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手支着额头,一手开车,瞥了她一眼,语重心长,“你就那么在乎那个名额?”
“当然在乎了,好不容易才等来这个机会,就这么没了,呜呜呜……”南诗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她一哭,眼泪就像是开了闸似的,滚了下来,滴滴分明,像一颗颗珍珠似的,根本流不完。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哭,男人的心莫名地揪了起来。
之前看到慕昭昭哭,他是不耐烦的,觉得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眼泪,看着就令人心烦。
可如今看到南诗哭,他又觉得女人跟女人之间的哭也是有区别的。
南诗的眼泪,让他的心也隐隐刺痛,哭的他不知所措。
“好了,别哭了。”男人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南诗,“珠宝设计大赛的事,我给你解决。”
南诗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抽抽噎噎地道,“你、你肯定不行,厉墨时他很有权势,他说的话,没人敢不听。”
男人嗤笑一声,“那我偏偏要跟他对着干,看看我说的话,有没有人敢不听。”
南诗愣住了,扭头呆呆地看向男人,声音依旧哽咽,“你、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男人嗓音分外低哑,“你是我的女人,对你好,不是天经地义么?”
南诗脑子里晕乎乎的,像是一团浆糊,但她算是听懂了,暗先生是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
只是他想跟厉墨时作对,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
夜深人静,车子在路上飞快行驶着,突然一个转弯,男人便将车子开进了一家酒店的地下车库。
南诗被这么一晃,头更晕了,胃里的酒仿佛已经到了胸腔,马上就要吐出来了。
“呕……”
她捂着嘴,推开车门,跑到旁边的柱子下吐出来了。
身后的男人神情很冷,眉头紧锁地盯着南诗,咬牙切齿,“南诗,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南诗吐的天昏地暗,差点把胃给吐出来了。
她双眼发红,眼眶湿润,就连鼻头也微微泛红,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令人心疼。
男人不悦地给她递了一瓶矿泉水过去,“喝水,漱漱口。”
吐完,南诗的脑袋越来越晕,望着那瓶矿泉水,已经有了双重倒影,怎么也拿不到。
“咦,怎么拿不到,我在做梦吗?”南诗歪着脑袋,觉得很是纳闷。
男人看着她腾空乱摸的手,无可奈何地把矿泉水塞进她的手里。
“嘿嘿,原来这水会飞,自己就过来了。”南诗傻笑着,喝了一口,水冰冰凉凉地滑进喉咙里,很是舒服。
若是南诗能看得见,就会知道男人的脸色有多臭。
喝完了水,南诗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突然双腿一软,就扑进了男人的怀里,男人下意识地接住她,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喝的这么多,连路都走不稳。
“走不动,要抱抱!”南诗赖在男人怀里撒娇。
闻着他身上浅浅的薄荷香气,南诗觉得很有安全感,对这个味道也很依赖。
男人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把南诗给横抱起来,上了顶层的总统套房。
她很瘦,抱起来全身都没有二两肉,轻飘飘的就像个布娃娃,可那张白皙精致的小脸,却美的惊心动魄。
进了房间,男人把她丢在柔软的大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牙缝里迸出几个字,“南诗,你以后要是再敢喝醉试试看。”
“唔……”南诗翻了个身,微卷的长发铺撒在白色的床单上,美的勾人,“厉墨时,你个大坏蛋,我恨你!”
男人的脸又黑了几分。
这女人,在梦里都在骂自己,她就那么讨厌自己么?
说要撤了她参加珠宝大赛的名额,不过是吓吓她罢了,怎么可能真的那么做。
男人坐在床沿边上,帮南诗盖好被子,昏暗的灯光下,依旧能够看清她眼角落下来的泪水……她就连做梦,都在哭。
男人伸手帮她拭去泪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此刻软得一塌糊涂。
“不是我推的慕昭昭,真的不是我……”
“是慕昭昭自己滚下去的,我想拉住她,可是拉不住。”
“为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
南诗皱着眉,喃喃自语,就像是做了噩梦似的,看起来睡的极其不安稳。
男人听着这番话,眸色越来越深,面具下的那张脸,也异常森寒。
若真的是慕昭昭自己摔下楼梯的,那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难道,就是为了让自己误会南诗,愿意白白牺牲自己的腿?
这件事,恐怕不是慕昭昭说的那么简单,就像是在云市的时候,慕昭昭明明对南诗说了那些话,逼走了南诗,可她却不承认。
若不是自己调了监控,就不会知道真相。
或许,真的是自己误会了南诗也有可能。
突然,他口袋里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上面闪烁着慕昭昭三个字。
他冷冷看着,并未接听。
医院里,慕昭昭靠在病床上,捏着手机,最后里面却传来了无人接听的声音,脸色越来越苍白。
这才几点,厉墨时就不接自己的电话,他到底在干什么?
慕昭昭咬着唇,再次打了过去,自然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难道,厉墨时真的不想接自己的电话?
她的心跳突然就剧烈加速起来,各种不安的想法在她的心里蔓延,生根发芽,不断充斥着她整个大脑。
最终,她还是控制不住,给厉墨时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墨时,你在干嘛?怎么不接我电话?我一个人在医院好害怕,这里静悄悄的,我晚上不敢睡觉……】
发送之后,她便耐心地等着厉墨时回复。
可等了很久很久,手机安安静静,一点动静都没有。
厉墨时就这么不理会她了么?
慕昭昭的心突然就悬了起来,那种强烈的不安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生根发芽,不断地滋生。
她最担心的就是,厉墨时会去找南诗。
酒店,总统套房里。
男人看着手机上的那条消息,又看了眼床上的南诗,忽然就没有了回复的心情。
想到南诗呓语的那几句话,他心里慕昭昭所有的滤镜,已然破碎。
突然,他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这次是周北打过来的电话。
接通后,那边传来周北的声音,“厉总,上次拿去检测机构做检测的那瓶药已经有结果了,主任让您亲自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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