又不是给你的,再说,要不是你给我介绍,我也不可能赚这么多,也不可能见到fan大师。”

    “好吧好吧。”最后,夏安语还是妥协了,“那我只能先代宝宝谢谢他的干妈了!”

    两人相视一笑。

    收拾完东西,两人便离开了会场。

    回到家里,已经快要十二点了。

    忙碌了一整天,南诗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疼。

    客厅里灯火通明,佣人在厨房里熬着一锅银耳莲子羹,刚端出来,就遇到了南诗。

    “少夫人,您回来了。”佣人把银耳莲子羹递给了南诗,想给他们增加点独处的机会,“您去给少爷送甜汤吧,少爷在书房。”

    南诗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就被塞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银耳莲子羹,清甜可口,卖相好看。

    她正要拒绝,可佣人已经转身进了厨房,连人影都见不着。

    无奈,只能端着托盘上楼。

    反正把甜点放下她就走,不跟厉墨时多废话。

    他今晚在珠宝展上跟慕昭昭那么亲近,两人恩爱得如同一对夫妻,估计也没有心思跟她说话,各玩各的,倒也乐的自在。

    这么想着,南诗也坦然了许多。

    敲了敲书房的门,没人说话,她等了一会,直接推门进去了。

    书房里开着灯,厉墨时却不在。

    南诗把甜点放到书桌上,正要离开,却忽然瞥到了桌子上放着的一瓶药。

    这个药的包装好眼熟……

    蓝白相间的波浪,好像云层和大海的交替,瓶身是方形的,最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英文字母sss。

    也就是宋霜霜的意思。

    这个药是她妈妈当年研发的。

    可自从厉爷爷去世后,这个药就停产了,就好像是一夜之间消失了似的,怎么也找不到,也没有听说过。

    为什么二十年后,又会出现在厉墨时的书桌上?

    南诗忍不住拿起药瓶一看,这瓶药的日期是最近的,也就说明,这并不是二十年前的产物了。

    现在居然还有人在生产这种药?

    可厉墨时为什么要把这种药带回家?

    南诗心里也冒出了层层疑问。

    这件事,恐怕只有厉墨时清楚了。

    突然,阳台那边忽然传来了一阵动静,南诗心里一惊,连忙放下药瓶。

    厉墨时掀开窗帘,就看到南诗惊慌失措放下手里的药瓶,瞳孔中映着不安和紧张,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他缓缓走到南诗面前,每走一步,就如同死亡降临的旋律,敲击在南诗心上。

    南诗心如擂鼓,心脏的跳动声异常清晰,仿佛要跳出胸腔。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厉墨时,刚才佣人让我上来给你送银耳莲子羹,我放桌上了,你记得吃,我先去休息了。”

    说完,南诗扭头就想走。

    但厉墨时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把她拽了回来。

    丝毫不怜香惜玉的动作,粗鲁得南诗手臂生疼,腰也狠狠撞向了桌子的一角,疼得她眼泪马上就出来了。

    “疼!”

    厉墨时捏住她的下巴,眼中满是厌恶,“装什么?我都没用力。”

    南诗眼眶中蓄满泪水,她想,自己腰上肯定已经红了一大片。

    而厉墨时却还觉得她在装。

    若是慕昭昭被装了这么一下,估计他会心疼的不得了吧?

    厉墨时眯着眼,语气满是嘲弄,“南诗,你不是跑去酒吧做销售,就是跑到珠宝展上面当服务员,是嫌我们厉家不够丢脸么?你就那么缺钱?”

    南诗对上他的视线,“是,我是很缺钱,外婆还躺在医院,用钱的地方多了,我都是通过正规手段赚钱,有什么不可以?”

    “你最好搞清楚,你现在是厉太太,这个身份,就不允许你去做那么廉价的事情。”

    下巴传来阵阵痛感,但南诗全部都忍了下来。

    因为她知道,在厉墨时面前喊疼没有用,他不会可怜自己。

    “那你呢?”南诗冷冷反问,“我只是做服务员,可你却是明目张胆带着另外一个女人参加珠宝展,你就不用顾忌身份,不用想你这么做,会给厉家带来多大的影响吗?”

    厉墨时盯着南诗,许久,才沉声吐出几个字,“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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