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这点小伤不碍事。”小小的刀伤,还不足以让他把时间耗费在医院里躺着。
他现在只想马上见到南诗,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墨时,我觉得你还是在医院休息两天吧,如果是为了诗诗姐才急着回去的话,我觉得没必要了……”慕昭昭欲言又止。
厉墨时挑眉,嗓音不悦,“怎么没必要?”
“诗诗姐说她要回去找顾斯言,他们约好了要一起出去吃饭。”慕昭昭说这话时,特别平静,完全看不出她是在撒谎。
话音刚落,厉墨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了,扯着唇角,却带着一丝邪火。
周北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好几度。
这个慕昭昭不会说话可以不说,没必要什么事都往外说,把厉墨时搞的这么生气。
别人不知道,但他心里清楚的很,南诗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着厉墨时的心。
只是厉墨时自己还没发现罢了。
“周北,马上回a市!”
厉墨时压抑着满腔怒火,迫不及待地命令。
“好的,厉总。”周北认命地开始收拾东西。
慕昭昭慌了。
咬着唇,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周北——自己明明是想让厉墨时留下来,怎么反倒弄巧成拙了呢?
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的高铁,南诗抵达了a市。
一下车,她就急匆匆去了工作室。
这几天被厉墨时拉着去云市,没有来报道,所幸fan大师没说什么,还允许她有事就去处理。
能够跟着fan大师学习,南诗是一天的时间也不想浪费。
好不容易来了工作室,可得好好地弥补回来才是。
南诗刚打开电脑,许星澜就敲了敲她的桌面,“诗诗,老师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好,谢谢。”
南诗道了谢,敲开了fan大师办公室的门,“老师,您找我?”
“坐吧。”fan大师指了指面前的椅子,随即认真地看着她,“诗诗,你也知道国际第十八届gy珠宝设计杯即将展开,我想派你去参加,你是怎么想的?”
gy珠宝设计杯是由全球顶尖的珠宝联会共同举办的,每三年为一届,只要夺冠了,在全球珠宝行业就能名声大噪,成为顶尖设计师,并且跻身顶流。
这也是全球所有珠宝设计师梦寐以求的机会。
但由于竞争太大,很多人参加了一辈子都没有得到名次,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在有生之年不断报名,不断参加,周而复始。
不是为了名声,只是想用这个机会证明自己。
而且,这个珠宝设计大赛的评委来自世界各地,参赛作品也是匿名提交的,非常公平公正,可想而知含金量有多高。
前几届因为各种原因,南诗都没有参加,如今有了这个机会,她自然不想放过。
“老师,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我想参加,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南诗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浓烈的激动。
fan大师也很看好南诗,否则也不会举荐她参加这个比赛。
“那行,初选的作品我已经帮你交上去了,等审核通过的一周后,就是终赛,你现在就可以开始准备终赛的作品了。”
“好,我会认真准备的,谢谢老师。”南诗难掩激动的心情。
这个机会难得,她一定要牢牢抓住。
回到自己工位上,南诗就开始埋头苦干,一直到天黑,身边的同事都走光了,她也浑然不觉。
突然,眼前一片阴影覆下,她抬头一看,只见顾斯言正站在她面前,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南诗有几分吃惊,“斯言哥哥,你怎么来了?”
“路过这里,看到灯还亮着就进来了,没想到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顾斯言看了眼手表,挑眉,“这都几点了还在工作,不饿?”
“要参加一个珠宝设计比赛,正在找灵感,一下就忘记时间了。”南诗不好意思地笑笑,“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饿了。”
顾斯言笑了笑,温声道,“走吧,我带你去吃饭,正好我也没吃呢。”
南诗伸了个懒腰,在顾斯言面前,她总是无拘无束,也不在意什么形象。
她关了电脑,拎起包包,“好啊,我们去吃什么?”
“牛肉火锅怎么样?”顾斯言随手关了灯,“我记得以前你最爱吃这个。”
“那快走吧,越说我都越饿了。”南诗吐了吐舌头,已经迫不及待了。
顾斯言宠溺地笑了笑,所幸南诗在他面前,还跟个孩子似的,没有跟他生疏。
他更希望南诗能像小时候那样需要他,依赖他。
只可惜,时过境迁,有些事终究还是变了。
走到门外,天色已经黑了,路灯亮着,映照得黑夜像白天一样。
锁好门,南诗跟顾斯言并肩而行,蓦地,一辆黑色劳斯莱斯迎面驶来,远光灯直射他们的眼睛,晃得南诗睁不开眼。
顾斯言顾不上自己,高大的身影直接挡在了南诗身前。
车里,厉墨时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目光充满轻蔑。
果不其然,南诗丢下他跑回来,就是为了跟顾斯言约会。
他要是今天不赶回来,恐怕这顶绿帽子,已经落在头上了。
这时,南诗恍惚也看到了这辆车子的车牌号,心脏骤然一紧,这个是厉墨时的车!
他也从云市回来了?
不是说慕昭昭要在那边照顾他的吗?
伤口那么严重,就这样跑回来,真是不要命了!
“周北,去把南诗带上车。”厉墨时冷冷吩咐。
他怕自己若是下了车,会忍不住对顾斯言动手。
“是,厉总。”周北推开车门,径直朝着南诗走了过去。
他走到南诗面前,恭敬地道,“太太,厉总在车上,让您马上上车。”
南诗抿着唇,沉默半晌才硬气地道,“你去告诉厉墨时,我要跟朋友去吃饭,吃完了自然会回去,让他去找慕昭昭照顾他,别来烦我!”
话音刚落,周北只觉得后背突然冒出了冷汗。
怎么回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南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气了,居然敢让他转达这种话?
她敢说,自己可不敢转达。
“太太,您别为难我了。”周北无奈地道,“您也知道厉总的脾气,您要是不上车,他恐怕会亲自下车,到时候,就闹得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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